爺,怎麼發這麼大的火啊!下人們不懂事兒,您就不要跟他們一般見識啦!”
柳眉一豎,老鴇看著旁邊的小廝,罵道:“還不快滾?在這裡添什麼亂?”,轉過身來連連賠笑:“您二位有什麼吩咐?小女子青蓮一定會伺候好二位爺的!”
做買賣講究的是和氣生財,就算是青樓這種地方也不例外,寧肯少賺點兒也不願意看到鬧事的人,當然,這家青微居的後臺還是很硬的,正是這太原府的同知馬鳴;愛子心切的馬鳴為了馬俊這個兒子能對他多笑一點,也為了馬俊鬼混的時候安全點,他將這個地方秘密的‘買’了下來這個‘買’也是半搶半買吧!
光頭大庭廣眾之下捏了捏老鴇的雙峰,怒聲道:“老子從大同出來一趟容易嗎?上次我就告訴你讓你們的紅袖姑娘給老子洗白白的等著,現在——人呢?啊?我帶了兄弟來,你該不會讓我丟臉吧?”
老鴇青蓮扭了扭腰身,很有經驗的躲過了光頭佬的侵襲,笑道:“您是啊!明白了,明白了!”,這地方每年流動多少揮金如土的恩客兒,誰能記得清所有人的樣貌呢?
光頭佬打了一個擦邊球,同時按照韓文的建議,隱晦的提出自己是大同鎮那邊的人,看他一臉的殺氣,還有這種做派,老鴇青蓮想歪了,真的以為他是大同鎮的駐守軍官,就算是不認識她也得說認識;“大爺息怒,這個紅袖今天來事兒了,您也知道女人嘛!”,老鴇神情閃爍的說道,表現得很為難;“啪!”,老鴇青蓮不可置信的看著光頭,光頭佬怒道:“真當大爺是瞎子不成?我剛才明明見到她跟著一個小白臉子去了!難道說來了事兒她可以陪別人?就不可以陪我!恩?還是說軍爺沒有錢付你銀子?”
“大爺啊!您這可是在為難小女子啊!您,我是得罪不起,可您知道剛才那位相公是什麼人嗎?那可是馬同知家的公子啊!隨隨便便的就能要了小女子的命啊!您就可憐可憐我這個可憐人兒吧?其他的姑娘也很漂亮啊,還有沒出閣的,您看怎麼樣?”
老鴇青蓮一把鼻涕一把淚的哭訴,光頭牛氣沖天的說道:“馬同知?俺沒聽過”
話音未落,樓下傳來聲音:“沒聽過?現在聽過了吧?”,面目陰沉的馬鳴從外邊進來,穿著一身常服,身後跟著數十個壯漢,大步流星的走了過來:“我就是馬鳴!大同來的?你是誰的手下?這麼放肆?”
光頭慌了,這牛可是吹大了,不遠處的韓文暗罵,壞事兒了!誰能想到馬鳴會突然過來?看了看旁邊一襲青紗嫵媚異常的胡媚娘,也顧不得其他,一把摟在懷裡,道:“別掙扎,光頭他們危險了,我們需要做戲給他們看!否則全完了!”
胡媚娘翻了翻白眼,軟軟糯糯的說道:“你這混蛋這是要壞了咱清白的身子啊!”
“抱歉”,韓文面上不動,緩緩地摟著胡媚娘從樓閣上探出頭來,兩隻手開始鼓掌,‘啪啪啪’,一連串的響聲將馬鳴的目光吸引了過來:“馬同知!幸會幸會!下邊人不識禮節,冒犯了,我早就告訴這幫小的做人不能得意忘形,可惜啊!他們把我的話當成耳旁風了!來人——!拖出去砍了!”
在樓下喝酒的大漠判官也曉得現在事情有變,揮了揮手,帶著兩個人繞過馬鳴就將光頭、炮仗向外拖,光頭醒悟,大叫:“大人饒命啊!大人不看小的功勞也要看看小的曾經的苦勞啊!啊——!”
聲音戛然而止,韓文笑道:“馬同知!現在可還滿意?如此!不妨過來喝上幾杯,正巧有些事情想要與馬同知商量一下!”
馬鳴看著這個短頭髮的傢伙,總覺得處處怪異,眯了眯眼睛從樓梯上了來,路過馬俊的房門外時,馬俊一張臉冷若冰霜,“碰!”,一聲巨響關上了房門,馬鳴冷峻的眼中有些莫名的悲痛,嘆了口氣,小聲道:“保護好少爺,否則”
“馬鳴身後的那兩個是高手,小心些!”,胡媚娘軟軟的靠在韓某人身上,身上的柔軟與香氣令韓某人躁動不安,好半天才壓制住心中的血氣,擺出笑臉:“馬同知!請了!小廝!上酒菜!越貴越好!只要最貴的不要最好的!哈哈哈哈!”
看著他這副放蕩又囂張的嘴臉,馬鳴拱了拱手,道:“在下馬鳴,不知閣下是?”,能在他面前這樣有恃無恐的人,不多,當然,也不少,可大多數他都認識,韓文他還真沒見過;“裡邊說!”,韓文施了一禮,做出請的手勢,進去閣樓關上房門,笑眯眯的指著東北的方向,道:“小子是從那邊來的!父親賈大人,當然,不是親的!呵呵呵呵!”
太監是沒有根的男人,所以不能傳宗接代,很多時候一些有權勢的大太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