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了,這種時候明明應該閃躲才是。看起來這次不成功的突襲對她的打擊的確很大——
緊接著便是一聲慘叫。那獵魔人在最後關頭還是一偏腦袋,躲過了大半的攻擊,然而冰箭仍舊擦著她的肩膀和側臉劃了過去,在肩膀上留下了深可見骨的傷痕,同時她臉的左側也是一片血肉模糊。
“擊中了!”
然而還沒等瓦雷德採取下一步的措施。那慘叫著,被冰箭帶著跌倒的獵魔人竟然只打了個滾,然後就又爬了起來,速度不減的繼續逃亡——緊接著便在一個街角處消失了。瓦雷德一愣神,這才撒開了腿。沒命的追過去。然而仍舊晚了一步,追到那個街角處,他再一看,卻什麼人都沒發現
瓦雷德鐵青著臉,回到了剛剛那個獵魔人被冰箭擊中的地方。他蹲下身。拾起一小塊凍碎了的肉末,然後又丟下。這幾塊肉加起來差不多有一百公克。再加點別的,都能湊一盤子肉菜了。沒想到那個獵魔人卻還是沒事人一樣跑了。
“或許是因為冰箭封閉了傷口,所以沒有產生流血效果的緣故?”瓦雷德這麼自問了一句。當然也不可能肯定。
從這裡再得不到什麼答案的他站起來。而後一腳踩爆了那個獵魔人被打掉了的眼珠。轉過身,對著一眾不知道什麼時候圍過來的吸血鬼軍官瞪起了眼珠子:“真是,該死。”瓦雷德氣急敗壞。咬牙切齒的蹦出這麼一句話來。誰也沒想到。好好的一個閱兵慶典,到最後竟然鬧出了這麼個事情。這讓瓦雷德的情緒直線下滑。
“簡直不成體統,這事情傳出去的話,我這個邊境親王領的新統治者就要變成笑話了!”
看著緊繃著臉的瓦雷德,一眾吸血鬼軍官都低下了頭,不敢跟他對視。
當然,瓦雷德也知道,跟這些兄弟們吵嚷完全沒有任何必要和作用。那獵魔人的身手他也看到了。的確高的有些離譜。
“全城戒嚴,務必要找到那個刺客。”瓦雷德這樣下令道。
不過他也明白,那個獵魔人身手好到了一定程度。好像這等高手,要麼在軍陣上用人堆死,要麼就找一個比她更強的來。然而這兩個辦法全都不行。第一,這裡是城市而非平原,大兵團是無法展開的。第二看這群吸血鬼軍官的水平就知道了,整個邊境親王領能打的過她的,就瓦雷德一個人。總不能讓他整天整天的在城裡玩跑酷抓人吧?
所以,瓦雷德這一個命令,主要還是為了自己面子上過得去,真正的作用不提也罷。
在下完了這個命令之後,看著一眾羞愧的無地自容的吸血鬼軍官,瓦雷德心中暗暗嘆氣。這一會兒他們的傷勢都已經被控制住了。那些被刺中,被正能量侵蝕的地方全都挖掉,之後一個黑暗復甦術施展出來,就能和沒事人一樣了。
也就在這時候,還留在小巷裡的四個吸血鬼軍官走了出來。看瓦雷德轉身看向他們,就連忙說:“領袖,那幾個獵魔人全都被殺了。沒一個跑了的。”
“嗯。”聽到這個訊息,瓦雷德才覺得好了一點。緊接著看看左右,就問:“誰知道那個獵魔人是誰?區區一個人類,短暫至極的幾十年的生命,為什麼就能強到這個程度?”
一眾吸血鬼軍官暗想:“你這是誇別人呢,還是誇自己呢?”也沒應聲。只有一個對獵魔人比較瞭解的站了出來,告訴瓦雷德說:“領袖您不必太介意。好像這個等級的獵魔人,在整個舊世界也不多見。通常,好像死的那幾個獵魔人,就算的上是極為jīng銳的了。而跑了的那個,恐怕是整個獵魔人公會前幾位,甚至第一位的也有可能至於她為什麼這麼強這個實在是不知道了。”
總共兩個星期的戒嚴,最終除了讓波爾溫斯特的民眾們怨聲載道之外,再沒能起到任何作用。本身統治基礎就很差,如果再這樣下去的話,恐怕會因此爆發民變。於是瓦雷德只好無奈的取消了戒嚴命令——當然,在這之前,分管各個城市的十六個兄弟就回去了。而瓦雷德也早已經乘坐馬車,去往主夫堡了。
不過在去往主夫堡之前,他還有一個地方要去。
黑火隘口。
在旅途上,瓦雷德仍舊在回味他與那個獵魔人之間的戰鬥。說實話,這是近幾年來,他所進行的最激烈的一場戰鬥了。在剛開始,並未用蠻力壓制對方,反而因為對方的速度,自己略有些被壓制的時候,瓦雷德甚至幾次差點被擊中。說得再誇張一點,說他是“距離死亡擦肩而過”也不為過。
“那個女人的速度快的如同閃電,出手有力,並且極為狠辣不過更讓我忘不掉的是她銳利的好像刀鋒一樣的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