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氏精靈人,祖籍仙城,其父親是一名神氏鼎聖煉藥師,據傳已失蹤多年,你妻子十四歲時曾入咒宮服侍靈母神巫女兩年,我只知道這些了。”魏爾倫接過一名侍女遞來的一杯紅色烈酒,一飲而盡後繼續說道,“仙城可是神氏精靈的都城,那繁華程度相比比起貝爾城有過及而無不及——神氏鼎聖煉藥師,這個名頭可不小,看不出來,你這窩囊一世的敗類,竟然能攀上這麼強大的後山,不過還好,你孃家似乎不鳥你,要不然~~~嘿嘿!”
魏爾倫笑得很猥瑣,他欺凌了古河幾十年,若是古河孃家真的這麼厲害,第一個死的人就是他!
神氏鼎聖煉藥師與勇者皇盟點丹仙是兩大煉丹體系名稱,一直淵源流傳於世中,雖然同是煉丹工作,但兩者存在相當大的差別, 前者注重的是煉藥過程,比如說對於元火精細的技巧與藥材藥性的平衡等等,而後者注重丹藥出爐後終極藥性,往往是一鍋開,在根據不同藥性作用逐一分類。單從表面操作看前者似乎比後者強大,其實不然,兩者都存在一定的利與弊,不過無論是煉藥師還是點丹仙,一旦到達登峰造極的境地,無論以什麼方式煉丹,出爐的丹藥絕對法寶!
鼎聖,那可是神氏精靈最高階別的煉藥師!古河懵了,心底一系列疑問——妻子家族背影這麼強大,她為何會離家出走,選擇嫁給他一個敗類,難道就因為懷了古侖?與她相處的一年之中,為何沒有一個親戚或者好朋友尋找過她?家族這麼富有想必擁有絕佳的修煉環境,為何被塞州鎮長與古月強行拋入血空時沒有一絲反抗?
“嗨,夥計,半身契還是全身契?”魏爾倫很猥瑣地靠近了古河,狼犬般的鼻子嗅了嗅古河身軀,古河衣裝是臭烘烘的氣味,不過內體卻散發純正一股甲毒香,使得他青紅綠腫的臉頰又湧上一陣激悅——“你這身子板太髒了,只能給這樣的報價,半身契八百兩,全身契一千五百銀兩,二中選一。”
魏爾倫笑容很陰險,語氣也很堅定,他給了古河一條絕路,若是半身契,古河根本沒有辦法在湊齊另外兩百兩將兒子送入堡德比殿院,因而古河必須選擇全身契!作為甲毒之王供貨自然緊張,半身契明顯不划算,半身契需要一段時間才能殺人取骨,而全身契不同,簽了之後明日即可剝皮取骨,焚煮幾日之後,一盤盤高質量的甲毒粉就出爐!
古河一愣,他沒想到這個報價低得令人難以接受,說實話他真的真的很想活著,哪怕是很短很短的時間,因為兒子還不能獨立,他不能這樣就拋棄兒子,即使日子很不好過,他有些感傷地說道,“老夥計,我這身子板貌似不止這個價位~~~半身契至少值兩千兩~~~”
“我嗨了,老夥計,你這算盤打得太圓滿了吧?若是以前兩千兩很好說,現在情況不一樣了,你又不是不知道,受到軍隊的欺壓與百姓的自覺性,甲毒生意可是越來越難做了!這樣,看在咱們是老夥計的份上,半身契九百兩,全身契兩千銀兩,這已經是最高價了!”魏爾倫故作一副很為難的樣子,很明顯,這樣的報價仍沒留給古河活命的機會,若想送兒子去修煉,必須選擇全身契。
“半~全身契吧。”古河當然這些認錢不認人的生意人,價格攤在那不買走人,他猶豫了半天還是選擇了全身契,若是選擇半身契,自己還需要補齊一百兩,這可不是小數目~~~現在就算讓他湊五十兩,一樣比登天還難!
“全身契可以,但我有一個小小要求,就是等我將兒子入院之事處理完畢,我才來~”古河慘淡地說。
“成交,咱們是老夥計,我准許了,我答應到時候給你安樂亡,沒有一絲痛苦~嘿嘿!”魏爾倫爽快地笑了,他越來越喜歡自己這種溫柔式地搶劫了——古河這身骨頭燒煮之後至少可以提取十斤甲毒,一斤一千兩就值一萬兩,除去成本等費用之後,他淨掙六千兩!
‘安樂亡’三字像一把尖刀般切開了古河的心臟,他腦袋頓然一片空白,待幾名侍女將合同拿出來後,他僵硬的左手迅速提筆簽字,然後印下了自己指紋,他怕自己一秒鐘後會後悔——如此簡簡單單的簽約手續,他等於親手葬送了自己性命!不過很快,這種悲觀的情緒就煙消雲散了,他手心捧著沉甸甸的兩千兩銀子,久違的笑意才重回他臉頰,即使有些僵硬!銀子,銀子只是在自己手心過濾一下,明天就要報給堡德比殿院,暫且不管兒子入殿值不值,這過濾一下的代價就是自己性命,這樣的矛盾叫他怎麼安心!?
“怎麼?錢到手還不高興了?送你的東西要還是不要,不要我叫人收去了!”魏爾倫走過去一把摟住那侍女,將她手中托盤搶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