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一樣深邃。
“是的。”男人輕輕點了點頭。
楚雨上前幾步,轉而面對眾人。環視一圈後,楚雨語出驚人,“人的確不是庫拉梅爾掠走的。”
“什麼!”維肯差點扯下鬍子,而老道的菲利普酋長卻選擇了沉默。
“其實這一切的一切都是某人的圈套,而這個人就在我們中間。”楚雨又出驚論。
“開玩笑,我會綁架自己的族人麼?還有菲利普族長和他的勇士,其它都是你的人,除了這頭獅子!”維肯吼道。
“呵呵”楚雨也不答話,接著道,“我初來泰瑞西亞時,在蠻鎮接了個尋找工具箱的任務,當時我去了蜥蜴的窩”楚雨婉婉道來,“兇手極為狡猾,事先埋伏在洞中,咬死了覓食回來的蜥蜴媽媽。我的人檢查過,不是為了食物,而是在尋找什麼。”
“什麼?”維肯問道。
“毒囊,蜥蜴的毒囊。”楚雨掃了眼眾人接著道,“我問過蠻牛鎮卡士公會的慕斯,他說蜥蜴的毒能讓獵物瞬間喪命,但如果少量則會令人產生幻覺。”
“夥伴,你說我那天是幻覺?”維肯不能相信。
“對。”楚雨快步走到他跟前,“其實那天有人事先在你們的酒中下了蜥蜴毒。”
“誰會這麼幹!”
“酋長。”
“你說什麼?!”維肯要血怒了,真是狗屁邏輯!
“夥伴,你的族長年輕時也是獵頭?”
“是!”
“他曾經遇到雪怪?”
“是!”
“後來他逃脫了?”
“是!”
“我看過他胸膛的傷,若是你,還有沒有可能活下來?”
“沒有!”
“所以一定有人幫他活下來!”楚雨拍了拍野蠻人的肩膀,“如果我救了你,再讓你幫忙演一場無關痛癢的戲,你會不會答應?”
“會!哪怕是讓我去死,我也毫不猶豫!”這是野蠻人至高的教義。
“所以,那天晚上事情的經過是這樣,酋長在酒中下毒,待佈置好一切,將全族人搬到別處,只留下與我最熟的你和希曼大師。而你恰好見到了從屋頂伸進來的龍頭。”
“為什麼是你?”
“對,為什麼是我?”楚雨笑了,“菲利普酋長撿到的毛髮和從野蠻人部落發現的毛髮,我帶回去讓那條虎口餘生的小蜥蜴聞了聞,原本平靜的它忽然反應十分激烈,表現的非常害怕。”
“就在我們準備屠的時候,你帶回去的?”
“對,還不止這些。”楚雨笑道,“還記得砸落在你們部落的龍息麼?”
“嗯,那是鐵證之一。”
“冰鑽被我當鏡子照的時候忽然發現了指印。”不等眾人反應過來,楚雨接著道,“這些指印和蜥蜴窩旁的完全吻合!”
“冰鑽是被人抱著扔下來了?”維肯有點接受不了。
“對,而就在剛才,我最後的謎團也解開了。”楚雨伸出手指,緩緩指向一直沉默的——翼獅。
“它?”維肯又要血怒了,“一隻翼獅?!”
“你改變了毛色,隱藏了力量,卻無法改變你小小的蹄印。”楚雨冷冷的道,“剛才我還特意讓梅利莎嗅了嗅你毛髮深出的氣味,那是和兇手遺落的白色長毛相同的氣味。我的梅利莎是酒仙級的釀酒師,對氣味最為敏感。”
眾人頓時遠離翼獅,將它暴露出來。
“呵呵呵”翼獅忽然笑了,隨緩緩站立的身軀,一張獅臉漸變成長滿毛髮的人臉!
“斯芬克斯?!”
翼獅竟是人頭獅身魔獸斯芬克斯!
“我還是小看了你,人類!”純正的通用語!斯芬克斯一雙幽藍的眸子深邃而睿智。
“好久不見,基爾加丹。”庫拉梅爾平靜的打著招呼。
“哼!”斯芬克斯一瞬間的憎惡轉瞬即逝,隨即笑著聳聳肩,“這次你又贏了?”
“沒有,我想你我都知道。”庫拉梅爾略帶沉重的道,“你難道不知道你闖了多大的禍?你讓瘋狂泯滅了最後的理智和良知。”
“住口!你給我住口!看看你的宮殿,我都覺得噁心!當初你初來雪境被群敵圍困,是我無私的幫助了你!看看你,現在成為雪境的至高者,卻用冰冷的背影報答我!庫拉梅爾,我要報復,我要報復!我要你無時無刻被麻煩籠罩被痛苦煎熬!就像我一樣!”
“哈哈哈”一團冰屑炸開,斯芬克斯失去蹤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