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很快,眾人也深信不疑,很多人還打算抗命,不再繳稅,拒絕當礦工,城裡鬧成一片,李廣在軍中聽到訊息,王圖決定派兵鎮壓,那裡知道軍中也醞釀反抗。
雲飛知道時機已成熟,與眾人商議後,決定帶兵趕往黃石,計劃先行獨自入城,會合李廣,倘若事有可為,便發出訊號,讓眾人攻城,裡應外合,相機趕跑王圖,收復黃石城。
宓姑等雖然不放心雲飛單獨行動,但是黃虎軍有七、八千人,強弱懸殊,只有採納雲飛的計劃,才有希望成功,無奈依計而行。
為了方便傳遞訊息,宓姑提供了幾頭名叫烏鵲的小鳥,它們飛行迅速,眼力特強,除了像信鴿般傳信外,還可以在高空監視,只要做出預定訊號,便會飛回傳信,使人歎為觀止。
雲飛決定以掛上臉具作為訊號,臉具已經不是當日般粗糙,還漆上金色,那是製造紅粉奇兵的臉具時,宓姑特別設計,命人制造的。
安排妥當後,眾人便立即出發,為了及早回城,雲飛先行,宓姑銀娃領著眾獵戶和紅粉奇兵隨後出發。
走了兩天,雲飛終於回到黃石城了,預計宓姑等要次天才能抵達,於是先行入城,找文白打探訊息,發現城裡氣氛緊張,人人急步而行,很多店鋪關門,街上還多了許多兵丁。
原來事態非常嚴重,王圖幾番徵召礦工,居民拒不聽命,更聚眾反抗,王圖派兵入城,已經逮捕了十多個領頭的,決定明天響午斬首示眾,但是壓逼愈大,反抗也愈大,城裡群情洶湧,隨時會生出民變,但是王圖態度強硬,調集兵馬,殺氣騰騰。
根據李廣候榮的訊息,軍隊亦是不穩,新軍均不願彈壓居民,舊軍只剩下千餘人,但大多是王圖的親信,前幾天,卻突然多了百多人,看來全是鬼卒,可能是地獄門派來的援兵。
雲飛大為頭痛,明天便是王圖殺人的日子,多半會發生事故,要是宓姑等及時趕到,猶有可為,否則那些憤怒的群眾,全無組織,恐怕會重大傷亡,唯有著文白把計劃通知李廣等人,預備應變,依計行事。
刑埸設在城主府前面的校場,雲飛衣下穿上了晁孟登留下的盔甲,帶上武器臉具,混在人群裡等候時機。
校場鬧哄哄的,擠滿了人,好像全城的居民全來了,人人悲憤激昂,力數城主的不是,要不是校場給黃虎軍團團圍住,說不定早已生出民變了。
城主府的大門開啟,城主在雄糾糾的兵士護衛下走出來,站在門前的臺階,通常他是在這裡宣佈事情的。
城主身畔的衛士,神情悍,該是地獄門的鬼卒,他的身畔還有兩人,左邊的竟然是姚康,右邊卻是一個獐頭鼠目的大漢,看來也是高手。
假扮城主的王圖趾高氣揚,態度強橫地痛罵眾人抗命,還出言唬嚇,誓言必定嚴懲抗命的居民。
城中居民聽得譁然,齊聲鼓譟,豈料王圖抬手一揮,圍著校場計程車兵立即刀槍並舉,高聲吶喊,便把眾人的聲音壓了下去。
眾軍聲勢駭人,雲飛反而鬆了一口氣,原來他發覺聽從王圖命令的軍士,大多靠近城主府佈防,其他圍著校場的,卻有許多隨著居民起鬨。相信只要有人領頭,黃虎軍也會分成兩個陣營的。
王圖發現很多居民臉露懼色,獰笑一聲,吩咐軍士把那些抗暴被擒捕的居民帶來,立即正法,以警效尤。
那些死囚全是遍體鱗傷,看來曾經遭受毒打,他們的家屬紛紛搶上前,呼天搶地,哭叫討饒,一片愁雲慘霧。
儘管眾人懾於黃虎軍的兇威,也禁不住義憤填胸,開始有人高聲喝罵,氣氛再趨緊張,站在前邊的軍士,卻不待王圖下令,已經制出皮鞭,左右亂打,總算暫時讓憤怒的群眾靜了下來。
「動手,給我殺盡這些暴民,一個不留!」王圖暴喝道,手提大刀的劊子手便把那些死囚按倒,眼看要血濺當場了。
「住手!」雲飛見事態危急,更不能任由這些抗暴民眾慘死,匆匆地掛上臉具,也無暇查察天空的烏鵲可有出發,便排眾而出。
「你是甚麼人?」王圖凜然道,看見雲飛掛著臉具,便想起前些時讓人騙走那些女孩子的事情,他已經從姚康口中,知道沒有邵飛其人,此時雲飛的臉具雖然和當日不同,卻使他心生警惕。
雲飛已經決定發難,可無暇理會宓姑等是否趕到了,於是跳上一塊石頭,高聲叫道:「你不是城主,無權殺人!」
城中人大多聽過這個謠言,由於王圖倒行逆施,也使眾人生疑,可是他掛著人皮臉具,樣貌和城主沒有太大分別,謠言不攻而破,想不到竟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