縱馬賓士之下,到中午時分便跑出了百餘里。漸漸的路上的行人多了起來。四人放慢了速度。
草原人的城市,與西涼自然大不相同,兀蘇德王帳並沒有城牆,自然也沒有收稅的城門官。
首先出現在蕭紫陽眼中的是天邊一線,由羊皮帳篷組成的潔白。
在這片潔白的帳篷群的中心位置,一頂高大雄偉的篷帳顯得鶴立雞群。這便是兀蘇德大汗的王帳。
在帳篷群的東北角,一座比王帳更加雄偉的石頭建築,坐落在安格呼爾湖畔,在一片雪白的帳篷中,顯得是十分的別具一格。
這座佔地廣闊,高大而又肅穆的建築,顯現出一種十分粗獷的風格。
巨石壘成的牆壁毫無裝飾,甚至石塊稜角都沒有去除,這些形狀各異,大小不一的巨石,被嚴絲合縫的壘砌在一起。
建築中傳出隱隱的靈力波動讓蕭紫陽知道,這就是大雪山神廟。可蕭紫陽實在難以將這座粗糙,悍野的石頭建築和神廟聯絡在一起。
這座形似軍事堡壘的建築,結構十分簡單。四座高達十丈的圓形石塔,聳立在建築的四角。四面五六丈高的城牆連線著四座石塔,圍成了一個邊長約百丈,寬六十丈的長方形院子。
院子的中軸線上,兩座高二十餘丈的雄偉粗糙的石頭建築豁然聳立。
前面一座建築高二十餘丈,寬卻有近四十丈,加之通體由巨大的方石壘成,粗獷而又肅穆的感覺鋪面而來。顯然便是神殿。
神殿後面是一座稍顯纖細一些的石頭建築,那是一座三層石樓。
在神廟的高大城牆外,還有一片低矮的石頭房屋。聽阿古拉介紹,這片建築群便是兀蘇德部族最繁華的集市。
神廟提供的安全環境,讓一些草原人放棄了逐水草而居的遊牧生活,成為了職業商人定居了下來。
蕭紫陽與阿古拉一家的目的地相同,他們繞過了那成片的帳篷,直奔神廟而去。
進入這片以石頭的青灰本色為主調的建築群,時不時有積水出現的街道兩旁,是粗糙簡陋,但如堡壘般結實的一座座店鋪。這些店鋪都沒有招牌。店門前豎著的棋子上,描繪著店鋪的經營內容。
販賣鐵器、兵器的店鋪,棋子上勾勒著一柄雙刃巨斧;出售飯食酒水的店鋪,門前棋子上則繪著一隻烤全羊;販賣皮毛的店鋪旗杆上乾脆就飄蕩著一張花豹皮。
前方一座稍顯精製的石樓前飄蕩一面烤羊旗。從石樓中飄散的羊羶味,老遠就燻的蕭紫陽喉頭髮緊,阿古達木卻望著那食鋪吞嚥著口水。
阿古拉回頭對蕭紫陽說道:“看到沒,那就是兀蘇德最好的食鋪。那裡有最美味的烤全羊,奶酥,最烈的馬奶酒,我請你去喝一杯!”
聞言,蕭紫陽急忙拒絕,“多謝阿古拉的美意,但我的頭人在我走時,已經病的很重,既然我已經到了神廟跟前,就不能再耽擱了,若是耽誤了頭人治病,會遭到天神的懲罰。”
阿古拉聞言,便不再挽留他,“你是一個忠誠的漢子,希望天神保佑你的頭人。”
蕭紫陽又從肩膀上的羊皮包裹裡掏出了一把摺疊弓,遞給阿古拉,說道:“您這兩匹上等良駒,價值百金,我買不起。但從兀蘇德到阿拉泰山腳,上千裡的路程,若無馬匹,那是萬萬不行。這把摺疊弓是我父親當年遠征西涼時的戰利品,我便用他向你交換這兩匹馬兒。”
蕭紫陽拿出的這柄摺疊弓,乃是他當年還是凡人時,逃亡到楚州後,途徑上元城,在名劍閣花了七百銀通寶買得。他昨晚從儲物袋中找出放在包裹裡。
若是在西涼,這兩匹馬兒至少價值千枚銀通寶,蕭紫陽想以此弓換取,自然是惹人笑話,但在這草原上,兩種東西的價值剛好顛倒。這柄罕見的西涼摺疊弓立即讓阿古拉眼睛亮了起來。
他接過弓,按照蕭紫陽的指導,將弓展開,掛好弦,試著拉了拉,覺得十分趁手,深感物超所值的。阿古拉立即答應了蕭紫陽的提議。
換到馬兒,與阿古拉一家告別後,蕭紫陽向著神廟走去。同時眼中紫色毫光微不可查的輕輕閃動。
正在蕭紫陽暗暗探查著那位守護修士在神廟中的具體位置時,突聽身後傳來一聲充滿驚喜的大喊“阿古拉!”
蕭紫陽聞言向身後看去。剛剛走到食鋪門口的阿古拉一家也停下了腳步。
只見遠處一隊騎著高頭大馬,身穿堅固皮甲,腰掛彎刀,頭上插著翎羽的草原騎兵正從帳篷區,向著這邊巡邏而來。
在這隊騎兵的當頭,一個身披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