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星嗔道:“宴郎,星兒就是因為在金棺中躺的時間太久!怕了那種孤寂,冷漠,方才不願意再次待在那種冷寂的地方呢!”
宴青嘆息道:“星兒,這裡可是軍營,難不成你要留在這裡?”
南宮星嬌羞道:“留在這裡?若是被人家看到,我這公主還當不當了?!反正也是閒來無事,咱們去你的大將軍府遊覽一番如何?白天的時候,我只是瞥了一眼,覺得風景很美麗呢,只不知晚上如何。”
宴青笑道:“大將軍府?呵呵,你說去便去吧,公主有命,末將敢不相從?!”
南宮星心中甜蜜,真元微動,松紋仙劍躍出劍鞘,懸浮於三尺高處,拉著宴青,一步踏上仙劍。
宴青站於南宮星身後,雙臂環繞南宮星腰間,只覺腳下仙劍來回晃動,頗為不穩,不覺笑道:“星兒,咱們那大將軍府離這裡也不遠,要不咱們在地面上過去?也用不了多少時間。”
卻聽南宮星嬌聲低笑:“宴郎,我要試試這御劍飛行帶個人是什麼感覺!省的以後突然帶上你,飛不穩,飛不快哦。咯咯,你可站好了啊!星兒的御劍技術還不太純熟呢!”
說著,南宮星催動松紋仙劍,晃動著冉冉升起,眨眼間已經來到百丈高空,遂辨明瞭方向,一路向南,破空而去。
初時,南宮星御劍果然不太穩當,時而左右搖擺幾下,時而上下顛簸幾下,忽快忽慢,然不及片刻,南宮星便已找到訣竅,御使仙劍便如自己一人之時沒有任何兩樣。便如現代人走平衡木一般,初上去時,左右搖擺,極少能走到對面,然走上兩次,便能順利到達。
仙劍破空,直上青冥,越飛越高,彷彿飛天仙侶,盤旋於高天雲中,宴青雙臂溫柔的摟著南宮星的纖腰,鼻翼中充滿淡淡的幽香,腦海中忽然浮現一句話:乘天地之正,御六氣之辯,以遊之無窮,是為逍遙。
夜色沉沉,擋不住宴青銳利的目光,自高空俯視長安,宴青忽然發現,長安的城牆並不規則,北面城牆西北段蜿蜒曲折,形如北斗;南面城牆中間突出部分和東段曲折如南斗。
這是為了什麼?宴青心中疑惑不解。
終於,南宮星過足了御劍橫空的癮,在空中盤旋一圈,徐徐落下仙劍,所落之處正是那片湖水中最南面的一處小島。此島方圓不過百丈,形似蒼鶴展翼,上有三亭一閣,中間有迴廊相接,形制極為精美,一看即知,剛剛建成不久,三亭一閣牌匾之上依舊空著,連名字都沒有起。
兩人牽手遊覽一番,走回那個三層樓閣跟前,拾階而上,來到牌匾之下,南宮星溫柔一笑,說道:“宴郎,你看,這閣還沒個名字,你這個將來的主人何不給它起上一個?”
宴青默思良久,心中一動,決定偷個懶,遂笑道:“就叫蓬萊閣如何?”
南宮星口中吟哦良久,訝然道:“宴郎,此名有何來歷?”
宴青笑了笑,開口長吟道:“東方雲海空復空,群仙出沒空明中。蕩搖浮世生永珍,豈有貝闕藏珠宮?心知所見皆幻影,敢以耳目煩神工。歲寒水冷天地閉,為我起蟄鞭魚龍。星兒,此名來自一段神話,傳說東海之上,有五座仙山,一曰岱輿,二曰員嶠,三曰方壺,四曰瀛洲,五曰蓬萊,皆在雲海縹緲之間,上有仙人居住,非常人所能見。我給此閣起名蓬萊閣,便是借了蓬萊仙山的名號。”
南宮星乍聞傳說,頓時心馳神往,喟嘆道:“宴郎,你說,這世上真有如此仙山嗎?”
宴青想了想,笑道:“星兒,你如今也是上清境第四層修為的修道者了,可曾感覺到傳說中的仙人存在?呵呵,你只管勤修精進,總有一天,能飛昇渡劫,成為仙人,到那時,你便能知道,這世上到底有沒有那些仙山啦!”
南宮星神往道:“宴郎,到那時,咱們便去尋找那五座仙山,就是隻找到一座也好啊,咱們就在上面定居,做一對神仙眷侶!”
宴青默然,說來容易,別說尋找啥子仙山,就是眼前,以武入道都還沒有成,何談飛昇成仙,尋找仙山?
南宮星感觸敏銳,立刻覺察到宴青心緒突然低落,隨即明瞭,宴青為何沉默,遂輕輕靠近宴青懷中,柔聲道:“宴郎,星兒相信你!總有一日,你必然能以武入道,成就一番豐偉業,變成亞歐大陸上一顆光芒萬丈的太陽。”
宴青落寞的笑了笑,說道:“星兒,咱們去那邊看看如何?”
湖中還有另外兩島,大小差不多,形狀卻又區別,上面亭臺樓閣也不盡相同,或氣勢磅礴,或嫻靜優雅,不一而足。
兩人一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