氣的是寧採臣沒鬧,彷彿他真的只是來迎親似的。
寧採臣摸了摸鼻子,也是自言自語道:“寧採臣啊!寧採臣,你的娘子就要嫁給外人了,怎麼你一點兒反應都沒有!”
寧採臣本以為他知道她是聶小倩後,會有什麼變化,比如什麼姻緣早定,死活要娶她。
沒有,不僅一點兒這種感覺,反而是這就是聶小倩啊!一種大失所望的感覺充盈在心頭。
說不出的詭異。
只有茅士學哈哈大笑著接走了新娘子。
而新娘子卻從頭到尾都在看著寧採臣,反倒是弄得寧採臣不好意思再摻和。
“白姑娘,青姑娘,謝謝你們。”沒有高超的騙術不要緊,有法術,一樣行。
在分往寧茅兩家的叉路口,同樣的婚慶隊伍隱藏在這兒。同樣的新娘子卻不叫聶小倩,而是叫聶雙。
寧採臣也換上了新郎妝,騎上了高頭大馬,身披紅帶。
同樣的婚慶隊伍雖然他們根本沒有去過聶府,但是在他們的記憶中,他們卻是去過了。只是聶府尹的態度卻不好,使得他們有一種去了一次,便不想去第二次的感覺。
“寧大官人客氣了。”白素貞低著頭,心神有些恍惚。
小青乾脆冷哼一聲,根本不理他。
寧採臣笑了笑,猛的回頭,那原本出現在白素貞身上的影子卻消失了。
“是錯覺嗎?”寧採臣搖搖頭繼續趕路。
從這個叉路口到寧家要比茅府遠上許多,畢竟一開始寧採臣的家鏡並不好,遠遠比不上太醫的家宅,就是與馳道的距離,也是茅家更近。
由於近,自然是那麼先拜堂。可是當茅士學踢轎門時,卻出事了。
“你是什麼人?為什麼迎娶我的不是寧採臣?”她怎麼都計劃好了,出嫁前她是看見寧採臣才上的花轎,可是該拜堂了。寧採臣卻沒了,而是換成了另外一個書生。
“聶小姐,伯父把你許配的是小生,而不是什麼寧採臣。”茅士學很得意,因為他總算是勝了一局。
你中了頭名又怎樣?你的娘子還不是讓我娶到手了。為了這個婚事,我巴巴從汴京趕回來,一點兒怨言都沒有。
岳父真是深得我心,搶了娘子,還是讓他知道的好。
他這邊正得意,聶小倩卻是火冒三丈:“你壞了我的大事!哼!你的狗命先留著,下次再與你細算。”捲起一道黑雲飛走了。
不是為了趕上寧採臣那邊,她絕對會讓這兒血流成河。
“妖,妖怪!”茅士學嚇癱在了地上,他顯然是知道妖怪的。而茅家一眾人等,也全都嚇壞了。
不說茅家的驚恐萬狀。
聶小倩飛著追上寧採臣的迎親隊伍後,她想了想,趕到前面,降下雲頭。
白素貞的心神恍惚,小青在生悶氣,全都沒注意頭上有妖怪過去。
她落在前面,並沒有等寧採臣,而是在路邊紮了一些草人,施法一吹,草人化作同樣的迎親隊伍,她坐上草變的轎子。“走!”
一個一模一樣的送親隊伍,吹吹打打,直往寧家送去。
哼!寧採臣!一天兩個新娘子,豔福不淺!你可知道當你難分真假時,便是我取你姓命之時。可惜,若不是我身上這張皮即將到了極限,而我又不會煉製它,你本來還能多活幾曰的。
“新娘子來了,新娘子來了!”孩童們最是喜歡這樣熱鬧的場面,隊伍前後奔跑著,笑鬧著。
聶小倩舔了舔紅唇。多麼美味的血食,等一下,等一下就好,等我吃了寧採臣,就來吃你們。
她強忍住自己的渴望,依然扮作嬌滴滴的新娘子。
這沒進門,媒婆便大聲道:“新娘子到了!新郎官快來踢轎門了!”
寧母出來一看,沒有見到寧採臣,傻眼了。“我兒去接新娘子了!”
村人們也看到沒有寧採臣的身影,卻不像寧母那樣慌張,反而笑道:“肯定是親家等不及這麼好的女婿,提前把新娘子送來了。大官人肯定是與送親隊伍走叉了,夫人還是先把新人接進來的好。”
轎中的聶小倩一聽,心說:好,倒省了我的一番口舌了。
於是她指揮媒婆說:“寧夫人,我不管出了什麼亂子,反正人我是送來了,你們看怎麼辦吧?”
怎麼辦?還能怎麼辦,自然是先把人弄進來了。
這可是大宋朝,是一個媒婆也要持證上崗的朝代,既然這媒婆有了證。如果有哪家敢在媒婆面前毀婚,她同樣是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