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在,你是誰呀?”接電話的是田老闆的妻子王芳。
令狐聽出來了,“哎呀,嫂子,我是誰?我是給你們送花生油的令狐。他以為不接我的電話他就躲過去了,你告訴他,他就是鑽到地底下我也非見到他不可。要不然,這花生油錢我就不要了。”
“哎呀令老闆呀,虧你還有這份心,他現在就在下邊等著你呢,你可抓緊點。”說完王芳就把電話給放下了。
原來前段時間田友星在要賬途中,出了交通事故了,被一輛違章行駛的大貨車給撞死了。
完了,完了,不能把話說絕了是不?放下電話,令狐他就後悔了,“我還敢下去找他?我還怕他上來找我呢!可是俗話說‘嫁出去的姑娘潑出去的水,覆水難收。’既然話已出口,你說這花生油錢我咋好意思再去要呢?”
口無遮攔,自作自受,噘嘴騾子賣了一頭驢錢,壞就壞在它那一張嘴上,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
看來做任何事情都得給自己留條後路,說話也是這樣,可不能把話說絕了,否則後果將不堪設想。
令狐的糧油加工廠本來就是個小企業,生產麵粉、雜糧、油脂什麼的,就是為周邊的飯店、食堂及老百姓服務,因他們衛生好,質量好,薄利多銷,深得客戶及老百姓的喜愛。
可是最近他們的令狐老闆卻遇上了煩心事,那到底是啥煩心事呢?這不工商局的李科長找來了,說是要讓他們廠在本市的《胡謅八扯》小報上做廣告。
“做什麼破廣告呀?我們這點小企業的生產能力也就剛剛滿足這一帶的飯店、居民的需要,再說我們也是一個微利企業。”可是這話令狐怎敢和人家李科長說呀?你還想幹不幹呀?生殺大權可在人家手裡攥著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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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二百零五章 親密接觸
“俺做,李科長呀俺這種小企業就做二千元的吧?”令狐試探著問。
“二千就二千吧,你看你是願意在哪一版做呀?”李科長問道。
“在哪一版做您說了算。”令狐畢恭畢敬。其實在哪一版做,跟人家令狐有什麼關係呢?人家的糧油加工廠廠根本就不需做什麼破廣告。
總算把李科長打發走了,令狐算是鬆了一口氣。可是時間不長,衛生局的田科長,稅務局的趙科長,還有街道辦事處的陳主任都相繼來了,什麼《衛生在身邊》、《稅務二五八》、《政通與氣順》,這些聽都沒聽說的小報都給你送來了,都是來要求你在上面做廣告的。
不做肯定要得罪他們,今後的日子可想而知。做吧,又做不起,看來也只能像打發要飯子一樣適當的打發他們一點了,就這樣令狐是咬著牙往外掏。就像是一對狗男女偷情一樣,有了第一次,就有第二次,這做廣告的事,就像小孩子尿尿一樣,可就沒完沒了了。
就這樣廣告是做了,可是效果一點也沒見到,最後廠子實在是入不付出,無利潤可言了,職工工資更是發不出去了。奈何?那就關門大吉吧!
廠子關了門還得找條吃飯的路,恰巧附近的一家林場在招工,條件挺寬鬆的,令狐就到林場工作去了。
令狐以前在農村的時候養過豬,來到林場看到有這麼好的養豬條件,見不到豬了他還覺得不習慣。你說這林場要場地有場地,要飼料有飼料,不養幾頭豬多可惜!
閒得沒事幹,他向領導建議自報奮勇要養豬,因沒有和他競爭的,這一光榮的任務就落在了他的頭上,其實這正如了他的意。
這下令狐可有事幹了,從備飼料、餵食到掃豬圈,樣樣他都得親身實踐,樂此不疲,就連老母豬生小豬崽的事,他也得管。這不這天一頭老母豬馬上就要臨產了,令狐是一宿沒敢閤眼,好歹順順利利生下了十二頭小豬崽,令狐是恣得合不攏嘴。
老母豬是很笨的,它有時晚上睡覺的時候,能把豬崽子壓死在自己的身子底下它也感覺不到。為了怕老母豬把小豬崽壓著,晚上的時候令狐還得把小豬崽從老母豬的身子底下拿出來。這個工作既辛苦又髒又累,除了令狐林場裡沒有第二個人願乾的。
有一天晚上他又要去拿小豬崽,這回老母豬眼看著就要往他臉上靠,令狐還以為老母豬心存感激要親他的臉呢,沒想到老母豬突然一張口一口就咬在了他的腮幫子上。
原來老母豬這次還以為他要把小豬崽子搶走呢,就這麼下了死口,鮮血淋漓,令狐的半邊腮當場就沒有了,經過搶救雖然保住了一條命,可是臉上少了那麼一大塊,還怎麼好意思見人呢?就這樣從這以後很少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