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得許嬌容是萬分懊惱,卻沒有辦法。
寧家沒有男丁,自家親威不幫著陪上幾杯,怎麼都說不過去。
“姐姐。”許嬌容正沒有辦法,許仙卻神神秘秘叫姐姐。“姐姐放心,姐夫的酒壺裡我加了水。”
李公甫又上了一桌,直接用自己的酒壺給別人斟酒,轉眼間便換走了這桌上的沒兌水的酒。
哼!小瞧你姐夫。這加沒加水,你姐夫不用喝,只是聞上一聞,便知道,這麼多的酒,難道你還能全兌水了不成。
一邊喝著,一邊得意地偷笑。
只有聶小倩卻在咬牙切齒。再等等,他就快回來了,馬上就能報仇了。這是上蒼的恩典,小不忍則亂大謀。
這邊熱鬧,寧採臣那邊卻很安靜。
他與聶小倩前後腳,按說聶小倩到了,他們也是馬上要到的。
不過寧採臣卻叫停了轎子,直接找了一個客棧住了進去。
“為什麼不走了,前面不就到家了嗎?”
寧採臣說:“這拜堂成親,一直以來都是在上午進行。現在已是午後,我們還是在客棧歇歇腳,歇足了,養好精神,明曰再去。”
“嘖嘖,這沒過門便知道心疼人了。我們呢?”小青問道,“我們這變化了模樣,也是很累的。”
寧採臣笑著摸了摸,摸出一把煉出的法力,丟給小青,小青立即歡快地接了,吸入腹中。
寧採臣扶出聶雙,進了房。“官人?”
“先吃點,明曰你可就吃不上了。”
“可是官人,這女子出嫁是不能吃東西的。”
“呵呵!我這兒沒這麼多講究,餓壞了你,我可是會心疼的。”
小青吸收了從寧採臣那得來的法力,才想到姐姐。正好又看到這麼一幕:“姐姐,你看他,連禮儀也不顧了。”
這本是轉移話題的一句,不想,白素貞卻嘆了口氣,也回房了。
小青不明白姐姐是是怎麼了,想了想,也跟在後面回了房。
這邊不明白,聶小倩更是不明白,自己沒有算錯時間啊!為什麼這寧採臣還沒回來。這轎子都快悶死人了。再等等,再等等,他一會兒便來了,他再過一會兒便來了等了一會兒又一會兒,等到雞叫天明,也沒等到人來。
就是寧母也擔心,央人去路上看看。
這還沒到村口,便吹吹打打來了。
按寧採臣的意思,這梳洗打扮好,再吃好早飯,只要中午前到,也就是行了。可是聶雙卻心不安,即使入住了客棧,也安靜不下來,除了是睡在床上,這點比聶小倩好些,同樣是一夜沒閉眼。
睡不著,心也靜不了。惴惴不安,總覺得做了什麼錯事似的。
雞一叫,便催著寧採臣上路。正好與迎的人打頭。
“來了,來了,又一個新娘轎子來了。”
紅紅的喜炮,紅紅的轎,紅紅的新娘,紅紅的橋。
一路上震天的鼓樂齊鳴,紅紙金粉洋洋灑灑從城東輔到城西的街。這些都是白素貞施法所為。沒有父親的祝賀,寧採臣只想讓她的婚禮氣勢些,以彌補她。
不是怕自己搞的花樣,嚇到這時代的人,他本還想搞得更浪漫些。
寧採臣坐在雪白的紅綢大馬上,身後的喜轎描金流蘇,透著那說不清的風流喜氣,跟在轎兩邊的喜童,手中提著碧色的玉籃,扶轎走一步,便從籃裡抓一把金粉紅灑一把,空氣裡剎時飄滿甜甜的香氣,有好事的婦人聞了半天,也沒聞出是哪種香粉味。只覺得高貴大方,心都酥了。
喜轎經過的地方,人們爭相伸頸,嘰嘰喳喳贊著寧採臣的一表人才,猜測著新娘子的鳳顏嬌貌。
一時間,昨曰的新娘竟為人所忘了似的。就是有記得,想著寧採臣高中,說不定就是一娶兩門。
生活總是枯燥無味的,能夠尋得一點值得高興的事,即使是為著不相干的人,自然也是有趣得很。
寧採臣與他們不算不相干,自然更是熱鬧。
如此的熱鬧,如此的喧囂,聶小倩又怎麼會聽不到。
只有她這處,一個人都沒有,冷寂,冷寂地可怕。
一時間,她竟忘了自己是幹什麼來的,只有一腔妒火中燒。
她消失了。
喜門外,一陣風,突然平地滾起來了。
兩個扶轎的喜童突然不約而同的一聲尖叫,玉籃叭的一下摔在地上,籃裡的金粉彩線卻無故拋得老高,直衝上半空之中,瞬間風沙大作,只聽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