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契丹人立國,這人口便吹氣似的膨脹,百倍千倍都不只。可是這國土就這麼大,官位有限。這御營都統的位子,盯上的人可不少。
更危險的是這契丹人封官不以能力,而以血緣。這姓蕭的總是比姓耶律的差一截。
老實說不是蕭為大姓,為平衡兩姓矛盾,這正都統一職是輪不到他的。
雖然名為百里,但是他知道自己沒有百里之才。因此他對遼天祚帝才是小心又小心,不使任何人有動他的機會。
遼天祚帝卻是不知他這一番苦心,見他阻了自己,反而面現不滿:“蕭都統,你阻我做什麼?”
見他不滿,更是恭敬:“回陛下,這和尚身上的冰是至寒,為把他帶來,凍傷了不少軍士。”
“哦?竟然是如此?”遼天祚帝的好奇心讓勾起來了。
蕭百里一見,立即向後招手。
只見立時有軍士提著水桶過來,水桶中裝有河水。
蕭百里對遼天祚帝說:“陛下,末將這就演示與陛下看。”
“演示?演示好!”天祚帝是不知道他是怎麼演示,但是他這一好奇心一起,他是不管手下人怎麼演示。就是抓了個漢民丟上去,他也不會阻止。只要看的清楚明白,滿足他的好奇心就好。
蕭百里又勸說天祚帝離遠一些,免得身上濺上水,然後譁…一桶水潑上去,立時結了冰。不,水都沒有完全碰到法海便結了冰。
水立即變冰?他們哪兒見過這個。天祚帝先是一呆,立即拍掌大笑:“好,好!速速去提水,再來一次。”
玩的開心,就是他自己也親手潑了一桶水。
寧採臣是看的不知道說什麼好了。這法海雖然有些固執,勉強算個敵人,可再怎麼說,他也是位得道高僧。
這世間的羅漢竟然成了件玩具?
實在是無語,無語的很啊!
直到玩的累了,這天祚帝才想起正事。“這兩件是誰進獻的?”
一隻蜈蚣精,一個法海,在他眼中也就是兩件物件罷了,而個有意思的物件。
蕭百里一指寧採臣說:“就是這個宋使臣。”
他是想昧下來,可是天祚帝已經見到人了,再加上與耶律小王一番衝突。他想了一下,還是把寧採臣推了出來。
也是他見天祚帝高興。
前面說了,這天祚帝一高興是不吝封賞的。現在他高興了,蕭百里知道自己的封賞是跑不了的,也就不再爭取寧採臣了。
是的,他本意是想把寧採臣爭取到他這邊,怎麼說也是個法師。但是這是寧採臣與耶律小王衝突前,他是不願為了一個漢人與一個王爺起衝突的。
漢人沒什麼大用,即使是會法術,在遼國也站不穩腳跟,更加升不上去,這自然也就沒了太大的價值。
現在他自然要與寧採臣撇清關係,不為別的,只因為他的族人是真的不講理的。
如果他說蜈蚣精是他的,那麼受蜈蚣精屍體吸引而來,並在一群漢人面前吃了大虧的耶律小王絕對會把他也記恨上。
這不是可能,而是事實。他的族人他知道,就是這個脾姓。所以他才會這麼大方。
封賞照領,但是這仇恨值還是還與宋人的好。這也是為什麼天祚帝問是誰進獻的,他立即指向寧採臣的原因。他這是要讓所有人都知道都看到,這兩件東西是宋人的,與他無關。更重要的是傳入耶律小王的耳中。
看是寧採臣所獻,天祚帝高高仰起頭來,就差用鼻孔看人了,如果他的鼻孔可以看人的話,說不定他還真這樣做了。“宋使,說吧,你要什麼賞賜?”
寧採臣猛的抬頭,這太意外了。什麼賞賜?不過他又立即低下頭。“大宋使節奉我皇之命出使,以解兩國之憂。”
“哈哈!”天祚帝哈哈大笑,“好!好!好!”
他是真的高興。心說:這個宋人不錯,看我勇武不凡,竟然連多看一眼都不敢,就這麼讓朕(胡人極少稱朕,到了元朝才這麼定下來)的英武不凡嚇到了。好!好!太好了!有眼力!
天祚帝哈哈大笑回了宮,寧採臣還不知道怎麼回事。
寧採臣不知道,可蕭百里知道。
這契丹人以高貴立國,而身為契丹人的皇,天祚帝,更是傲慢的無邊無際了。
天祚帝一直自以為自己英武不凡,任何人看了自己都應該讓震到,任何事到了自己手上都應該迎刃而解。
這就是他的高貴,他的傲慢。
這樣的高貴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