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入總鏢頭休息室去坐,一名打
雜的沏了一壺茶送上。
英無雙憤憤的道:“武當派的白圭子真是欺人太甚一阮老爺子給他氣得連話也說不出來
了,真該好好教訓他一頓。”
林仲達笑道:“東方兄弟,你削斷他長劍,不是已經教訓他了麼?這比打他兩個耳光,
還要厲害,只怕白圭子成名以來,還是第一次受到教訓呢!”
陸長榮倒了一盅茶,喝了一口,說道:“那個假扮兄弟的賊人,居然還敢到咱們鏢局裡
來。”
丁盛大笑道:“他是總鏢頭,怎麼不敢到鏢局裡來?不過兄弟倒想到了一件事,正要和
大家商量。”
陸長榮道:“丁兄請說。”
丁盛道:“賊黨江南分令的副令主,也叫陸長榮,這倒並不是巧合,會和總鏢頭同名同
姓,而是賊黨有意如此,用以混淆咱們視聽,何況他又假扮了總鏢頭的面貌,更可以到處去
製造事端,嫁禍東海鏢局,這一點,咱們就防不勝防。還有,譬如他覷伺總鏢頭外出之際,
就及時趁虛而入,回到鏢局裡來,也沒人認得出他是假的,他可以探聽咱們虛賣,也可以隨
意指揮鏢局中人,弄得大家真假不分,自亂陣腳,最可怕的是臨敵之時,他更可以出其不
意,攻擊自己人,大家有誰分得清楚?”
裴允文罷然道:“丁兄這話極是,他假扮陸兄,到鏢局裡來,確是什麼人也無法分辨得
出來。”
丁盛笑道:“所以咱們要早為之計。”
裴畹蘭道:“丁大哥,你有什麼妙計,還是直接了當的說出來吧!”
丁盛朝她笑了笑,忽然上身一俯,朝大家低聲道:“咱們最好先約好兩上手勢,一個是
陸總鏢頭和咱們見面時打的手勢,那麼咱們看到的陸總鏢頭就是真的了,如果他不朝咱們打
手勢,咱們就朝他打另一個手勢,他如果看到了打不出手勢來,那麼咱們遇上的一定是假扮
陸總鏢頭的賊人了。”
陸長榮目光閃動,首先點頭道:“丁兄這辦法不錯,只是這兩種手勢如何打法?”
丁盛笑道:“這種手勢,越簡單越好,遇上陸總鏢頭時,用左手食指朝他指一指。陸總
鏢頭遇上咱們時,左大拇指挑一挑就好。”
英無雙笑道:“這辦法不錯,賊人看到我們食指指他,還當咱們指著他說什麼,想不到
會是暗號的。”
陸長榮也點頭道:“好,那就這樣辦,大家都記下了。”
丁盛道:“待會林副總鏢頭就把這兩個暗號去分別通知鏢局的人。”
大家坐了一會,英無雙眼看沒有什麼事了,就拉著裴畹蘭走了。陸長榮也站起身往左廂
帳房走去。
丁盛看著他後影,站起身朝林仲達說道:“裴兄、林兄、楚師弟我們到後院去看看,昨
昨救來的六個人,一直昏睡不醒,不知如何了?”
四人走到後院,裴允文道:“丁兄,小弟覺得阮老爺子沒有解開他們穴道,是不是該請
東門、西門二位老前輩來看看,他們見多識廣,也許看得出來。”
林仲達道:“對了,這二位老前輩就在花園裡”
丁盛微微搖頭道:“阮老爺子一派掌門,他沒說什麼,咱們怎好在旁插嘴,我想阮老爺
子關心他門下弟子,不會就置之不理,也許他正在籌思什麼辦法了。”
忽然哦了一聲,回頭道,“裴兄,令妹和英無雙剛才到哪裡去了?鏢局正在多事之秋,
她們不要出去惹事?”
裴允文道:“我去找她們。”
丁盛笑道:“楚師弟,最好你們兩個人同去。”
楚玉祥答應一聲,就和裴允文一同匆匆走了。
林仲達心中一動,楚玉祥。裴允文明明是他有意遣開的了,這就問道:“丁兄,你有什
麼事要和兄弟說吧?”
丁盛看了他一眼,含笑點點頭,舉步走入膳廳。
這膳廳上,擺了十幾張桌子,用膳的時候,每張桌子都坐滿了人,但這時候卻有空蕩蕩
的感覺。
丁盛走到一張空桌上坐下,林仲達跟著在他橫頭坐下,說道:“不知丁兄有何見教?”
兩人坐在空蕩蕩膳廳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