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休息吧,就楊統領和我去就是了。”
三青等人點點頭,告辭我們,回寧王府去了。
寧王就在馬車裡換了便服,跳出馬車,騎了匹馬,示意我跟上。
寧王見四下無人,低聲說道:“你不是好奇我的武功哪裡來的嗎?我要去見的就是我授業師父。”
我眉頭一揚,訝聲道:“殿下的恩師是?”
寧王點點頭說:“天朝僧人中排名第一的黑天大師。”
我們控馬緩行在西郊的官道上,我想了想說:“黑天大師,恕微臣無禮,卻是沒有聽說過。”
寧王點點頭說:“這個自然,天朝主流是尊崇丹士,對於丹士對立階層的那些僧人們來說,肯定是極力壓制,雖然沒有打擊僧人的存在。不過,一般人不會知道他們有些什麼厲害人物就是了。想黑天大師法力無邊,內功通玄,實在是個絕頂人物,可惜”
我馬上問道:“可惜什麼?”
寧王皺起眉頭說:“可惜兩年前慘敗在金烏丹士手中,傷了一絲元氣,到現在都沒有恢復。幸好金烏丹士遁入了深山,僅剩下一個玉蟾丹士在朝廷,不過,玉蟾也不好對付。”
我終於明白,為何寧王總是對玉蟾有那麼一絲敵意。
把兩匹馬系在了天霖山下的樹林裡,我們順著兩邊滿是槐樹的山道慢慢上行。
風吹過,一點點的槐花朵兒靜謐的飄落,時時有一聲兩聲或者三聲的鳥啼在遠方響起。
踏著微微溼潤的青石板山道,天空是淡淡的青色,微風過處,心體一片清涼,我低聲讚歎說:“好個地方。”
寧王點頭說:“的確好地方。”
直到到了天霖寺的山門處,我們再也沒說一句話。
一個腦袋光光,身上是一件黑色僧袍的中年和尚默默的開了門,似乎早就知道我們要來。
寧王帶路走進去,那個和尚在身後慢慢的合上山門,慢吞吞的也不理會我們,就這麼順著牆根走遠了。
六個四十餘歲的黑袍和尚成一隊走了過來,帶頭的那個慢吞吞的說:“師弟來得好,師父正在等你。”
寧王恭敬的說:“還請師兄帶路。”
六個和尚一轉身,前隊變後隊,後隊變前隊的直接繞過小小的大殿,朝後面走去。
我走了一陣,愕然發現六個和尚的步伐怪異到了極點,第一個和尚腳提起的時候,第二個和尚的腳還在地上,第一個和尚腳稍微拔高,第二個和尚的腳提起,第二個和尚的腳拔高,第三個和尚的腳提起。
六個人彷彿把一個動作完美的分化開來,加上他們那幾乎一樣的外形,就像看到了一個人走路的不同時候的六個姿勢一樣。
偏偏他們的動作渾然天成,彷彿行雲流水一般絲毫沒有凝滯,給人的感覺就是怪異,以及無法下手攻擊的威脅。
我緊緊的皺起眉頭,寧王微微笑起來說:“這六位師兄是大師的貼身護法,這也是他們修練的一種法門,呵呵,是不是非常奇妙?”
我由衷的點頭說:“六位大師的武功一定是非常絕頂,而且心境一定是如秋日湖水一般安靜才行。”
一聲低低的呵斥傳來:“根本無心,哪有心境可言?”
我如受雷擊,頭腦頓時豁然開朗,連忙說道:“多謝大師指點。”
抬眼看處,說話的是一個乾瘦矮小的黑袍老和尚,周圍雖然是大太陽天,他也就坐在院子裡,古松下,石桌旁的石凳上,太陽一樣照射在他的身上,可是他的周圍彷彿充滿了詭秘的黑暗,如同坐在一個絲毫沒有亮光的黑暗房間一樣。
詭異的對比,讓我心頭一震,難受得差點吐血。
那個老和尚微微一笑,柔聲說:“你們退下吧。”身旁的黑暗氣息突然消失無影,六個黑衣和尚慢慢的結束小院子。
老和尚慢慢的伸手去取桌上的茶壺,倒了三杯茶,點點頭說:“坐。”
他的動作,就和那六個小和尚一樣詭異,分明連續的動作,你偏偏可以看清楚他每個動作的分解,好像非常慢,偏偏就是輕輕鬆鬆,乾乾淨淨的,他的動作就完成了,兩種極度的對比,會讓人難受得喘不過氣來。
寧王和我依言坐在石凳上,老和尚慢慢的說:“喝茶吧!嗯,你到底什麼時候能當上皇帝?”
寧王苦笑:“師尊,弟子也沒有辦法。父皇現在身體還好,而我的勢力還不夠強大到可以確保自己繼承皇位的地步。”
老和尚目露邪光的看了我一眼說:“我不是給你推算出來,一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