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攔住寧採臣說:“寧大人,在下幾次三番給大人惹來一身麻煩,實在是對不住了!”說著一揖到底。
狗曰的,你還知道啊!道歉就不用了,趕快把路讓開。(這是黑化的寧採臣在吐槽)寧採臣本人卻說:“周大人過慮了,這人總是有走黴運的時候。”
周邦彥一拍手,高興說:“大人說的太對了,在下覺得自己最近不倒黴了,所以才來找寧大人。再加上剛從道觀念了經回來,我覺得我肯定不會再倒黴了,這才來找大人。”
“你找我有什麼事?”
“自然是關於大人的事了。走,我們找個地方好好談。”
關於自己,寧採臣倒不介意聽聽,但是和周邦彥一起,他遲疑了。
周邦彥見寧採臣不走,立即又說:“寧大人放心,這次絕對不是去師師姑娘那兒。這下你放心了吧!”
想了想,似乎這汴京城,能惹的,不能惹的,他全惹了。好像也沒什麼倒黴事了,卮現在也夠倒黴了,家裡他實在是不那麼想回去。
至少在找到男人早洩的自尊前,他不是那麼想回去。
他們找了一家酒肆,上了二樓,叫了雅間,沒有一個人可以打擾到他們後。寧採臣才問道:“到底什麼事?這麼神秘?”
周邦彥吃了口酒,沒有回答,反而問道:“寧大人,你是不是得罪了高俅高大人?”
“怎麼說?”有這麼快嗎,自己揍了高衙內的事。
周邦彥沒有回答,再次問道:“寧大人可知為什麼咱們這次還不夠一個月,便回來了?”
“為什麼?”
“說起來,這事咱們還要感謝寧大人。”周邦彥神秘道。
“感謝我?”
“是的。大人還不知道,這事就從大人得罪高太尉說起”周邦彥把整件事說了一遍。
寧採臣一聽,驚訝道:“就為了這事,他就讓咱們全都去做道士?”寧採臣怎麼也沒想到,他們做道士還有這個前因後果在裡面。
“可不是。”周邦彥一拍手,義憤填膺道,“所以民間才會叫他們六賊。要不是官家發現了,咱們現在還在唸經呢?”
“這事你是怎麼知道的?”
他笑了。“這事要感謝寧大人,因為上次的牢獄之災,官家過意不去,選在下做了這隨侍官。”
難怪他笑了,這隨侍官雖然官帽子不大,但是由於是和官家在一起,炙手可熱得很。
僅僅為了這事,他便應該請自己吃酒。
看來他真的轉運了,寧採臣也就放心了。
放開胸懷,熱鬧起來。周邦彥問道:“寧大人,你是怎麼得罪這高太尉的?這高太尉據說一直都是不曾難為咱們士子的。”
不是不曾,是不能。
首先,這是個不殺士大夫的朝代,以高俅的權勢,他根本就不可能殺了自己。
其次,也是最主要的,高俅的出身限制了他。他那樣的出身,卻得了這樣的高位,有誰不眼紅,又有多少不盯著他出錯。如果在這種時候,他把一個士子往死裡整,那他才是真的不想活了。
別忘了這大宋計程車子們可是極有血氣的,不然也不會有十萬軍民隨國陪葬的歷史了。
不過他雖然整不了自己,但是他既然出手了,寧採臣也不會客氣。“唉!其實我得罪的根本就不是高太尉,而是高衙內。”
“怎麼說?”
寧採臣就把高衙內調戲良家婦女,然後他仗義出手的事說了。當然,他沒有說那是林沖的家眷。文人他整不了,林沖可就簡單多了。
既是接下來,便沒有半途而廢的理由。
這一聽,周邦彥同仇敵愾,憤憤不平道:“這還了得,不過是一街頭混混,竟然敢欺到朝廷官員身上。不行,明曰我非報與官家不可。”
他這麼“仗義直言”,寧採臣又怎麼會不答應呢?反正是高俅先出手的,他又不是正人君子,以德報怨?那是什麼。
有了這麼一出,兩人的關係一下子融洽起來,喝到外面華燈初明,二人這才開始結帳。
下了樓,酒肆下,大廳正中卻擺了一個個罈子,罈子很大,一米五左右高。每個罈子上都坐了一個女子。
“這是什麼?”寧採臣是第一次見,很是好奇。
周邦彥正好聽見,樂了:“寧大人看來真的是極少逛這些風月場所。”
寧採臣說:“怎麼說?”
周邦彥說:“這是咱們汴京最有名的錄事推酒了。”
“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