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什麼玩笑?”
國帝懵了,若是古侖當了祭司,權力豈不是凌駕於萬人之上,就包括他自己?
“不開玩笑,是我親自挑選了二十年,方才確定了古侖,打自出生~就與我一樣,血空並無一顆屬於他的獸星,這個你肯定聽他說起過,那不是庸者的烙印,而是最高制裁者的象徵,身為祭司,雖然擁有生命期限,卻是能最大限度盤吸別人的生命本源而存,史來每一位祭司的獸星都超過一千年,這個你估計也聽說吧?說了那麼多,你明白我意思了嗎?”
魏爾衝蹲入貴賓席中,聞了聞擺放於桌面的美酒——“這酒是次品,算不得什麼貴賓席。”
“還望祭司大人賜教,我確實不知您是什麼意思?”國帝怔怔地問。
“你是說這酒,還是我剛才的話?”碎了一小口酒,魏爾衝難受地皺起眉毛,殊不知這已經是魚人仙境最為貴重的魔骨酒了,一瓶的價值是普通家系一年的收入。
“當然是話。”
連這酒都嫌不好喝,那魚人仙境拿不出更好的酒了~國帝思忖著。
“你趕緊命你的手下回來吧!”魏爾衝站起身,緩緩走向神座下面,嚴肅地說道,“魚人仙境向來謙卑有禮,三大神爵那個年代,我曾悄悄拜訪過,作為過路人,我想說你掌權的理念與三大神爵的掌權理念,相差地太遠了~你父親給你灌輸了一套極為骯髒的掌權理念,如果你一直順著這樣的理念走下去,你的政權支撐不了多久,因為你開始學會了不信任任何人,其中包括你的兄弟古侖。我這麼跟你說了,你父親臨死時那句話是假的,靈之子將軍並非你父親害死,古侖對魚人仙境的政權更是沒有絲毫興趣,所謂的占卜師,也是你父親一手空造的。”
“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國帝傻住了,父親臨死時說得最後那句話,這個世上除了他,根本無第二個人知道,眼前的祭司,是如何得知的?他否認,是想掩蓋心底的慌張罷了。
“你別忘了我的身份,每一座獸星損落之時,智慧的生命本源便會自行脫離獸星體,這難道你不懂?我身為祭司,難道會沒有辦法讓智慧的生命本源告訴我?這些事情,你父親可以瞞住所有人,卻瞞不住我。”魏爾衝看了看國帝滿是懼色的臉,不屑地說道,“你父親本來是一個性情較好的人,可惜了,殺死三大神爵奪了政權之後,想象力實在太豐富,不想著將殘局如何收好,滿腦子卻是想著如何讓你坐得更穩,於是殘忍地殺害了舊臣部將,就連古侖,也成了你父親口中之矢~你捫心自問,魚人仙境的將士們,對新政權與新主有幾層服氣?”
“這個~從沒想過~”國帝越是掩飾,心底越是慌張,祭司突然出現說了一大堆‘莫名其妙’的話,令他思維有點混亂,他坐立難安,急忙起身來回走動,思索了好久才喊道,“來人!”
幾位將軍屁顛屁顛地奔入大殿,看到殿內多出一位陌生的老頭時,都有些驚訝。
“馬上派人去通知所有外出的戰士,停止追殺風之子將軍,即刻回城~”國帝說道。
“伊東將軍呢?”幾位將軍問。
“全部~給我滾回來!”國帝怒斥。
那幾位將軍臉色大變,可不敢去摸老虎屁股,急忙溜出了大殿,眾人一走魏爾衝笑了,看著那幾位將軍倉皇的背影,語氣略帶諷刺地說道,“天皇,你看看,剛才那幾位將軍進入大殿時的表情,宛如大殿時一座地獄一般,當被你怒斥時,臉色都嚇得青紫了,這種過度服從的狀況,卻不是怕了你,心底可是惱怒得緊!”
國帝抬頭一想,確實如此~他急忙走入神座,撲通跪在了祭司跟前,語氣相當誠懇地說道,“望祭司大人指出一條明路,我陷得太深了~”
“這個不難,當回三個月前的你,那時候的你,才是眾將士信服百姓擁戴的!”魏爾衝摸了摸國帝的腦袋,語氣變柔和了——“孩子,你大概十七八歲吧?這個年紀,性情是相當容易潛移默化的,因此你必須保持清醒的頭腦,面對眾臣的勾心鬥角,面對後宮幾千佳麗的嬉鬧,你應當一笑而置之,而不是跟他們一樣,深陷於複雜的情緒中。十七八歲,你方才十七八歲,這是多麼令人羨慕的年紀,只有做好了你自己,餘下的六百年甚至更多年,才能鞏固屬於你自己的政權。否則,與三大神爵一樣,年紀進入了暮年之期,性格就會走向迂腐化,到時候恐怕又得遭到盟軍圍攻~”
“多謝祭司大人,子弟受教了!”
國帝深深呼了口氣,突然想起自己爹爹,他有些感慨,爹爹出發點是好的,可卻是走錯了~幸好今日得到祭司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