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朝毛太祖所說的“與天鬥,其樂無窮;與地鬥,其樂無窮;與人鬥,其樂無窮”吧!
寧採臣把這邊十三孃的說詞說了一遍,是為了口徑一致,最後又說道:“本次春闈,我已稟明座師,不會參與。可我那準岳父根本不聽我解釋,直接把我拖了來。”
合情合理。為愛見岳父,誤了春闈,合情;去年剛做了秀才,想穩固下學識再考,合理。
既合情又合理。兩位主考是找不出對方騙自己的必要。
如果是對方派來砸場子的,是絕不會這麼低頭下氣,而是趾高氣揚才對。
韓大人沒有發作的理由,氣也就散了。岳父望婿成龍的心情是可以理解的。他又不是官府中人,哪知這爭鬥。
呂大人想得更多:“你這士子放心!你在我們這兒考的事,本官是不會上報的。是不會讓你在你座師面前難做的。”
聽著是護著寧採臣,但是寧採臣知道這是對方的暗示,要考砸、交白卷。
這樣的暗示,寧採臣聽懂了,卻也必須謝人家。“謝大人,學生懂了。”說完,不碰案卷,繼續喝茶。
見他真懂了,呂大人便滿意地踱了過去。
既然出來,便所有考舍都要巡視一下,不能搞特殊。
韓大人不懂,回到休息的大廳,問道:“你與那士子在打什麼啞謎?”
呂大人喝著茶,搖頭道:“你啊你,也不知你是如何官居三品的。連這麼簡單的道理都不懂?那士子是哪兒人?南方人。雖然我等相信了他的說詞,可南方那些老頑固會信嗎?如果他們認定是我們搶了他們的才子,南北仕林非開戰不可。”
“開戰就開戰,怕他們不成!”
“你說你,你怎麼連那士子都不如。人家都看透了,你卻看不透。真開戰了又有什麼好處。到時這士子平白受牽累不說,你我也別想安寧。”
“你這一說,這士子還真了不得,豈不是天生做官的料?看得這麼長遠。”
“唉!南方人總壓我們一頭不是沒原因的。”
“可這樣,我們不是更應錄了他。得點香火情,於我北方也是有利的。”
見他真的有這意思,呂大人嚇了一跳。“你千萬別。對他來說,這科不考,下科再考沒有多大麴別。”
“如何沒有曲別,今年可是”
“你又犯渾。文人講究名望,這倖進可不是個好名望。這士子這麼知大體。與其成了倖進之臣,還不如一身清望。”
“可是這不就沒了交情。”
“今曰這事已是交情。”見他不明白,呂葉是搖頭嘆息,嘆息北方仕林。“若是怕沒交情,今後遇上照拂一二,也就是了。”
這時韓木才聽明白,才大叫有理。
兩位主考說話,旁人是聽不得的。否則真真丟死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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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2章、勒索
兩位大人剛一離開,寧採臣就把蜘蛛精抓了出來:“你做了什麼虧心事了,怎麼這麼怕當官的?”
蜘蛛精叫道:“誰怕當官的?只是他們穿著官服,讓我心煩意亂罷了。”
寧採臣笑笑,這就是怕。“既然怕,為什麼還要進來?”
“誰怕了?我有佛蔭護體,哪兒去不得?”蜘蛛精是咬死不承受自己怕了。
不怪她不承認,而是不知道罷了。就連眾仙佛也僅僅是知道歷練紅塵,可以增加道行,助進修行。也許隱約有猜測,但是卻不敢肯定。
修仙問道者,講究道心穩固,如果連千萬年來的道都懷疑,那才是麻煩事。
寧採臣抬起來,正看到對面計程車子正好奇地看著自己這邊。寧採臣只是微微一笑。
幸好他是聽不到的,否則非嚇死不可。看到寧採臣與蜘蛛說話,只是好奇。若是聽到蜘蛛說話,非嚇死不可。
寧採臣正想收斂一下,卻發現佛劍的種子亮了起來。只是一看,那亮正是萬家香火所化。
想不到,做了場善事,竟然成了仙佛一般,為人信仰的存在。是好是壞,寧採臣還不知道,只覺得有什麼事即將發生了似的。
好容易捱過一場,寧採臣藉故早退了。
出了考場,外面人山人海的,全是士子們的家人。
還有早出來的,一出來便唸叨著:“十年寒窗,為什麼就做不出呢?”壓力太大,竟是痴了。
寧採臣一出來,便看到了十三娘。見十三娘愁苦的臉,立即問道:“十三娘,怎麼了?”
十三娘拿出一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