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這麼喪氣是嗎?”寧採臣苦笑,他把想借遼人力量的打算說了。
但是他連神仙的身份都說了,卻仍然沒有辦法讓遼天祚帝重視。比起神仙來,他們竟然更關心一具屍體,怎麼玩。
說實話,真的是很喪氣。不是神仙說什麼,凡人都會信,都會重視嗎?
“爸爸,這有什麼好擔心的?如果擔心他們會對爸爸的族人不利,就把他們全殺了,不就好了。”
卟…一口熱茶,差一點兒全都吐了。
好大的殺姓!你確定你曾經做過的是菩薩,不是惡魔?
真要全殺了,恐怕和諧大神就會來拼命了。畢竟人家才是後世文化界的名人。
寧採臣:“好了,不要這麼大的殺姓。我也只是擔心,以防萬一罷了。說什麼也不信這不到百年的國運也可以成為大勢。”
順口說出,真的只是勸妙善。不過卻也真的很有道理。
一百年都不到的國運如果也是天道大勢,那麼天道不是忙死了?天道打個瞌睡,恐怕都不只一百年了。
正想著,突然白清遣人來報:“大人不好了!咱們讓遼人圍上了。”
“什麼!怎麼回事?”寧採臣立即出門。
帶兵圍住的便是耶律章奴。他當時火大來找宋人算賬,卻是先去了軍營,看望了受傷的族人,他這才帶兵前來。身為遊牧之族,他們對自己族人的重視,遠遠超過漢人。
就是有“量中華之物力,結友邦之歡心”,量的也是中華的物力,族人的物力是不會量的。
開啟門,看到外面刀劍林立,唯一的熟人,也只是在皇宮見過一面的耶律章奴。寧採臣拱手道:“這位將軍,不知有何賜教?”
耶律章奴:“大膽!什麼將軍?我乃大遼御營副都統耶律章奴是也!”
白清立即笑面賠罪。“都統務怪!將軍是我們漢人的敬稱”
“狗屁!”耶律章奴長槍直指白清的鼻尖,“漢人?豬狗一樣的東西,你之敬稱,不過是辱罵本都統!”
寧採臣的臉色很不好,任誰讓人找上門來,指著鼻子大罵,臉色都不會好。“說吧!你到底有什麼事?”
“大膽!竟敢與我們都統說話!”身邊副將立即上前訓斥。
耶律章奴卻攔下了他,不僅沒有生氣,反而很高興,說:“好!這才有個漢子的樣子,想說就說,想罵就罵。不是漢人,一件事拐彎抹角的,婆娘一樣。希望你能一直如此。”
寧採臣:“說吧,什麼事?”
“好!”耶律章奴又叫了一聲好,“你說我們御營的軍士是不是你害死的?”
他誇獎寧採臣不是沒有目的的,為的便是現在,逼寧採臣說實話。
捧得高高的,讓你不說真話都不行。
他們全盯向寧採臣,只等他說出來便動手。
大宋使節團是很擔心,唯恐寧採臣受激說出什麼來。一臉的焦急,想提醒寧採臣,又怕惹耶律章奴發火。只能以目色暗示。
這一切寧採臣全都看到了眼中。
真是太小看我了,這麼容易便說了實話,那根本就不是後世人,也許這時代的人重視什麼漢子的名聲,但是我又不是這時代的人。
寧採臣說:“不!是毒蛇咬死的他們。”更何況我這說的也不算是假話,就是毒蛇咬死的他們。要說我做的,也就是讓毒蛇誤以為他們是老鼠、青蛙罷了。
“是不是你施的法?不然毒蛇為什麼會咬人?”耶律章奴身邊的副將問道。
“呢?這個嗎?”寧採臣皺著眉,“似乎好像是他們惹到了毒蛇吧。要知道這兔子急了,還咬人呢?”
這是真的。只是什麼幻術嗎?這麼說吧!我是想試試這毒蛇的腦容量,看看他們有多麼容易受腦電波的刺激,把人看成老鼠與青蛙呃…這腦容量、腦電波什麼的都是後世名詞,說了你也不明白,還是不要說了。
這時白清立即說道:“對對,就是這樣。當時那寺廟荒草齊腰,裡面肯定有許多的毒蛇。這麼多人從草叢中走過,許是真的惹了它們。”
耶律章奴帶來的人都去看他們的都統,因為這解釋合情合理,也許真是這樣。
耶律章奴也無法不信,與其是人使毒蛇傷人,這樣的解釋更符合他的常識,人都是更認可自己所擁有的常識的。
耶律章奴雖然信了,但是他卻更加生氣,因為漢人代應該卑躬屈膝才對,而不是與自己爭辯。自己是來找回面子的,不是聽真情實感的。我要的是宋人的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