葛真吾竟然會是江南分令的令主。那是正主來了。
葛真吝輕輕搖著白玉摺扇,口中哼了一聲,連理了沒加理睬,只是目光一抬,望著阮伯
年抱抱拳道:“這位大概是鷹爪門的阮老爺子?在下葛真吾”
阮伯年道:“閣下就是江南分令的令主?”
葛真吾道:“不錯,在下忝掌江南分令”
阮伯年怒笑道:“那很好,閣下今晚不用走了。”
葛真吾雙眉微微一攢,說道,“阮老爺子一派掌門,火氣怎地如此大法?在下剛從金陵
趕來”
阮伯年大笑道:“這不是來得正好嗎,哈哈,今晚只剩下你們令主、副令主兩個了,你
們還是束手就縛,還是還想頑抗?”
他因愛婿、愛女均喪命在江南分令賊黨中,聽到葛真吾是江南分令的令主,真所謂仇人
見面,份外眼紅,仇怒之火,幾乎要從眼中冒出來!
這也沒鍺,江南分令的人,今晚已經悉數就逮,這正副令主自然不能輕易放過了。
葛真吾聽得臉色微變,回頭問道:“今晚你帶來了多少人?”
陸長榮躬身道:“回令主的話,分令四位劍使和十二名殺手,都已失手被擒”
葛真吾臉有怒容,沉聲道:“今晚的行動,是你的主意?”
陸長榮身上慄震,躬身道:“令主未來以前,一直由屬下執行,東海鏢局復業,就聲言
要向本令尋仇,屬下不得不先下手為強”
葛真吾哼道:“你不等本座來了,擅作主張,現在全軍盡覆,你還有何說?”
陸長榮俯首道:“屬下該死”
葛真吾沒待他說完,口中哼了一聲,又朝阮伯年拱拱手道:“阮老爺子,葛某奉派前
來,初抵江南,正好金陵有事,聽到敝令和貴局起了衝突,才特地由金陵趕來,雙方如有誤
會,可以善了,不可再有意氣之爭,在下”
阮伯年大笑道:“江南分令一再在江南搗亂;殺害東海鏢局聞天聲夫婦於前,又一再尋
釁於後,殘殺老夫門下弟子,咱們和江南分令仇深似海,就憑你這幾句話,能解得開這份血
仇嗎?自債血還,江湖道上,勝者為強,閣下不用多說,說了也是白說,你們二人,願意束
手就縛,還是要動手試試?”
丁盛也因江南分令曾向太湖尋釁,介面道:“不錯,江南分令只是個武林敗類,老爺子
不用和他們多費唇舌了。”
裴允文當然也有同感,江南分令在爹身上下毒,挾天子以令諸候,今晚如能把兩人擒
下,江南分令豈不一網成擒,天下太平了?這就接著道:“閣下自稱初來江南,那就把陸長
榮留下好了。”
林仲達道,“他假冒大師兄,大師兄可能落在他們手中,這兩人是江南分令正副令主,
一個也放走不得。”
大家同仇敵汽,在三人(阮伯年和葛真吾、陸長榮)四周圍成了一圈,紛紛發言。
葛真吾亮若寒星的目光,朝眾人身上瞥過,只是不見楚賢弟,心中暗暗納罕,忖道:
“楚賢弟哪裡去了?”
他剛從金陵趕來,當然不知道楚玉祥赴約之事。
接著發出一聲清笑,徐徐點頭道:“阮老爺子既然要在下試試,諸君又口口聲聲要留下
在下二人,看來今晚似無轉圜的餘地了,這雖非在下來時的初意;但在下身為江南分令令
主,如果不向諸位領教一二,江南分令豈不毀於一旦?只是在下想請問老爺子,願不願意和
在下賭上一賭?”
他不但人生得俊俏,而且說話也一直溫文有禮,不卑不亢,極為蘊藉。
阮伯年心中也不禁暗暗感嘆,江南分令分明是一個邪惡組合,卻有這樣一個出色的人
才。一面問道:“閣下要如何賭法?”
葛真吾手搖摺扇,微微一笑道:“諸位不是口口聲聲要把在下一起拿下嗎?那就這樣好
了,不論那一位,只要勝得在下手中摺扇,在下和副令主自當束手就縛,聽憑處置,如若被
在下所制,在下也可以立時解開他穴道,不過阮老爺子就得立時放出江南分令四位劍使中的
一個,這樣賭法,不知老爺子以為如何?”
他制住一個人,自己這邊也放一個人,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