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奄奄一息時,蘇蘇方才取出解藥予以救治。
凡此種種,都讓宴青痛苦不堪,每次都咬牙切齒的恨不得生撕了蘇悍妞。不過,次數多了,宴青也有些明白,蘇悍妞也只有折磨捉弄自己的心思,每一次的最後關頭,她都會現身援救自己,這條小命卻是無礙。
如此時間長了,宴青的忍耐力不知不覺中增強了許多,性格也漸漸的變得更加堅毅隱忍,見到蘇蘇時明明心中恨得要死,臉上卻依舊露出一副笑臉,無論是東是西,是刀山還是火海,宴青從未退縮,也從未求饒,只是任憑其折磨,心中發誓,只要不死,以後總有報復的機會。
不過,隨著宴青內功日深,凌虛步和玉清劍法也越來越熟練,蘇蘇的一些小把戲已經漸漸對宴青的效果就弱了很多,甚至根本就沒有一點兒作用。於是,蘇蘇更加變本加厲的想出一些稀奇古怪的法子來折磨宴青,而這些法子又很快的在宴青身上失效,如此反覆,彷彿訓練一般,將個宴青折磨的銅皮鐵骨,百毒不侵。
讓宴青慶幸的是,那件得自墓穴中的白色長袍異常神奇,常常在關鍵時刻保護宴青免遭性命之危!此外,青雲峰傷藥神異,只要是皮肉傷,無論多大,上藥之後最多三天便能恢復如初,而且,沒有一點傷疤留下。至於內傷,輕了有貝葉神功,重了有蘇蘇的丹藥,都是幾日功夫便能痊癒。
或許是因為蘇蘇的刺激,或許是由於宴青的天才資質,兩個月之後,宴青神奇的打通了大周天,渾身上下的經脈無處不通,內力雄渾龐大如長江大河,貝葉神功達到了大成境界!再次面對蘇蘇的折磨時,宴青已經不再緊張害怕,只因那些小把戲已經不能傷到他分毫。
這一日上午,宴青正在廚房中擇菜,門外又傳來了蘇蘇的大叫:“老變態,快出來,今天我帶你去個最好玩的地方!”
宴青默然站起,在老蒼同情的目光下,緩步走出院門。
“蘇真人,今天去哪?”宴青看也不看蘇蘇,冷冷的說道。
蘇蘇早就習慣了宴青的冷漠,對此毫不生氣,星眸中波光流轉,笑道:“今天去的地方叫做野狼谷,你去幫我取幾張狼皮,我想做件狼皮大衣!”
每一次折磨,每一個整人法子,無論多麼痛苦,多麼恐怖,宴青都從未退縮,也從未求饒。時間長了,蘇蘇也就不再隱瞞宴青,往往直接將陷阱告訴宴青,讓他自己往裡面跳。
宴青點了點頭,也不說話,甩開大步跟在蘇蘇身後出了抱虛殿,來到廣場。
蘇蘇祭起冰藍仙劍,依舊如第一次一般一手拉起宴青,展開御劍之法向著東南方向疾馳而去。
兩個月來,或許是每次都帶著宴青的緣故,蘇蘇的御劍飛行技術突飛猛進,到如今,即使帶著宴青,也已經不搖不晃,穩如磐石。速度比之當初更是有了很大的進步,以宴青的估計,第一次帶著宴青和那個大蜂箱時,蘇蘇的御劍速度最多也就50公里的時速,而今,早已經超過100公里的時速!有時候,宴青甚至懷疑,這蘇悍妞每次將自己提在空中飛來飛去的,就是為了練習這御劍之術。
青雲峰廣場之上,幾個練劍的弟子見到空中飛馳電掣而過的蘇蘇和宴青,早就見怪不怪,除了在內心中表達一下對宴青的敬仰佩服外加同情之外,更多的是慶幸那個被拉著玩了兩個多月空中飛人的人並不是自己。
蘇蘇口中的野狼谷是一條狹窄的山谷,谷中生活著連雲山脈特產的雪狼,其毛皮用來做成大衣,有強大禦寒效果。不過,青雲峰上下都是些修道者,根本就用不著靠狼皮禦寒,這些雪狼對修道者們又沒有威脅,也就無人去獵殺雪狼。老蒼雖然不是修道者,但修為早就達到先天境界,周身上下寒暑不侵,無論冬夏,都是一件灰色道袍。
如今蘇蘇卻要用雪狼皮來做大衣,即使用腳趾頭想,都知道這僅僅是折磨宴青的一個藉口罷了。
野狼谷上空,蘇蘇站在飛劍上,小手指著下面蒼涼的山谷,嬌笑道:“老變態,這就是野狼谷了!實話告訴你,這谷中生活著數千只雪狼,我最喜歡那隻渾體雪白,沒有一絲雜色的雪狼的毛皮,用它來做大衣,必定華美異常。記住,狼皮最好是完整的,不能有一絲傷痕,剝皮時最好是在背部開始。”
宴青冷冷的說道:“蘇真人放心,必定如你所願。”說著,宴青松開蘇蘇的小手,雙臂一張,灰色的道袍凌空飛舞,彷彿大鳥一般,緩緩落了下去。貝葉神功大成,宴青的凌虛步已經名副其實,凌空蹈虛,如履平地,盡力一個縱躍也有數十丈距離。雖然依舊比不上御劍飛行,但似這種高空下落,卻已如同閒庭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