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無從下手的感覺,特別是葉思忘家眷居住的後院,根本就沒有混入下手的機會,前院和後院他人員是有著嚴格劃分的。
忙觀察良久,知道唯有前院的親衛隊還有機會能混入。可是混入之後,才發現安王府分工之嚴格細密,並不止表面上那樣簡單,根本不是天府的嚴厲可以比擬的。
每個人都有細緻的分工,絕對不可能混淆,這樣也就最小可能地杜絕了有人混入府裡圖謀不軌的機會。想不到葉思忘連這樣的事情也想到了,並早就做好了預防的措施,怪不得不對葉思忘的心智感到佩服了,不愧是妖的未婚夫候選人。
怪不愧是天府的神秘雙統領之一,武功比起西門玄月還略高了一籌,心中心思電轉,知道刺殺玉小莧是不可能了,那麼,就只能把目標對準葉思忘了。讓妖推崇備至的人,據說武功比仙、神都還高,他倒要看看,究竟高到了什麼程度,如果能把讓他受傷,明日府主解決起他來,將事半功倍。主意打定,怪猛地劈出一掌,把西門玄月逼退,口裡大喝了一聲:“葉思忘!”
葉思忘示意西玄月退下,看向怪,只見他在臉上一抹,露出本來陰柔俊美的面目,面上掛著那個似乎是永恆的邪笑,看似沒什麼正經的樣子,但卻氣勢迫人,道:“葉思忘,鄙人是天府的統領怪,今日暗殺失敗,心服口服,對於一個殺手來說,暗殺失敗了就失去了繼續生存的資格!在臨死之前,你可敢與我一戰?”
葉思忘冷淡的看著怪,看著他期待的明亮眼睛,身上的戰意越聚越濃,似乎大有應邀與怪一戰的架勢,連玉小莧也嚇了一跳,剛想開口阻止,葉思忘的戰意突然消失不見,腳下不丁不八的站著,瞟了怪一眼,丟出一句:“憑什麼我要與你一戰?”
“你”
葉思忘出乎意料之外的話,讓怪一窒,臉上那不變的笑容都快有些掛不住了,眼神更冷地看著葉思忘,道:“怎麼?堂堂安王,堂堂武神的弟子,居然不敢應對別人的挑戰,只會做縮頭烏龜嗎?難道你就不怕墜了武神的名聲嗎?”
“我師父的名聲是我師父的事情,我應不應戰是我的事情!你連這麼簡單的關係也弄不明白,哼,天府的統領怪如此,天府的程度可見一斑!”葉思忘語帶嘲弄的的說道,眼睛一翻,諷刺的道:“再說,你憑什麼向我挑戰?你只不過是天府的一個小小的統領,連你們府主的挑戰都是預先鄭重提出來的。你這群一個小統領臨時起意的挑戰,我為什麼非要接受不可?”
“葉思忘,難道你的膽色、胸襟只是如此嗎?連一個將死之人的挑戰都不能接受,原來名滿天下的武神的弟子不過如此,今天真是見識了!死也螟目了!”怪仰天笑了起來,笑得很大聲,很開心,似乎為能打擊到武神而自得。
“那是你家的事情! 與我無關!玄月!”葉思忘理也不理他,揮揮手,朝著西門玄月示意:“絕,你也出來吧,把這位怪統領招呼之後,屍體拿到城樓上掛起來,示眾三日,我要去安歇了,明日還要去和天府府主比武呢!”
“是,少主。”
獨孤絕從暗影裡走了出來,冷冷看著怪,和西門玄月一起圍向怪。而西門玄月卻一臉強忍笑意的樣子,眼睛帶著憐憫的看著怪,招惹到他們那不按牌理出牌的少主,沒被氣死就算不錯了。
這一晚,葉思忘睡得非常踏實,似乎一副胸有沉竹的樣子,對於明日將要到來的,可能要了他小命的比武已經有了對策一般,依舊吃好睡好,唯有異議的就是他只能自己一個人,沒有軟玉溫香可以抱滿懷。而天府的軒轅御行就沒有這麼輕鬆自在了,平日冷淡氣質消失殆盡。反而湧起了滔天的戰意,彷彿一把出了鞘的利劍,隨時準備暢飲鮮血的滋味。
南郊皇陵,為天朝歷代皇帝的陵寢。南方,天朝的習俗裡,一向代表了尊貴。天子朝南而坐,號令天下,這陵寢朝南,也唯有皇室才能夠享有。
南郊皇陵一向被朝廷視為禁地,只不過,今日軒轅御行約了葉思忘在這裡決定,所有守衛陵寢的侍衛都被調離了。
太陽剛剛升上地平線,軒轅御行就早早地來到了這裡,黑衣如墨,身前的地上插了一把同樣是黑色的長劍,但在他的身後不遠的地方,還爬著一個緇衣美婦,竟是他的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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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卷 天 下 第三十七章 決鬥組曲之千機命運
葉思忘一身白衣如雪,一如當初下山時候的打扮,戴著玉冠,持著摺扇,鳳度依舊翩翩,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