臉在車窗玻璃前,把絲帶紮在了自己頭髮上,靈巧的打個蝴蝶結,然後在車上的鏡子左照右照,擺弄了幾個姿勢:“很好!很好!”說完回過了頭甩動了下頭髮:“好看麼?”看著眼前面無表情男孩,突然覺得他還是有優點的。
“嗯!”吳澤點點頭,原來頭髮隨意披落的她有一種溫柔與恬靜,現在的她顯得青春,靚麗,有種不拘一格的風韻。
“還有這個!”吳澤拿起了手裡的那個水晶球:“喜歡麼!”
司徒皓月看著水晶球原本微笑著的臉,回覆了平靜頭也低了下去:“可以陪我去一個地方麼!”
“嗯?”這個小丫頭,要求還挺多!
“我的墓穴!”女孩轉過身,朝前一步步走著。夕陽照射著她的背影,顯得孤單和寂寞。
吳澤快步向前走了兩步和她並排:“走吧,一起去好了!”
“謝謝!”
吳澤沒再說話,兩人上了一輛計程車,等到了墳場的時候已經是晚上8點多鐘,周圍還有不少祭拜的人,司徒皓月輕車熟路的找到自己的那個墳墓,吳澤跟在她的身後安靜的陪著她,看著墓碑上自己的照片以及刻著2134年12月12日到2152年12月7日,下面還有她的名字司徒皓月之墓,旁邊是她父母的名字。這個女孩子活了18歲這個女孩只活了18歲!
“你你是怎麼死的!”
司徒皓月臉色變得暗淡,眼神中多了一絲哀愁與無奈:“心臟病!先天性心臟病!”
“怎麼可能!現在這種病,不是可以醫治的麼?”這種病治起來非常麻煩,最好的方法就是換一個心臟。
司徒皓月苦笑的蹲了下來,盯著自己的照片:“家裡面很窮,每一次去醫院都要花掉上千塊,親戚向防賊一樣防著爸媽,不用說換心臟了,就連透析都病只能拖著,最後”
吳澤沒說話,這時候一對四十多歲的夫婦走了過來,站到司徒皓月墓碑前,放下手裡的菊花,那個婦人看著照片終於忍不住哭了出來,那個男人抱住那個婦人,把她的臉埋在懷裡,而他的眼角,也落下了一滴滴的淚水。男人有淚不輕流,只因未到傷心處
沒有再在這裡待下去,吳澤轉身離開,司徒皓月也跟了過來。
“為什麼不多陪陪你父母。”
“見了又能怎麼樣?”司徒皓月低著頭,可能是不想見到父母傷心流淚的樣子,從她的眼角里滴落了一滴淚水。晶瑩剔透如同水晶一樣落在地上。
“你哭了?”吳澤皺皺眉頭:“不是說鬼不能哭的麼?”其實他並不在意這樣的問題,只是希望這句話可以沖淡眼前這個女孩心中的傷感!
“哎呀,真的好討厭!為什麼要拆穿人家!”司徒皓月的淚水就如同斷了線的珠子一樣不斷的從眼角滑落,可是她卻一直在笑,嘴是翹著的,眼睛是彎著的。
“去我家吧!在這裡我一個人自言自語,有可能會被送進瘋人院的!”
“呵呵,那我倒是很想看看!”女孩噗哧一聲笑了,可是眼角的淚水卻沒有斷過。
“哇,這就是男孩子的房間呀!”司徒皓月的頭從牆壁裡伸了進來打量著吳澤的房子說道,吳澤的房子是他租的,房間很簡單,一室一廳一衛。單人住已經算是不錯的房子。
吳澤的房間非常普通,一張床,一個大衣櫃,就沒了,牆壁雖然破舊,可是勝在乾淨整潔。司徒皓月的身體整個從牆壁裡穿了進來躺在了吳澤的床上,不一會便沉了下去,吳澤看著她忍不住笑出來:“下次記得走門!”
“好無聊!”司徒皓月一點沒有在意吳澤的話,在他的房間裡跑來跑去,就算是衛生間和廚房都忍不住去看看。
吳澤沒理她,把買來的水晶球放在了電視機上,回到自己房間躺在床上,閉著眼睛,可眼前卻不斷的出現,司徒皓月轉頭流淚的那一幕:“哎呀,你真的”腦海裡全是她的身影,她的笑,她的哭。最後無法忍受,睜開了眼睛。
司徒皓月居然趴在吳澤的床上,雙手撐著床,看著自己,兩人的距離很近,這讓吳澤想起剛見面時這個女孩親自己的畫面,整個人忍不住往後挪了挪:“幹嗎?”
“不幹什麼!只是想看看你!”司徒皓月滿不在乎的說,吳澤坐了起來半個身子靠著牆,儘量和司徒皓月保持一段距離。
“吳澤,你有女朋友麼?”
“嗯?”
“沒什麼,隨便問問,到底有沒有!”
“沒有。如果有,我感隨便把一個女孩帶回家麼?”
說到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