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怨,越發代她不平。等乃女被山蘭罵走之後,便拉住她的手,婉言笑勸,說:
“姊姊的事我已知道,但你當初夫妻本來恩愛,自從你丈夫做了酋長,方始變心。照你所說,一半固是他的不好,但你平日對他負氣多疑,也有害處。依我所見,休說山寨種族,便我漢家人中,像你這樣美貌聰明的也是極少。何況尋常漢人中的美女,不像病人就像瘋子,多半弱不禁風,好吃懶做,只供丈夫玩弄和旁人羨慕,爭奪勾引。平日坐享現成,別無用處,一旦人老珠黃,便處處受欺受氣,仰人鼻息,回憶當年盛時得意之狀,空自悲痛傷心,無可如何。我父女是醫生,見的人多,只稍有錢人家的婦女,十有八九都是胃病和經血不調,便是這個原故。
“最可氣是一些該死的無聊文人,把女子當成花草,說什麼紅顏只合青春死,未應佳人到白頭,好使人們常時想她那青春紅顏之美,免見人老厭惡等等的話,卻不想人都一樣,真要情深愛重,男女都相同,人還是那個人,她老,你也不曾留住青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