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換上了女裝,只怕鎮江城裡的大家閨秀,都
會給楚少俠比了下去呢!”
林仲達道:“春蘭.不準胡說。”
接著吩咐道:“你去吩咐廚下,今天下午,我要給楚師弟送行。”
楚玉祥連忙搖手道:“二師兄,小弟到北峽山去,很快就要回來的,還送什麼行?”
春蘭早已像一陣風般走了出去。
林仲達微笑道:“中午給師弟送行,家父自然也會來,這樣就是告訴人家師弟已經離開
鎮江了,這對你的行動,不就方便多了麼?”
楚玉祥一怔道:“二師兄”
林仲達笑道:“師弟還要瞞我麼?你去北峽山,並沒有時間限制,可早可遲,但師弟發
現春桃身手不弱,而且又有很多可疑之處.她勾結灰衣老道,不利於愚兄,愚見又不是她的
對手,在這種情況之下,師弟豈會袖手不管?所以我猜師弟去北峽山,只是藉口而已,你說
我猜的對不對?”
楚玉祥點頭笑道:“二師兄果然機智過人,小弟一舉一動.果然瞞不過二師兄。”
林仲達道:“愚兄剛才思索著這一件事,她潛伏在我家,和勾結灰衣老道,其目的顯然
是要使愚兄淹留床第,起不了身,或者讓愚兄傷勢加重,終於不治,但害死愚兄,是為什麼
呢?那只有一個可能,因為愚見是東海派的弟子,他們一個也不能留,因此昨晚暗算師弟,
自然也是順理成章的事了。”
楚玉祥聽得心頭一凜,說道:“二師見認為她和害死師父。師孃的賊人是一黨的?”
林仲達道:“難道你還以為事情很簡單麼?從她殺人滅口這一點看來,大概也八幾不離
十了。”
楚玉祥心中暗暗感到為難,二師兄是個足智多謀的人,如果告訴他全盤經過,他自可更
明瞭對方陰謀,但少夫人偏偏又是他的大嫂,這話自己如何能說?若要真如他所料,少夫人
和春桃是害死師父、師孃的賊人一黨,將來他也一定會知道,自己就不該瞞他林仲達抬
國道:“師弟想什麼心事?”
楚玉祥道:“沒有,小弟只是在想,此事應該如何著手?”林仲達道:“這倒不難,師
弟既已發現蛛絲馬跡,只要循著這條線索追查下去就可以了。你下午離開寒舍之後,今晚到
我書房裡來,再作詳談。”
楚玉祥道:“小弟覺得今晚還是不來的好,只要一有訊息,自會來和二師兄商量的。”
林仲達點頭道:“這樣也好,反正我都睡在書房裡。”
中午時分,這頓送行宴,就設在西花廳,酒菜自然特別豐盛。席間林厚福殷殷勸酒,一
面說道:“楚少俠怎不多住幾天,你和仲達是師兄弟,這裡就和自己家裡一樣,大家有個伴
兒。”
楚玉祥道:“老伯厚恩,小侄至為感激,只是小侄此次北峽山之行,是家師臨行時交代
的,小怪那時還不知道東海鏢局出了事,原想趕回來探望師父、師孃,再去北峽山,後來得
知二師兄重傷未愈,小侄身邊正好有家師的治傷丹藥,才先來探望二師兄,如今二師兄傷勢
已經痊好,師命難違,等辦完了事,自會再來。”
林厚福笑道:“如此就好,楚少俠北峽山回來,就可在舍間多盤桓些時候了,依老朽看
來,楚少俠一身所學,勝過仲達甚多,今後仲達還要你多多照應呢?”
楚玉祥道:“老伯言重,如論才幹,二師兄勝過小怪太多了。”
飯後,春蘭送上香茗,楚玉祥只喝了一口,就起身告辭。林厚福、林仲達一直送出店
門,門口早已有一名小廝牽著一匹馬在待候。
林厚福道:“楚少俠,請上馬了。”
楚玉祥道:“小侄”
林仲達不待他說下去,就接著道:“楚師弟不用客氣,我們馬廄裡豢養著不少馬匹,一
般都是運貨用的,有幾匹,就是平常店裡夥計到金陵去騎的,你此去北峽山,路程不近,自
然騎馬去的好,家父特地要他們挑了這匹腳程比較快的,自己兄弟,何須推辭,你看,春蘭
已把你包袱、長劍都掛在鞍上了,你上馬吧!”
楚玉祥只得拱拱手道:“老伯如此厚愛,小怪只好拜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