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聲猛地站了起來,臉色鐵青,他對幾位大佬道:“諸位同我一起,去看看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
出現這種事情,這幾位第三層幽冥的大佬也是心驚,自是沒有意見。
一行七人衝向了營地,看到那一片兵荒馬亂的情景,容聲猛地大喝:“通通住手。”
他身上狂暴的神力壓了下去,而與此同時,其餘幾位大佬也是各施手段,制止事態擴散。
很快,營地裡的人停手了,默然站在一旁。
容聲看著營地裡慘叫的人,這些人大部份是幽冥府兵,臉色自是越來越難看。
“到底是怎麼回事?”容聲大喝。
沒有人答話,很多人根本不知道為什麼,只不過一開始有人與幽冥府兵起了衝突,便一古腦的加入了進來。
這時,齊北施施然上前,道:“巡查,此事皆因幽冥府兵私用權力取消我等選拔資格而起,有十幾人故意挑釁我等,卻是自己傷了自己,結果幽冥府兵不問事實,便欲驅逐我等,各位實在看不下去,才有此衝突。”
齊北這一說,直接將所有人都拉上了船,控訴幽冥府兵私用權力,違反規則。
容聲盯著齊北,他知道他,他就是那個一招重創兩位中級真神,逼得自己的獨子下跪道歉的那個人。
只不過,為了大局著想,他已忍氣吞聲了。
想來想去,容聲知道,此事與他的兒子容易必定脫不了關係。
“事實是怎麼樣的,本巡查自然會調查清楚,這營地裡有留影幽冥晶石,本巡查不會冤枉人,但也絕不會放任違反規則的人挑起這搔亂。”容聲厲聲道。
“巡查大人英明。”齊北淡淡道。
很快,留影便被容聲與其餘六位大佬看到了。
他們看到了十幾人圍向了齊北三人,衝他們吐唾沫,但是,唾沫卻是倒飛了出去,擊打在他們的嘴唇上,真接讓他們嘴唇破碎,一口牙齒皆盡脫落。
“好手段,以其人之道還自其人之身,這可不算違反規則。”一位大佬卻是欣賞道。
“不錯,這十幾人口吐唾沫明顯是挑釁在先,他們是想擊怒這三人,唾沫沒有攻擊力的情況下,算不上違反規則,這分明是鑽規則的空子,不過這三人根本沒有出手,他們被自己吐出去的唾沫所傷,也怨不得別人啊,哈哈。”另一位大佬道。
“不錯,這些幽冥府兵有明顯偏幫之嫌,明明有留影,卻在不調取的情況下要驅逐三人,這才引來了眾怒。”另一位大佬道。
其餘三位大佬卻是沒有說什麼,但事實已如此明顯,用不著再說什麼了,他們再說,怕是容聲老臉都要掛不住了。
很快,容聲便做出了決定,齊北三人資格保留,而那十餘人挑釁在先,全都取消資格,另外那一隊幽冥府兵挑起紛爭,全都斬首示眾,那將領則被打回原形。
做出這一決定之後,容聲心氣難平,他衝到了後院去找那逆子,卻是得知容易剛剛去營地報道了。
“這逆子,真是氣煞我也。”容聲一掌拍碎一張石臺,暴怒之後,神情卻是變得失望加疲憊。
他這獨子雖說天賦不錯,但心胸狹隘,鼠目寸光,難擔大任。
一個人可以狹隘,可以殘暴,但絕不能膚淺。
你恨一個人,可以,在沒有一擊必殺的信心之前,就該壓下這仇恨尋找機會,時機到了再將之碎屍萬段。
在沒有準備好的情況下倉促出手,而且是這麼拙劣的手段,不僅沒有傷到仇人,反而被反咬一口,嘶下一塊肉來。
他容聲隱忍千年,卻想不到為了延續血脈生出來的獨子如此不濟。
營地裡,一個房間裡,容易長長鬆了一口氣,總算躲過老頭子的怒火了,但隨即他心裡湧現出來的是更加狂暴的憤怒。
“齊北,我就不信,你會一直這麼好運。”容易恨恨道。
這時,一男一女兩個陰冷的青年出現在容易的面前。
“明天選拔的程式我已知道了,我們一千多人之中,只會留下十人,一共要過三關。”容易道,每一百年的程式都不一樣,但是他作為巡查之子,知道選拔程式自然不稀奇。
“第一關,是千人大混戰,這一關要淘汰到只剩一百人,這是一個絕佳的機會。”容易道。
“少主,我們已經聯合了近三百人,到時圍攻這三個人便是。”這男子冷冷道。
容易搖了搖頭,陰聲道:“這還不夠,這小子邪門著,還要有後手。”
這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