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此時那塊石頭已變得粉碎。
時間已是中午,街上的行人也忙著回家吃飯,也沒幾個人有空去看他。此時有幾個婦人在他身後談論紛紛,他雖然聽見,但卻根本沒有在意,因為這樣的話他聽得太多了,世上有很多人很多事對於他來說都是夢幻,他不想去在意,也沒有精力去在意別人的閒言閒語,自己只是一個平凡人而已所以,至始至終蘇塵凡都以一種平凡的眼光在看待這個世界,心中很少有什麼波動,對於生命垂危的他來說,這是很必要的,短暫的生命,他會好好去珍惜。
郭家鎮外不遠的這條小河,寬僅有四、五米,水也不深,只能夠淹到膝蓋,河中有一些碎石片,長年累月地浸泡在河中,上面都長滿著深綠色的青臺,這深綠色的青臺,給小河增添了幾分別緻;由於沒有多少泥沙,河水也特別清澈透明,可以看到河中游來游去的小魚,河面上時不時也飛來一群白鶴,在河中嬉戲玩耍、捕魚取食。
河水平靜地流淌著,也不知流過了多少歲月,它孜孜不倦、源遠流長,似一個老者橫臥在山巒之間,平靜流淌的河水無不充訴著歲月的痕跡與蒼桑。
離河岸不遠的地方,有一間小屋,屋頂用毛草遮蓋,由於雨水的浸濁,毛草已開始腐爛,陳舊的牆壁也開始脫落,它有過暫新的過往,但終究躲不過歲月的洗禮。
小屋的旁邊搭了一個小棚,小棚之下有一口小鍋,還有一個水缸放在旁邊,鍋底生了少許鏽跡,水缸之中只有見底的水,看上去很多天都沒人在此煮過飯了。
小屋的四周長滿了雜草,唯有小屋前面用竹欄圍成的空地裡面稍為清靜,裡面的土看上去很新,似被人用鋤頭掀過。裡面種著一些還沒有成熟的青菜。
一條小路從圍欄的左側一直延伸至兩裡外的郭家鎮,由於雲霧山常年以來大多數時間都沉迷在這迷霧之中,所以儘管只有不到兩裡的距離,此時也不能清晰地看見郭家鎮的房屋,只能望見一排模糊的輪廓。
不遠處的小路上,一個落寞的身影緩緩走來,這身影很慢,他每走一步,都要停頓半會,每邁一步,都可以感受到他身上所承受的巨大壓力,這正是蘇塵凡。
雖然小河離鎮上不到兩裡,但這也費了將盡半個時辰,此時在他乾枯的臉上掛滿了汗水,浸溼的衣裳緊貼著他身上的骨肉,看上去似走了幾十裡山路一般,此時的他更顯得瘦弱單薄。
“吱呀”一聲,小屋的房門被推開,蘇塵凡走入屋內,這本是一間草屋,但裡面隔成了兩間,靠門的這間房內擺著一張沉舊地小桌還有幾根板凳,在屋的靠牆位置,有一張破床,沒有床簾,其實這僅是用幾塊石頭徹成,然後上面鋪上幾塊破木板而成的床。床上有一床破爛的棉被,棉被很薄,也不知用了多少年了。
蘇塵凡擱下身上的米和豆腐,而後蹣跚地走到另一間小屋的門邊,撩開一塊破布,嘴裡喊到:“娘我回來了”
“咳咳回來好了,回來就好了”屋內傳來一個婦人的聲音,這聲音聽起有幾分憔悴,不過卻帶著一絲激動的顫慄。
這是蘇塵凡的養母蘇月梅,蘇月梅十八年前在郭家服侍四大家主之一郭天的妻子,其間也修煉過,是一個二級境界的修士,但由於這些年來照顧蘇塵凡,放棄了修煉,由於心中絕望,身子也因此而衰弱下去,現都大病了好幾個多月了。
第5章死訊
蘇塵凡走進屋內,看著面色憔悴、嘴唇乾裂而又蒼白的母親,一陣心酸湧向心頭。原本美麗的母親,這些年來為了自己,一張老臉上早已堆滿著深深的皺紋,這再也不是自己曾經那美麗的母親了。
“娘,凡兒給你做好吃的!”蘇塵凡的眼眶早已被淚水浸溼,此時他努力笑著說道。
“呵”蘇月梅臉上露出一絲艱難的笑容。
“凡兒,扶娘起來吧,娘給你做好吃的”
“娘,你的病還沒有痊癒,別起來了。”
“放心好了,娘沒事,娘和你一起去做飯!”
蘇塵凡看著娘,一時半會難以開口,他走過去將蘇月梅扶下床,兩母子一步一步地朝屋外走去。
“凡兒,你買什麼好吃的了?”蘇月梅其實知道一定是在餘長年那裡買的豆腐,在這郭家鎮上也沒有人會接近他。
“在餘伯那裡買的豆腐。”
“嗯餘伯是個好人”
“娘顧大審也是好人,他又給我們送了一些米”
“是啊孩子,以後你要好好報答他們”蘇月梅的口中一陣堵塞,差一點就說不出來,還會有以後嗎?都說這孩子活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