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爺真是好功夫,”看著蕭紫陽像拿木棍一樣單手拿著長刀的樣子,周掌櫃不禁目瞪口呆,張口結舌吶吶的說不出話來。
“掌櫃的,去院子裡摘些菜來。”老闆娘在廚房裡喊道。
“知道了,道爺您先少坐,飯菜馬上就好。”周掌櫃撐起油布傘,從後門走了出去。
兩人忙活了小半個時辰,才將飯菜端了上來,“道爺,您先用著,雞仔正在燉著,一會就好。您可要點酒去去寒氣。”掌櫃的問道。
“可有好酒。”蕭紫陽酒量本就極大,在修煉了《紫玉生煙》後,身體強健之極,酒量隨之漸長,現在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到底能喝多少。
“有有,我這裡有十年前窖起來的十壇上好的狀元紅,只是我這店裡客人不多,酒一旦開封便無法久存,您看”
本地風俗,生了兒子後都會窖藏起十罈好酒,美其名曰狀元紅,意為等孩子中了狀元后慶賀之用,但是別說狀元了,便是秀才,能中者又有幾人,所以這酒大都在孩子長大成親時用來招待親友。當年周掌櫃為了討個吉利,成親後不久便窖了十罈好酒,但他結婚十年也未有個一男半女。今曰見蕭紫陽衣著光鮮,便想乘機賣出一罈。
蕭紫陽揮揮手:“喝不完你便用葫蘆裝起來,我明天路上解渴。少不了你的銀子。”
周掌櫃答應一聲,興沖沖的往後院跑去。
蕭紫陽拍開壇口的封泥,一股濃烈的酒香便飄散開來,“好酒!”酒本就不錯,在加之窖藏了十年,味道就更加香醇。
蕭紫陽邊喝著酒,邊和周掌櫃有一搭沒一搭的聊了起來。閒聊中蕭紫陽對南巴縣的現狀和十年前的妖獸之禍逐漸明瞭起來。
第二天一早,被厚厚的雲層捂了三四天的太陽,終於再次慢慢的從連綿的群山中升了起來。
隨手扔了周掌櫃一枚銀通寶,蕭紫陽不理兩人的千恩萬謝,跨上棗紅馬,向南巴縣縣城方向馳去。
棗紅馬腳力雖然不錯,但在這被連綿的雨水泡的跟泥塘似的路面上,卻怎麼也快不起來。
太陽將要落山時,縣城南巴鎮才出現在蕭紫陽的眼前。看著眼前的風景,他暗道一聲:“好一個世外桃源”。
南巴鎮坐落在一個巨大的山間平原中間,鎮子的東部是一個巨大的湖泊。湖泊一半在平原上,佔據了山間平原三分之一的地方,另一半延伸入群山之中,不知有多大。而在鎮子周圍其他地方,是一片片金黃色的稻田,一直延伸到遠處山腳下。
初秋時分,金黃的稻田,與遠處群山上一片片火紅的楓樹林,在夕陽的照耀下,繪出一幅極美的初秋田園圖。
蕭紫陽在鎮上最大的客棧住了下來。這個客棧規模極大,但是和官道上那家客棧一樣,都透出年久失修的老態。
第二天一早,蕭紫陽騎著馬在鎮上閒逛起來,他四處觀察著,想找一處合適的院子買下來。
鎮上閒置的院子很多,大都年久失修。蕭紫陽在昨晚和小二聊過後,對自己的落腳處已經有了想法,走走停停漸漸的出了小鎮的南門。
在小鎮南門外不遠處,大湖邊上有一座矮山,這矮山不過七八十丈高,山勢平緩,坐落在在平原中心稍偏南處,孤孤單單與四周的群山距離甚遠。在靠近山頂處,樹蔭掩映中隱約可見一座房子的一角。
從小二的口中,蕭紫陽知道這湖名叫豐裕湖,這山名豐禾山。在山頂上,有一座老君觀,在十餘年前還頗有香火,但在妖獸之災後,幾位道士便離開了此地,這所道觀便荒廢了下來。
上山的道路頗為寬敞,由於十餘年少人走動,早已被半掩埋在了深草矮樹之下。蕭紫陽騎著馬順路而上,不一會便到了老君觀前。
這是座坐北朝南的道觀,院牆修得高大結實,隱約可見牆面本為硃紅色。同為硃紅色的大門一面尚存,另一面歪歪斜斜的靠在門框上,山門上方本應掛著匾額的地方空空如也。
蕭紫陽將馬兒拴在門口的樹杈上,小心的跨過倒斜的大門,眼前是一個長約六丈寬三丈,地面鋪著青石板的院落,在院落裡用青磚圍著幾顆蒼勁的柏樹。院落的中間是一個尺許高的青石臺,看樣子這裡原本放著一個香爐,現在卻已經不翼而飛。
院子的盡頭是一間大殿,從已經倒塌的山門中可以看見,殿中供奉的是一尊老君像。
院子兩側是兩排廂房,想來是當年道士的住所。
蕭紫陽一間一間的看了過去,這些房子雖然年久失修,但因用料講究,仍十分堅固,只要稍加修繕便可住人。在東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