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上天天旺麻雀樓,發現樓上擺有七八桌麻雀臺,噼裡啪啦的打麻聲響不絕耳。一個高高瘦瘦的老頭嘴裡叼著個長長的菸嘴正打得起勁。忽然手機響了,按了一下接聽鍵還沒開口說話,那邊就傳來了深沉的聲音:“我來贖人。”
老頭往門口看去,一個穿著西服的年輕人半倚著門框看著他,眼睛閃過一絲亮光,似乎看到了閃閃發光的金元寶。
老古想不到這個老東西竟然就是麻雀樓一帶的老大洪寬,那副身子骨頂多也就能多活兩年了,還學人家放高利。
洪寬站了起來把頭往外一伸,發現來人沒有同夥,於是招了招手道:“跟我進來吧!”
一進內屋,七八條漢子迅速也跟了進來把老古團團圍住,洪寬接過老古手裡的支票仔細的看了又看,才把支票放回口袋裡,揮揮手:“放人!”
兩個小混混雙手貼著牆壁用力一推,推開一道暗門,看來這是洪寬專門用來囚禁欠債人員的密室,一個披頭散髮的女人眯著眼睛從裡邊走了出來,可見密室一直是不見天日的。
“安妮!”老古快步上前解開安妮手上的繩子,拿掉塞在口中的棉布,象是見到了久違的戀人把女人緊緊的摟在懷裡,女人早已在他的懷裡泣不成聲。
下了麻雀樓,老古拿出紙巾小心翼翼的擦掉安妮嘴角流出的血絲,關切的問道:“到底怎麼回事?”
安妮低著頭說:“一個星期前我爸從北京打來電話說,說我媽的腦瘤又惡化了,如果再不動手術的話。。我沒有辦法所以才借了他們10萬塊。”
“那他們有沒有對你怎麼樣?”老古心急的問道。
安妮搖搖頭沒有回答,只是又哭了起來。老古伸手招來一兩計程車,把安妮扶上車,然後遞了一百塊給司機道:“把她送到旺角菜市,要有什麼閃失你就等著和毛主席見面吧。”
“計程車司機從沒見過這樣顧客,雖然有點害怕,但是有錢賺才是最重要的,於是點了點頭打亮了起步燈。”
老古聳了一下肩膀上了麻雀樓,這幫死驢已經惹到他發火了,借10萬一個星期就翻到50萬這他媽的什麼規矩,最可恨的是這幫雜毛把安妮嚇成這樣!
老古腳一抬再往下一壓,“喀啪!”一聲一張麻將臺從中間被折成兩半,麻將仔四處飛濺。一群老頭髮現有人鬧事嚇得趕緊往樓下逃命,不然一有閃失這把老骨非散架不可。
剛才那七八條漢子見剛才來贖人的傢伙上來搗亂,抄起板凳朝老古掄了過來。
“這群笨手笨腳的傢伙!”老古冷哼一聲,對著衝上來的板凳緩衝兩步一個反腳踢了過去。強大的腳力把三個大塊的傢伙震得疊在一起噔噔噔的往後退,啪的一聲壓斷了另外一張麻將桌。
洪寬一見大勢不秒,提起一個裝著滾燙開水的水壺朝老古扔了過去。老古正在和其他人搏擊ing,從余光中感覺一個黑影從左邊飛來,於是身子一仰,一記倒掛金鉤把水壺踢飛。可是壺裡的開水全澆在了腿上,燙得老古哇哇直叫,狼狽不堪。
這時候幾十個人快速衝進了麻雀樓,帶頭的跑過去對著洪寬就是一記響亮耳光:“媽的你這老不死的!知道這是誰麼?游龍幫樂哥!傳說中的菜刀神!”
洪寬一聽臉色剎時變青,雙腿一軟跪到了地上。關於游龍幫老大的傳聞近日是越來越多,有的說他用兩把菜刀單挑了斧頭幫成百號人;有的說他脾氣暴躁要麼不動手,要動手就會出人命,而且有政府撐腰;而自己不但綁了他的女人,還用開水燙傷了他的左腿,看來這次死定了!
“樂哥,樂哥是我老眼昏花不識泰山,饒命啊樂哥,我知道錯了!”洪寬顫抖的雙手從口袋裡把那張50萬的支票拿了出來,雙手奉上。剛才這張支票曾讓洪寬看了又看,愛不惜手,可是現在它就是一張催命符,迫切的希望老古能夠把它收回去。
“樂哥你也真是的,象這種小事何必親自動手呢?”虎膽支票拿過來放到老古手裡,突然發現老大的表情似乎很痛苦。
“看什麼看!快送我上醫院啊!”老古大聲的叫道:“媽的等下把這天天旺給我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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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壺開水從老古的腳板淋到膝蓋,燙起了二十多個雞蛋般大小的泡泡,搞得老古連長褲都無法穿,只穿了條寬鬆的沙灘褲躺在了醫院的病床上。
手機響了,老古拿起接聽。
“喂,誰呀?”
“你,怎麼樣了?為什麼還沒有回來?你是不是找那幫人打架?我好害怕!”電話那頭傳來了安妮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