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青點了點頭,一雙狗眼眯成一條線。
揮手招過伺候一旁的小二,“小二哥,麻煩你弄個盤子來,再裝些酒水,送過來。”
小二已經不記得給這位小仙長送過幾壇酒水了,那條青色的土狗雙目通紅,渾身酒氣的躺在那裡,綠油油地肚皮圓滾滾的像個皮球。
喬依倚著一根柱子,不時地灌上幾口酒,就那麼盯著李家。
良久!
天色已晚,哪怕喬依如今修為不錯,眼中終究開始有了酒意,摸了摸小青光滑的皮毛,“小青,你說我去看看她好不好?”
小青砸了砸嘴,扭了扭身子,毛茸茸的尾巴輕輕擺動,悄悄地捲過來纏著喬依的腳踝。
“仙長,天色已晚,您看”上來收拾碗筷的小二張大了嘴巴,四樓空無一人,一起消失的還有那條頗有靈性的土狗。
桌上,一錠銀子孤零零的放在那裡。
李家後院,尹靈兒拖著長裙,在房外來回的踱著步,遠遠地跑過來一個嬌俏的丫鬟。
“小雨,你可問清楚了,少爺去了哪裡,什麼時候回來?”尹靈兒連忙迎了上去,拉住那丫鬟緊張的道。
“回少夫人,奴婢剛剛問過管家常伯。常伯說,少爺去百里外南陽城分店談生意,這兩天可能都不回來了。”小雨緊張地道。
“怎麼辦,怎麼辦?”尹靈兒一雙黛眉緊皺,著急的道。
“老爺,對老爺。”尹靈兒忽地想起來,道:“走,去東院,快!”
東院,一個面色灰暗一身華服的老者坐在桌旁,手執毛筆,仔細地審理著賬冊。
“老爺,吃些糕點吧,您已經忙了一下午了,一直都沒吃東西。”一旁一個管家模樣的老者勸道。
“沒事的,老常。你先放那吧,看完這些再吃不遲。”華服老者隨口道。
老常搖了搖頭,嘆了一口氣,正欲轉身離開,忽地想起了什麼,道:“老爺,還有一事”
老何正要說些什麼,忽聽房外一聲呼喊,“爹,您老人家在麼,兒媳有急事求見?”
華服老者聞言放下手中毛筆,輕輕責道:“這麼晚了,能有什麼事?”揮了揮手,叫老何去開門。
老何開啟門來,尹靈兒急匆匆地就闖了進來。
華服老者皺了皺眉,有些不滿。尹靈兒嫁入李家時,他也曾調查一番。雖然是有夫之婦,然而兒子非常執拗,非她不娶,再加上尹靈兒知書達理,賢惠持家,有了李嶽霖這根獨苗後,他也就認了。
正要斥責,卻聽尹靈兒道:“爹,出事了,霖兒出事了。”
華服老者聞言臉色一變,急道:“霖兒,霖兒出了什麼事,他不是去了天劍門麼?”
尹靈兒心中著急,連忙將事情一一道來。
李家三公子,老大李遠哲任職朝中,老二李遠濤拜入修真門派天劍門門下。天劍門同玄青門一樣隸屬道家,只不過天劍門只修劍道。天劍門實力不弱,是正道中僅次於玄青門,天雷寺,山靈宗這三級超級門派的一流門派。這世間修真,雖是法決各不相同,大體的境界卻是一致的。天劍門修真,也分為後天劍體,先天劍體,先天劍體後得傳劍修真訣,分為人劍、地劍、天劍三層境界。
李遠濤拜入天劍門,受天資所限,不能修成先天劍體,在他那一代弟子中只能算作末流。他索性不再專心修道,跟宗門討了個外門執事差事。他家世不錯,為人圓滑老道,上下結識,在普通弟子中也算是頗有些名氣。膝下無子,他對侄兒李嶽霖頗為喜愛,早早的上下活動,為侄兒求得了一個弟子身份。
山河縣大選,李家不曾露面,除了當時李嶽霖年齡不到之外,還有就是天劍門入室弟子的職位已經是板上釘釘之事。
兩年前,李遠濤到家中帶走了侄子李嶽霖。李嶽霖所拜的師父是商銘,他修為一般也只在人劍境中段,門中也無什麼勢力,便私下裡招些弟子以壯聲威。李遠濤能力不夠,也只能為侄兒求得此人門下。
李嶽霖天資尚可,商銘也很是喜歡他。初入天劍門人生地不熟,李嶽霖低調做人,還算老實。然而過了一段時間,仗著師父寵愛,故態復萌,平日裡作威作福,欺壓同門師兄弟。
李嶽霖在一次狩獵玩耍中,偶然抓住了一條貂兒,養之不成將之折磨個半死,後來一時不查竟被貂兒逃脫。
隔日,貂兒便帶著一個精靈可愛的小姑娘尋上門來。仗著修為高過李嶽霖,小姑娘狠狠地教訓了他一頓。李嶽霖何曾受過如此羞辱,他假意討好那小姑娘,暗中弄些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