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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部分

枉。伊商心辣手狠,害人更多,萬萬容他不得!可笑甘同老兒因和他兄老南極有交情,再三向愚兄求說,饒他一命。我知此人雖然從小就在綠林中討生活,人卻任俠尚義,極有骨頭,不肯服低,故意給甘老兒一個整面。他果然不肯懸崖勒馬,適從林內遙望,已然停手,正和凌老弟答話。想是痛恨那幾個刺客不夠朋友,臨難先逃,打算要幾天期限,去將這幾個敗類殺死,出了怨氣,然後回來納命。江湖上這等行徑原有,這廝性情剛直,也決不會作出不要臉的事。一則事涉官場,這廝本惡閩撫一類人,推原禍始,難免不連帶著同下絕情,恐其連累我那三位朋友。再說這廝殺孽大重,死得委實不在,休說刺客全數落網,無一逃走,就是逃走,也不能容他自己走動。看那旁兩人還在爭論,甘老兒也在那裡,必定推在我的身上。此著我已想到,待我前去發付他回來好了。”說時,康成也趕了來,三人一同走向場上。

凌風早看出三人神色,知已大功告成,先開口道:“伊朋友,這便是我那位朋友。

我不過因這幾個小毛賊不值費手,讓你稍待片刻,並非不講江湖義氣,這不是來了麼?

只要那幾人有一個漏網,伊朋友只管隨便好了。”甘同在旁,見三人一同走來,並未擒著什人,私心還代伊商希冀。誰知泥中人聽完了話,便對伊商笑道:“這幾個小毛賊太可惡了,平日做人鷹犬,倚勢橫行,遇上亂子,連累好朋友受害。一見不好,偷偷夾了尾巴,丟下一跑。這樣綠林中的敗類,休說你不饒他,我也怎肯輕放、適才逃沒多遠,都被我擒住。因恐伊朋友惡氣難消,連毛皮都未稍動,如今俱在林內。待我著人取來,任憑你給他一個報應吧。”說罷,將手一揮,兩小俠便飛也似往林中跑去。

伊商聞言,哈哈大笑:“我本意親身擒殺這個豬狗,不想勞動閣下又多費事,怎過意得去呢?我縱橫半生,今日跌倒許多能人手裡,死得總值。不過彭家雙俠,以前只知彭謙一人,今春才稍稍聽人說起,還有一位孿生過繼外家的兄弟,也同拜在大寒老人門下,一向在山中隨師,近三年才辭師下山,為尋多年未見長兄下落,沒有多時便名滿川湘。今春又聽一位好友說起,他已訪得乃兄隱居江南,不久要來,彼時很想見識見識。

適才談起,才知乃兄借用他的雅號,易名凌風,就在附近古廟中居住。弟兄二人,前日在此無心中路遇,本領我已領教,果然話不虛傳。司空老俠盛名為人,更是不消說起。

只惜道路各人不同,無緣親近,末路相逢,也算幸會。餘者諸位,除卻甘老大哥是先兄好友外,想都是有名人物,可能將姓名來歷見告麼?”

這時除彭、凌、甘、司空四人外,康成。顏尚德、朱文燕。韓文約,還有奉泥中人之命去往盜巢搜殺留守餘黨、遣走伊商愛妾幼子的赤城山人金彝,五人面具仍在臉上戴著。虞堯民等一行,只周平一人站在左近,鍾、盧二鏢師正在崖下守護,相隔尚遠。韓文約聞言首先答道:“我等隱卻行藏,實是為了顏兄是虞老先生世侄,不願使他知道,並無其他原故。我等姓名來歷有何不可告人之有?”隨說,五人一同卸去面具,各自通了姓名來歷。

伊商聽完,兩道濃眉往上一挑,剛要發話。恰值兩小俠和黑牛三個小孩,分用竹竿將趙連城等五人似殭屍一般挑了跑來。這五人均吃泥中人點了啞穴,兩小俠只就各人腰帶攔腰筆直挑起,並未捆綁。剛放地下,泥中人迎過去,每人給了一掌,全都醒轉。伊商見了五人,不由怒火上升,霍的一低身,將地上那把厚背鋼刀拔起,待要砍上前去,忽又眼珠一轉,笑對眾人道:“這五個鼠輩並不是我親手擒到,我此時已不屑和這班豬狗答話,仍煩諸位自己料理,伊某要告辭了!”說罷將刀往頸下一橫,便行自盡。

甘同見伊商右手緊握刀柄,刀夾頸內,鮮血順刀口突突往外直冒,兇睛怒突,滿臉厲氣,屍首兀自不倒,首先厲聲喝道:“伊二弟!這幾名豬狗決難活命,我讓他死在你的眼前好了!”說完,縱身到了五人身前,伸手便抓。趙連城被泥中人點倒了好一會,醒來四肢麻木,見了眾人和伊商,又驚又愧,明知難逃公道,私心仍萬一之想,正乘伊商自刎之際,和同黨使眼色,令分路逃走,逃一個是一個。不料甘同見伊商慘死,愛莫能助,心中忿愧,恨極了這幾個罪魁禍首。趙連城還想抵敵,才一照面,便被甘同用重手法劈折兩臂,左手一把抓向胸膛,五指立即連衣服深深嵌入肉內,疼得趙連城“噯呀”

一聲,幾乎暈死。甘同手法真快,左手一斬掌砍向面上,隨松右手抓向面門,往前一推,微聽“咔嚓”一聲,趙連城頸骨立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