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關於龍獸地牢,餘下人生要麼與暗黑結伴,要麼試圖逃脫被殘龍吞噬。此刻,寧靜的咒宮無半點聲息,而龍獸地牢中,幾百頭殘龍的咆哮聲猶如利劍般猛擊始源鐵獄牆,迴盪一陣陣催人癱瘓的聲波。
古侖驟然睜眼,空間是黑色的,空洞得猶似無底深淵,他下意識用手探索地面,自己躺在一堆溼漉漉的枯雜草上,空氣流動一股噁心的屎尿味,空氣很堵。這是什麼鬼地方,茅廁?古侖蹲起身捂住鼻子,使勁回想咒宮殿發生的事情,依稀記得神巫女一直靠在自己肩膀上,聲情並茂地講述一些陳年往事,那些遙遠縹緲的事情令人昏昏欲睡,或是神巫女的體香,或是花堆的淡香,他迷迷糊糊之中睡去~沒想,被人抓來這暗黑的空間,自己竟然沒絲毫察覺,睡得跟死人一般。
不過,古侖的思維很快就被轉移,殘龍的咆哮聲越來越大,似乎正在攻擊什麼東西,他循聲小心翼翼走去——‘咣!’他腦門撞到了一塊鐵門上,額頭頓然起了一個小包,疼得他雙眼直冒金星。他手心猛搓額頭的小包,同時一束氤氳的光芒亮起,定眼一看他傻了——自己身在一個巨大的鐵籠之中,且並非只有自己一人,這地面到處橫七豎八地蹲著很多髒兮兮的人,每個人都埋著腦袋,似乎連抬頭的力氣都沒有。再看殘龍咆哮的方向,十幾頭體型不大但卻是相當兇悍的殘龍正在掙脫一塊血淋淋的手臂,殘龍體型怪異,特別是亂入風車般的利爪,像極一隻巨大的蜈蚣,此刻殘龍相互攻擊亂打,個個別身軀盡是爪印與血跡。
這般殘忍的自相纏鬥相當嚇人,古侖驚愣之餘,似乎意識到了牢獄鐵窗的大小有些不對勁——對,視窗剛好夠殘龍伸入石頭般腦袋!他嚇得渾身冷汗,連忙退了好幾步,原來給牢獄留那麼大的視窗,是方便給殘龍吃人。
“你踩到我了。”
冷不防,古侖叫腳跟低處傳來一個蒼老的聲音,他低頭一看自己雙腳踩在了一手黑乎乎的手臂上,那人除了手臂之外,身軀藏於雜草中,本能想起了雲階橋遭到流氓砍殺一事,忙閃到了一旁,語氣充滿了恐懼。
“對不起了,不是故意的。”
那人不說話,只是微微翻動身軀,淡淡地說道,“殘龍進行掠食之際,你不找地方躲避,難道等殘龍將你叼走?”
“這是什麼地方,怎麼會有如此多的殘龍鎮守?”
其實古侖大概能猜出這是什麼地方,只不過他想親口得到別人證實罷了,殘龍鎮守的地牢,幾乎可說是地獄了,即使人還未死,但已經屬於即將要死的。
“很明顯不過,叫龍獸地牢,這看此處髒兮兮的, 這可是咒宮的地底,怎麼也算是豪華之地。”那人口氣相當嘲弄,突然蹲起身,他渾身與剛剛從爛泥堆出來一樣,除了一雙渾濁不已的雙眼,其餘身皮幾乎都是黑色的,且身軀散發一股濃烈的惡臭,他撥開自己腦袋上的雜草,然後雙目死死地盯著古侖,“小子,你身軀香噴噴的,剛被靈母關入龍獸地牢吧?也難關了,那牢獄視窗無人敢靠近,你倒是好奇萬分,適才若是經過一頭殘龍,估計你這會連自己骨頭都看不見。”
看了看那視窗,古侖唏噓不已——“多謝前輩提醒。”
“謝我?呵呵,呆在地牢十幾年,還是第一次聽到‘多謝’二字,看你年紀尚小,怎麼會招惹了靈母?”那人用手擦了擦自己臉龐,露出了一張蒼老的面孔。
“我~不知道。”
在咒宮殿時,從神巫女對自己的舉動看,古侖以為自己應該沒有多大危險,誰料卻是同樣被拋入了龍獸地牢,想到此處他不由冷笑了。
“能得罪靈母的人,敢說自己不知道原因,小子,你太有趣了?”那老者微笑著說,這微笑涵義屬於既來之則安之,被關了十幾年,他幾乎想盡了一切辦法逃脫,但始終沒有成功,幾次差點丟掉性命,殘龍的戰鬥力簡直不敢想象,攻擊力量很強大。
“是的,具體原因我不知很清楚,我與神巫女並無任何瓜葛。”古侖也蹲到了地上,一想到因為靈之子之事,一股幽怨頓時湧入他大腦,他喃喃罵道——“什麼破靈之子,自己笨就不要接受什麼美男計,害死了自己不說,還連累了一大堆無辜人!”
“你說什麼?你再說一遍?”沒想,那老者聽了古侖這番話反應強烈,一把就拽住了古侖,別看人老但力氣卻相當驚人,幾乎將古侖摁死。
古侖被摁得幾乎要斷氣,他驟然運氣推開那老者,乾咳了幾下後怒罵道,“我罵自己父跟你屁事,媽的,你這是想要我的命!?”
“你說什麼——靈將軍,是你父親?!”那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