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圖破瓦而出!
“掙”地一聲,他的頭頂就要撞中瓦面之際,一柄劍尖,已點在他的眉心間!
霍玉匙甚至可以感覺到劍尖的寒氣。
霍玉匙心沉人沉,人也向下疾沉了下去!
只是人沉劍沉,霍玉匙足尖甫沾閣樓地板,劍尖又到了他的眉心穴上!
霍玉匙只覺眉心的毛孔全都因劍光寒意沁得倒豎了起來。
霍玉匙嘴裡發出一聲怪叫,人卻絲毫未停,向後疾衝而出。
他的輕功可謂極高,腳尖甫沾地而腳跟未落實,即飛退七尺,但他退得快,劍光卻追得
更快!
他七尺一挪而過,正想換一口氣,但那柄劍尖已抵在他眉心之間上!
霍玉匙呆了一呆,他此際的驚愕,尤甚於一切,他還未曾想到自己的處境,但卻震愕於
對手的武功!
這如蛆附骨的劍影!
附上飛石上的可怕內力!
這兩人究竟是誰?
三
“我叫冷血!”那個劍尖頂著他眉問的青年冷冷他說道:“剛才跟你討價還價的那個
人,叫做鐵手,你被捕了,逃不掉的。”
霍玉匙如一隻被戳穿的氣袋,張大了口卻洩盡了氣。鐵手和冷血,竟是這兩個煞星!
自己竟會惹上了這兩個黑道上人人無不頭痛避之不迭的二大名捕。
鐵手這時已解去小珍的穴道。
他以渾厚的內力,蘊於石片上,震倒了霍玉匙,而正在他與霍玉匙對話之際,冷血已偷
偷掩至閣樓上,只是霍玉匙一直貼近小珍,冷血苦無出手之機罷了!
鐵手很放心。
因為冷血的快劍從不會令朋友失望。
鐵手看見小珍清秀的臉龐垂下了幾絲發,雲鬢有些凌亂,臉色蒼白,徐徐站了起來,鐵
手不由得一股怒氣上衝,恨不得揪住霍玉匙揍上十拳八拳才能甘心。
鐵手任捕快十數年,對付過無數大好大惡之徒,卻從未似今天生了動私刑之恨意。
鐵手強忍心中怒氣,柔聲向小珍道:“你受驚了。”
小珍匆匆望了他一眼,在這匆匆一眼裡,鐵手瞥見她星眸含淚。
鐵手不禁一陣心痛,好像一股麻索,不住的在他心裡搓絞似的。
小珍只瞥了他一眼,就恨恨的看向霍玉匙:“那個賊子,那個賊子”一面說一面移
步過去,看樣子是想到霍玉匙身前去罵他。
但這樣是極危險的。
鐵手本可以制止的,他的手甫伸出去,還沒有搭到小珍的肩頭,他心裡忽然想至這樣豈
不是等於抓住小珍,這樣子是極不好的。他旋又想到他與小珍初識的時候,小珍當時被習笑
風迫得褫衣落江,小珍皎潔勻美的身子
他一念及此,手是伸出來了,卻沒敢扣下去。
冷血生恐小珍接近霍玉匙會為其所趁,同時也沒想到鐵手會不去制止小珍,他及時回劍
一攔。
他這一攔,是把小珍攔住了,但鐵手乍見小珍的身子被劍身擋住,他心裡一下子有一個
衝動:不能讓兵器冒瀆了小珍,他立即閃電般伸手,握住了劍身。
鐵手可以說是江湖上翻過大風歷過大浪的人物,本來不致於生出這種連以兵器相攔阻也
覺冒瀆的感覺,可是在這一剎,他卻忍不住,生怕小珍真的撞上去為劍所傷,所以他搶先去
用手握住劍身。
他號稱“鐵手”,握住了一把利劍,雖然是冷血的快劍,自然也不會有礙的。
這一來,鐵手,小珍,冷血三人一起被卡在這關口兒上。
霍玉匙是極端機伶的人,他翻身躍起,左手打出十五點星光,右手掣起一柄寒匕,左打
冷血,右刃奪路而出!
冷血用空著的左手,接下十五道暗器,但已來不及攔阻霍玉匙。
霍玉匙剛躍起破根,忽見陽光中五彩繽紛,幻成飛花無數,降灑下來:
霍玉匙此驚非同小可,勉力以刃一格,“當”地一聲,刃斷為二。
幻彩中又斂定為一張晶光燦然的刀。這正是“習家莊”的“碎夢刀”。
持刀的人便是怒忿中的習秋崖。
四
習秋崖可謂怒極恨極,一刀不中,又劈一刀。
霍玉匙在地上打滾,一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