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司的老闆也曾經提過,他向偉天集團負責收購的人提起過她的能力。或許,正是因為這樣,她才受到如此的重視吧。
想到這些,讓丁雅蘭突然感覺好了一點,也許,是自己太多心了也說不定。
似乎是從父親的公司破產以後,自己的疑心病就越來越嚴重了。或許正是因為如此,她每一次看到杜明尚的時候,總有一種自己正在步步落入圈套的感覺。
這種不詳的預感希望不要是真的才好。
丁雅蘭長吁一聲,就好像鬆了一口氣。雖然這可能只是她把事情儘量往好的方面想,可是從目前的情況看,也就只能先這樣了。
把精力集中在手上的工作,剛剛到公司沒幾天,要熟悉的東西還很多。還好,因為她的努力,所有的事情已經漸漸上手了。
就在今天,她的直屬長級,也就是公關部的部長,還稱讚了她,說以她現在的工作表現,完全可以獨立承擔起一個專案了。這讓丁雅蘭十分的開心。
開心,並不是因為部長的稱讚,而是因為她需要這種正面的評價,因為沒有人比她更需要這份工作。
自從父親的公司破產之後,日子變得十分的艱難。這種感覺並不完全是經濟上的,更多的是來自於心理方面。
從高高在上的總裁家眷,一下子淪落為過街老鼠一樣的貧賤百姓,這個巨大的轉變叫人怎麼可能說接受就接受。
丁雅蘭倒還好,把自己關在房間裡足足三天,逼迫自己面對現實。三天之後,她幾乎可以正視這個事實了。只是,就算她擺正了心態,她還是沒辦法再與之前認識的那些人有所聯絡。
別人也無所謂,反正一見丁家敗落之後,跑得一個比一個快。但是有一個人,對她卻是一如往昔,鍥而不捨地打聽她的下落。那段日子她搬家搬得那麼勤,躲記者是一方面,更多的,是為了躲那個孩子。
躲來躲去,甚至為了躲開一切而去國外唸書,隔了八年再回來時,真的有一種事過境遷的感覺。原本以為自己已經放下了一切,可是,上天卻在這個時候給了她一個考驗,就是讓她遇到了杜美珊。
從杜美珊的言語裡,她再一次聽到那個孩子的名字——安維辰。
手機在辦公桌上發出突突的聲音,丁雅蘭習慣在工作時間把手上調成振動。拿起手機,螢幕上顯示的名字讓她一瞬間皺起了眉頭。
就算到了現在,還有一個人放不下以前的生活,而這個人,就是她的母親——劉婉玉。
“媽”丁雅蘭接起了電話,不知道她今天又需要多少錢。
“你那裡還有多少錢?”一聽到電話接通,劉婉玉迫不及待地問道。
丁雅蘭就知道自己不會猜錯,她打電話過來的第一句話,永遠都是錢。
“媽,這個月我把所有的錢都已經給你了,我這裡只留下午餐的餐費”無可奈何地搖了搖頭,雖然丁雅蘭對此早已經是習以為常,但她的心裡還是不免有一絲怨氣,真不知道她這個媽什麼時候才能認清現實。
“那是多少?”劉婉玉的再次追問。
“媽,我還要工作還要吃飯,午餐費本來就沒有多少,每吃一天就會減少”為了滿足母親的無止境的消費慾望,丁雅蘭對自己已經是能省就省了。
“現在不剛剛是月初嗎?快點說,你到底還有多少錢?”劉婉玉的語氣顯得非常的不耐煩,怎麼每次向自己的女兒拿錢都這麼費勁呢。
無聲地嘆了一口氣,丁雅蘭無力地說道:“幾百塊。”
“幾百?”劉婉玉繼續逼問,她前輩子一定是慎刑司的人,不把事情弄個一清二楚,絕對不會善罷干休。
丁雅蘭開啟自己的錢包,裡面還有五張百元的鈔票以及幾十元的零錢。如果她實話實說,恐怕這錢包裡的錢一分都不剩了。可是,她還有一個月要活呢。
“三百多一點”丁雅蘭扯了個謊,她原本想再說少點,可是,再少就顯得假了,以劉婉玉的精明,一定會察覺到的。寧願多給她一點,也總比自己被搜刮得一點都不剩要好吧。
“怎麼就那麼少?”劉婉玉皺起了眉頭,她在心裡計算著丁雅蘭這些日子的支出。
“我的錢發薪水的那天就都給了你,我自然留得少。”丁雅蘭的語氣流露出些許抱怨之意。
“哼,養女兒不就是為了賺錢來孝順自己的嗎?”劉婉玉對丁雅蘭的不滿嗤之以鼻,在她看來,丁雅蘭供她花錢是天經地義的事情,更何況每個月就那麼點錢,根本就不夠她用的。
“難道我還不夠孝順你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