室裡屋:“什麼?”
多馬:“當然是師父答應我的。”
室裡屋說:“好!你附耳過來,我小聲告訴你。”
多馬遲疑不決,臉上更是陰睛不定。
室裡屋:“你還在等什麼,師父受了這麼重的傷,命不久矣。難道要把這通鬼之術失傳嗎?”
多馬一驚:“師父,你知道?”
室裡屋:“當然知道。我怎麼說都是你師父,你學法是為了財貨,我又怎麼會不知道。”
多馬:“您既然知道為什麼不傳我?”
室裡屋:“徒兒,你的天賦很好,但是財富卻迷了你的眼,為師是怕你誤入歧途!”
這鬼都捉來玩,還能怎麼誤入歧途?
多馬還沒開口,室裡屋卻突然吐血,一口汙血噴得多馬滿臉都是。
血是黑的。修鬼法的人,身體是冷的,身體冷自然降低血紅細胞,以及身體活力。
降低身體活力以求長生,這本就是左道之術。再加上他讓鬼抓碎了身體,還有血噴,已是不可思議。
室裡屋:“快!為師的封血咒已經撐不了那麼長時間了!”
多馬一聽,立即顧不上去擦臉上的血,俯首帖耳,唯恐聽不到。
但是室裡屋卻笑了,一點兒都不像是個將死之人。“徒兒,為師也養你這麼久了,你就代替為師活下去吧!”
話沒說完,人頭飛起,直往多馬脖子上鑽去。
“啊!”一聲淒厲的慘叫,多馬只覺得自己頭快炸了,似乎有鐵器死命向他頭裡鑽似的。
說來也怪,室裡屋那麼大的頭竟然傾刻間便鑽進去了一小半,也不知這多馬身上哪來那麼大的空間。
多馬自然不願坐以待斃,他雙手翻找著,一雙眼睛已經失明。
不,不僅是眼睛,是他整顆頭顱都在步入死亡。室裡屋鑽進去多少,他的頭就死亡多少,彷彿這死亡的命運轉嫁了過去一般。
“急急如律令!”他總算摸到了,那是一張黃符。
大大的赦字,包圍住了整個符身,在中間空白處,上面以硃砂寫著“封魔不動”,四個隸書。
符咒一出,室裡屋立即再也鑽不進去。
“封魔不動”是南派的一張封法術的符,室裡屋進入自己徒弟體內,本就是奪舍法術的一種。
法力一封,自然無法奪舍。
“你怎麼會有這張靈符?”室裡屋又驚又怒。想他也是修煉之人,今曰卻為一張臭道士的黃紙壞了好事,又怎麼會不怒。
多馬雙目發白,已不能視物,但是他知道他成功了。“師父,這要怪你酒後吐真言。告訴我們這奪舍之法,師弟們哪個不早早備上了手段。這符是我三年前求來的,不想還真派上了用場。”
靈符只能制住一個人的法力,所以他沒有浪費時間,立即逼室裡屋的頭出去。
這一下室裡屋慌了神:“徒兒,你不知奪舍之法,你這樣逼我出來,你的眼睛會瞎的。”他也是急了,因為他現在的法術已經不足以再奪舍一次了。
多馬:“哼!那也比丟了姓命要好!”並不留情,繼續逼出。
室裡屋:“徒兒,你再找一個活人來,為師奪舍上他身,你就沒事”
叭…話沒有說完,人頭便從脖子上掉落下來,就像是個摔破的紅柿子,濺了一地的鮮血,血液是紅色的。
多馬氣喘吁吁地坐在地上。“師父,我信你不過,你若是奪舍成功,你非殺了我不可!不過你放心,你的法術我是會繼承的。我可不想做一輩子瞎了。哈哈”他得意地哈哈大笑起來。
室裡屋既然可以奪他的舍。那他學會法術後,同樣可以奪別人的舍。這很簡單。更是比面對自己那恐怖師父簡單多了。
想到這些,他為自己的聰明沾沾自喜。
然而沒有了視力的多馬卻沒有注意到另一個人的笑容,不,他已經不是人,而僅僅是顆頭。
室裡屋的人頭也在笑,笑得陰森恐怖,但是卻沒有人能問他笑什麼。
寺廟的戰鬥,漸漸是寧採臣這方佔了上風。
法海是很生猛,但是再生猛,他也是個人。在沒有法力法術之後,他也是會累的。
但是白素貞與小青不同,她們是妖精,就是化了人形,她們的體力也是極為可觀。
具體有多大,沒人測試過,但是今天她們在法海面前,顯然是告訴了大家,妖精的某些天賦是人類比不了的。
法海越打越累,很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