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黑幔不但遮光性極好,而且落下後還十分貼身,瞬息間把大衛裹得嚴嚴實實,大衛突然被黑幔裹住,急忙想掀開黑幔走出來,誰知一邁腿,踏在糾纏的幔布上,立刻“咚”地摔倒在地,猶自在地上掙扎了好久,方才從黑幔裡探出頭來,望向陳進生道:“這是什麼玩意兒?”
陳進生急忙上前幫他除去罩在身上的幔布,抱歉道:“不好意思,不小心碰到的,可能是一種輔助的暗器,可以把敵人包裹住讓敵人喪失戰鬥的能力,也可以用來脫身,反正是不錯的小玩意,你把他收起來吧,或許有用。”
大衛從地上爬起來,仔細地看著這塊黑幔,對陳進生說道:“我想這應該是個降落傘之類的東西吧?你看這些細小的金屬絲線!”
陳進生順著大衛的眼光看去,驚訝的發現這塊長八米寬四米左右的幔布上有許多細小的金屬絲線,連線到自己的背後的揹包裡。
小型降落傘?用來逃生的吧?真是專業啊!
而且陳進生還發現這幔布還有許多其他的功能,比如罩住人的時候拉著這些絲線一拽,裡面的人就摔倒了。不僅如此,還可以在黑夜中用來隱藏自己,在夜裡或是黑暗的地方,如果用這種黑布把自己全身包裹起來,旁邊的人不仔細分辨根本就看不見。
兩人繼續搜尋著忍者身上的東西,陸續發現了許多各種顏色的小藥瓶、飛鏢、吹筒暗器、藥丸等等,這些東西每搜出來一樣,大衛的眼睛就亮了一分,陳進生知道這個人喜歡收集和製作作案工具,便道:“這些東西我拿著也沒用,你都拿去吧。”於是大衛便毫不客氣的一骨腦的全裝進了他的旅行包,除此之外,沒有任何能查出這忍者身份的東西。
陳進生把那黑幔收進了傘包裡,然後試著把那層薄薄的傘包從屍體上取了下來,遞給了大衛:“這個你也拿去吧,或許有用,但是不要用來亂殺無辜。”對於這個狡猾多智的殺人魔頭,陳進生還是很不放心。
“頭兒,你說殺誰我就殺誰。”大衛平靜的回答道,忽然又想起羅拉的事情問陳進生道:“今天晚上能進入我的夢境嗎?”
陳進生無語,默然半晌說道:“我可以進入你的夢境,但前提條件是你必須夢到那個殺你妻子的兇手才行,而且那畢竟是夢境,我不敢保證扯下他的面罩後會看到他的真面目,也許看到的是你的某個熟人也不一定。”
大衛雙眼無神地看著陳進生,臉色有些絕望,想了一會,點了點頭道:“你說得對,但,總得試一試。”
陳進生和大衛本來是八杆子打不到邊的人,兩個都是冷血的人,走到一起湊不出幾句話來,可是這進入夢境的異能讓陳進生深入瞭解了這個被別人看成是殺人惡魔的硬漢內心的悲情與苦楚,他心想:老天爺讓我重生,並且讓我具有進入別人夢境的能力,難道是要我來幫助這些人?
於是溫言道:“好,你放心,我會盡力幫你的,就算在夢裡不能找到那個兇手,等舊金山的一些事情一了,我就陪你去趟案發的地方,幫你一起找線索。”
“謝謝!”大衛有些感動,自從妻子枉死之後,他對人對社會的看法就發生了改變,他覺得這個社會到處都充斥著偽善和欺騙,這世界上的人也都是和那些出賣自己妻子的人一樣自私自利,為了找尋兇手為妻報仇,他有時候也加入黑幫,充當殺手,同時也好找尋線索。一方面為了報復這個社會,他一直在加州的高速公路上游蕩作案,仇恨和憤怒讓他變成一具行屍走肉,讓他胡亂地殺人,來發洩心中的仇恨。
大衛接過了陳進生遞給他的揹包,直接就穿在了自己的外套裡面,這樣只要他把手伸進自己的後頸的衣領裡,就能輕鬆地拉到那幾個拉環。
“呵呵”他覺得這忍者身上的小玩意真是太有用了,於是木然地乾笑了兩聲,那笑容掛在他那麻木不仁的臉上,真是要多僵硬有多僵硬,說不出的怪異。
陳進生忽然碰了碰大衛道:“做好準備,我們的尾巴朋友們要行動了,他們原計劃是想等我們休息,現在等不了了。樓上有6個已經從樓頂下準備用繩子跳下來了,兩邊樓梯各守著2個,另外樓下有6個準備衝上來。”
就在此時,兩人聽得窗外的上空破空聲作響,6個黑衣忍者腰上繫著繩子從天而降,落在窗臺上。只見這6個忍者伸手到頸後一拽背後的拉環,那身後的黑幔裹在一起而做成的繩子便脫離身體,繼續向樓下飄去,原來那降落傘裹在一起的時候還可以當繩子用。
6名忍者同時用另一隻手向屋內一揚,“嗖嗖”的破空聲中,無數飛鏢如暴雨般向陳進生和大衛暴襲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