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經說過,鬼君魅箴,一向是損友。
他今日真真是應了這句話。
不知月純是不是也捱了雷劈,竟然將自個兒的座位讓給魅箴。是以,魅箴大人便緊挨著雲羲坐下來。
他似笑非笑地捉著只酒杯看看我,又看看蒼鬱,再瞟瞟雲羲,一副看好戲的表情。
蒼鬱沒理他,反而是輕握了我的手,附在我耳邊問:“你就這般冒冒失失地跑出來,身子可有不舒服?”
我搖頭,瞥見雲羲眸中一閃即失的迷茫,不禁心神一晃,垂首道:“不過是短短的路程,不礙事。”
不知蒼鬱是不是察覺到我的不對勁,他忽然旁若無人地勾了勾我的鼻尖,責怪道:“不聽話的丫頭,今日回家定要罰你。”
我傻愣愣地側首,“罰我什麼?”
蒼鬱勾唇一笑,頗是邪魅,“聽聞許多小字輩的仙都已有了子嗣,”他握緊了我的手,孩子氣地在我耳邊低語,“我嫉妒。”
我怔住,自覺面紅耳赤。
我嫁給他十年,礙於身子骨太弱,始終未圓房。
蒼鬱倒是一直沒說什麼,但我心頭不是滋味,畢竟嫁給他,就是他的妻。總要為他生個一兒半女的,才算對得住他。
呆坐許久,等著臉色緩了回來,我才蹭到蒼鬱耳邊道:“陪我出去走走吧,很悶。”
蒼鬱頷首,我倆趁著舞姬在殿裡曼妙輕舞的空當,悄悄從後殿退了出去。
蒼鬱牽著我,在丹穴山上緩緩走著。走了許久,他才開口問:“雲羲與羽姬的事,你可都知道了?”
我嗔怪地看他,“你怎的說起話來,一點都不迂迴的?”
“你如今是我的妻,為何要對他避而不談?”蒼鬱頓住腳步,扳過我的肩,讓我看著他。
“霸道。”我含了笑推開他,心頭卻是一片溫暖。
“早就該霸道些的,不然你也不會受那許多苦痛。”他上前一步將我擁進懷裡,溫熱的呼吸拂在耳畔,癢癢的。
“月塵?”柔媚的聲音自一旁傳來,我疑惑地從蒼鬱懷裡抬起頭來,卻發覺是羽姬在玉蘭樹下立著。
我正欲答話,卻沒料蒼鬱攥緊了我的手,看著羽姬冷聲道:“姑娘是何人?”
羽姬福了一福,嬌羞道:“我乃天孫雲羲的正妃,羽姬。”
聞言,我禁不住腳下一軟,幸而蒼鬱將手搭在我腰間,撐住了我沒倒下去。
“失禮,不知天妃有何事?”蒼鬱仍是一貫的冷漠,對著羽姬問道。
“這話,是要對魔妃說的。”羽姬笑顏如花地看著我,“雲羲早已不記得你,你就莫再打攪他現在的生活。他如今過得很是舒心,忘記了你,也就忘了痛苦。”
我勉力站著,使勁掐了掐手掌,這才對著羽姬道:“天妃與天孫的事,我身為魔妃,並不屑過問,也請天妃莫要庸人自擾了。”
“那就好,魔妃也是識大體的人,可別讓魔尊難堪呢。”羽姬眼波流轉,望了蒼鬱一眼,淺笑著。
我嘆息,“羽姬,什麼話該說,什麼話不該說,你在天家多年,竟還是不明白麼?”
言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