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因為陳進生死後復生,身體較虛弱,不然以他的速度大可以以快制快,後發先至,一拳直接把加布林打倒。
但這一出手也就是一照面的功夫,旁邊的威爾硬是沒看清楚。加布林探員蹲在地上,捂著襠部兀自在那裡鬼嚎,旁邊威爾探員已經拔出了配槍,雙手握著,向陳進生警告道:“嗨!襲擊警察可是重罪!你想當個勇滅殺人狂的大英雄還是想去坐大牢?”
陳進生覺得這個威爾要正直一些,起碼不像加布林那樣暴躁,“他侮辱我,並且有種族歧視,你聽到的。我想陪審團會站在我這邊。”
“對他的行為我感到抱歉,他也就是嘴巴不乾淨而已”威爾無奈的搖搖頭。
這時,木屋周圍了警察聽到這邊的響動已經都圍了過來,其中又多了很多新聞記者,“那就是殺死開膛手傑克的中國人?”“聽說是個格鬥高手,攝影師、攝影師,跟上!”
一大群人壓了過來,把樹林中的灌木碾倒一大片。
“對不起,威爾探員,我沒有犯罪,相反我幫你們破了案,你們沒權力扣押我,再見”陳進生起身向人群中擠了過去。
“等等”威爾緊隨其後跟了過去,可是陳進生一進入人群中,立刻有一大群追逐的媒體記者把他圍住,威爾想擠也不容易擠進去,相反陳進生到像條游魚一樣在人群中到處遊走,三兩下擠出了人群,隱沒在樹林中。
“該死的!你為什麼不開槍?他襲擊我!”加布林開見陳進生走丟了,忍不住對威爾咆哮。
“是你先出言不遜並且先動手的,你還算是個有良心的執法者嗎?”
“良心?你跟我談良心?我的良心就是不擇手段的破案,你可真是個純情少男,見鬼!為什麼派你跟我搭檔,你應該回你的警察學校去!”加布林憤怒地捂著襠部,扶著車身,慢慢挪動著步子,然後開啟車門鑽了進去,“砰”地關上車門,發動機的聲音中,傳出他歇斯底里的怪叫:“五年了,五年了,還是沒能親手捉住他”
威爾也上了車,手裡拿著個塑膠袋,“也不是完全沒有收穫,你看這個。”
塑膠袋開啟,一團淡藍色的液狀物體便呈現出來,只有小指頭那麼大,威爾把它放在掌心,慢慢地搖動:“沒有形狀,攤在手掌心時就是一灘水,滾落的時候就像一顆落在荷葉上的水珠,不溶於水,比水的更粘稠,又可以任意擬形,應該就是研究所的人所說的外星生物了。”
加布林一把就把那東西奪了過來,“太好了!上面要的就是這個東西!就這麼點?”
“已經很不錯了,一個叫吉列德的醫生在在中國人躺過的手術檯上發現的,他居然認為不重要,想把它帶回去給家裡小孩玩,幸好被我看見了,真不知道這些法醫有沒有儲存物證的常識。嗯這應該是用剩下的。”
“管他呢!咱們發現了這東西就是大功一件!”加布林發動了車子駛入樹林間。
“真想知道它的作用,僅僅是起死回生嗎?”威爾看著車窗外倒退的事物陷入了沉思。
而此刻,在遙遠的一片樹林裡,陳進生站在一塊大岩石上,仰望著被樹梢分割成無數塊寶石一般閃爍的星空,也發出了同樣的疑問。
擺脫警察後,他在森林裡漫無目的的前行,想找個地方住一晚。當他扒開一叢茂密的灌木,一潭清波毫無徵兆的攔住了他的去路,夜晚裡沒有燈光,看不清是一個湖還是一條河,只有天上和水裡混為一潭的星月光輝,和著樹梢那輕微的風,在陳進生的面板間縈繞,重生的第一感覺便是那來自自然和宇宙中的冥冥中的聯絡。陳進生看見水裡的自己,光頭上光滑如玉,哪裡有半點被切開的痕跡,他心想,真是無奇不有,看來那殺人狂所言非虛了,這種果凍狀的東西對於治療創傷真的是有奇效,就是不曉得他是從哪裡得來的?聽開膛手說是在水裡,該不會就是這個湖吧?嗯,有機會一定來找找看。
陳進生反倒不急著走了,他需要想的東西太多,關於未來的那個真切的夢,夢裡那活生生的世界裡還有關於自己這一個世界的記載,準確的說,自己現在正生活在過去,而夢裡的自己,也就是謝宇宙,他生活在未來。然後自己得到那種還沒有見過的東西的幫助,重生,這一切難道都是命運的安排?
天,你到底是要我回來做什麼?
陳進生在水邊的一大叢兩米多高的草叢裡找到了一塊岩石,然後躺下,準備休息。他已經決定明天天一亮就找路出去,然後悄悄潛回舊金山找霍克爾算算帳。
乾爹?他和霍克爾誰都沒把那事當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