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二樓遠遠望去,只見隔著一條街道的小巷裡幾個蒙古兵在不斷地狠砸著一家民居的房門,兩個歲數不大的青年男女手裡拿著菜刀和棒子站在院子裡,男子一手拿著菜刀一手抱著女子在不斷安慰著什麼,那女子卻似乎一直在不斷的抽泣著。
呂陽拿起李莫愁遞過來的手巾,擦了擦臉道:“愁妹,你怎的知道他們不是兄妹。”
李莫愁拿下呂陽擦臉的手巾,走到桌邊放下水盆道:“不如呂郎和我打個賭如何?”
呂陽嘿嘿一笑,“好啊;少不得也要出手一次!”
說著呂陽將吃食放在一邊,拿起床上的包裹,上前攔住李莫愁的腰際隨即從二樓的窗戶躍了出去。
兩人從客棧下來並未使用輕功,信步的走向了那家民宅,不等兩人走到跟前,忽然那家民宅的方向卻傳來了陣陣哀嚎的聲音。
呂陽心中一緊,隨即如一道流光般竄了過去。
此時的民宅內,院內已被砸的破碎不堪,但幾個蒙古兵卻倒在地上痛呼不已,四個手持兵械的男子站在院子之中冷冷的看向地上蒙古兵。
其中一個頗為年少的男子向地上的蒙古兵喝道:“還不快滾!”
幾個蒙古兵不顧身上的傷痛,如蒙大赦一般迅速逃出了院子裡,一個似乎雙腳被廢的被其他同伴也架了出去。
這時候院子中原本的青年男女上前忽然跪在了那四人面前。
四人中的三個老者仿若未見的站在其中那年少男子身後,年少男子忙上前扶起兩人道:“你們再尋個地方居住吧,我們能救你們一次,卻保不住你們一世。”說著拿出一個錢袋遞到了男子手裡。
青年男女起身卻不接錢,其中那男子道:“救命之恩小的已經無以為報,如今怎又可收恩人的錢。”
年少男子佯怒道:“我北冥興送出的東西從來沒有收回來的。”
一個在後面站著的老者這時上前附耳於言北冥興的男子,北冥興其後也不等那男子答話,將錢袋放在其手後便帶著三個老者走出了院中。
呂陽在旁處看著四人漸漸遠去的身影笑道:“倒是個難得人兒啊。”
李莫愁卻是見多識廣,說道:“呂郎有所不知,江湖之中越是俠義之人其身後的汙垢可能越不堪入目!這世上也只有一個郭靖吧!”
呂陽聞聽李莫愁的話,心中忽然一糾,彷彿一個個隔著朦朧景象的身影又浮現在了腦中,仔細看去的時候卻總是看不清楚。
“呂郎!”李莫愁看到呂陽皺眉不語,以為自己說錯了什麼。道:“怎麼了?”
呂陽搖了搖頭,指了指眼前院中正忙活收拾東西的那對小夫婦道:“這些人倒是走的乾淨,我們在這裡護一護這對小夫婦把。”
李莫愁點了點頭,卻是奇怪的看著呂陽。
呂陽解釋道:“如此他們出鎮,必走不了多久就會被蒙古兵抓回來,蒙古兵在這裡吃了虧,定會回來找他們的晦氣,我們若不是不護他們一程,想必又是一個橫死的下場。”
李莫愁嬌笑的轉到呂陽身前,看著呂陽道:“原來呂郎也是一個大俠呀。”
呂陽哈哈大笑。
民居中的小夫婦沒一會的時間便收拾好了什物,急匆匆的向鎮子外奔去,看樣子也是怕蒙古兵去而復返。
呂陽和李莫愁遠遠地墜在兩人身後,彷彿郊遊般歡歡笑笑,一路隨行。
恰巧的是,原來這對小夫婦走的路程也正是向大勝關的方向。
待到兩個多時辰後,果然不出呂陽所料,一隊十多人的蒙古騎兵從後面追了上來。
但不等呂陽出手,李莫愁已經給盡皆打發掉了,待李莫愁殺完人後這才想起身後的呂陽,一時間有些忐忑看向呂陽。
而呂陽卻渾不在意,仿若未見的笑顏依舊。
直到天色漸晚的時候,呂陽見後面不會再有蒙古兵追來之時,也不再趕前面日夜行路的小夫婦,和李莫愁在一處民居借了一間屋子宿住。
兩人被好客的主人家款吃晚飯後便回到了房裡,本來李莫愁卻是有些不適應這樣熱鬧的景面,但看著呂陽高興的樣子自己心裡卻也更是高興。
房間內燭影綽綽,有些昏黃的燭光下,李莫愁有一聲沒一聲的應著呂陽的話,待呂陽從床上拿下被子時,李莫愁忽然抓住了被子的一角,臉上卻是如火燒一般,直紅到了脖子根。
呂陽一愣,隨意溫柔的笑道:“怎麼了?”
李莫愁支吾的聲音有若蚊子一般,“你、你便睡到床上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