鐵頭那小子的腦袋估計都沒法和本少爺相比了,齊北如是想道。
明月公主蹲在不遠處,捧起溪水不停地洗著自己的嘴唇,似乎想洗去齊北留下來的痕跡。
只是,溪水的倒影之中,明月公主嬌嫩的雙唇紅豔微腫,如同一朵被晨露滋潤過的鮮花。
“哈老子終於出來啦”齊北突然甩去了一臉水珠,深吸了一口清新的空氣,對著天空吼道。
至於從慾望幻境之中脫身後,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齊北心中也是不知,但這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他活著出來了。
明月公主望向了齊北,他的側臉還帶著水滴,在陽光的照耀下竟是仿若披上了一層神光。
如今的齊北,歷經地下世界的生死存亡,又從他自己的慾望世界中掙脫了出來,他的人生如同經歷了一次破繭成蝶的蛻變,在面對這個世界時的感觀與之前已經截然不同了。
人可隨心,但不能隨欲。
齊北漸漸悟出了屬於他自己的道理,雖然還是一個雛形,但總一天會漸漸豐滿,伴隨著他踏向世界的頂峰。
這時,齊北轉頭望向了明月公主,而明月公主卻是猛地抽回了目光,望著面前的清澈的溪水。
“水裡有寶貝嗎?”齊北笑問。
“你還欠我一個道歉。”明月公主淡淡道。
“對不起。”齊北聳聳肩,道:“我以為那只是一個夢。”
“夢裡你就可以對對我那樣?”明月公主雖然極力想裝得平靜,但是,一個少女被強行親了摸了,如果不是沒有感情的木偶,那就是水姓揚花的蕩婦了,明月公主平素的波瀾不驚,誰說不是她骨子裡透出來的高傲的一種表現形式呢?再高傲,她也只是一個少女啊。
“你這麼漂亮,又是我末婚妻,在夢裡乾點啥不是很正常麼?你敢說你沒做過點什麼見不得人的夢?難不成你就真的見不得人了?”齊北翻了個白眼,再度語出驚人道:“在夢裡,我還對生命女神做過點什麼呢。”
明月公主指著齊北,張著小嘴,震驚得想要說什麼都忘了。
在這個世界,神權雖說沒有干涉到世俗權力,只是做為一種信仰存在,但是在大多數智慧種族的心裡,卻是至高無上,神聖不可侵犯的。
在這個世界,即使誰心裡有齷齪的念頭,也絕不敢光明正大地說出來,這可是瀆神啊。
齊北笑了笑,這是事實吧,相信也不只他有這種念頭,他只是說出來了而已。
“你會受到懲罰的。”明月公主好半晌才合上小嘴,注視著他道,五大聖地,本就是當初諸神之戰後,生命女神與光明之神陣營留下來監督黑暗陣營的勢力。
“懲不懲罰,也是生命女神說了算吧,等她找上門來再說。”齊北笑道。
“你”明月公主望著齊北有些無賴的笑臉,卻是什麼話也說不出來。
一時間,兩人都沒有開口。
齊北坐在邊巨石上,悠然望著藍天白雲。
而明月公主卻是冷著一張臉,與齊北形成鮮明的對比。
在外人看來,或許兩人更像是一對鬥氣的情侶,只是兩人心裡可並不這麼認為。
“對了,你在通天山怎麼樣?”良久,齊北突然開口問道。
“不關你事。”明月公主冷冷道。
“嘿嘿,你是我末婚妻,怎麼不關我事了?”齊北笑問。
“那只是一個名份。”明月公主道。
“這麼說來,你在生命女神殿前的誓言都是虛的了,那你這不是欺騙生命女神嗎?這也是嚴重的瀆神啊。”齊北壞笑道。
明月公主一怔,隨即瞪向了齊北,一步一步朝著他走來,在他的面前站定,居高臨下地望著坐著的齊北。
“幹嘛用這種眼神看著我?”齊北愣道。
“我沒有欺騙生命女神,我承諾的本是末婚妻的名份與責任。”明月公主一字一句道。
齊北玩味地明月公主,開口道:“我沒記錯的話,誓言是這樣的,緣訂一生,不離不棄,你真要一生與本少爺糾纏,真的做得到不離不棄?”
“說不出來了?本少爺可以把那話當成放屁,反正我都瀆神了,但你行麼?”齊北見得明月公主發怔,接著道。
明月公主盯著齊北,抿著嘴沒有開口,突然扭頭便走。
“喂,你一個人走,打算喂野獸啊。”齊北喊道。
明月公主卻沒有理會齊北,繼續朝前走去,很快便只剩下一個白色的小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