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使的匪首是誰,但已是收穫良多,老朽衷心感激不盡,只不知小女現在何處?還望賜告。”
白玉霜微微一笑,朝一清和尚抬抬手道:“大師父,你把石門開啟了,讓唐姑娘出來
吧!”
一清和尚答應二聲,走近右首右壁,伸手一按,但見石壁間緩緩裂開一道門戶,現出另
外一間石室。
室中一張木榻上,坐著一個青衣少女,在石門開啟之時,忽然站起身來,一眼看到唐思
恭,立即奔了出來,口中叫道:“爹”縱身朝唐思恭撲來。
唐思恭看到愛女,心原又喜又悲,一把抱住女兒,顫聲道:
“思娘,乖孩子,你吃苦了”
“哈哈!”何文秀忽然大笑一聲,說道:
“白玉霜,你這計謀不錯啊!”
白玉霜一怔道:“何兄何出此言?”何文秀大笑道:
“這叫做以偽易偽,以真亂偽之計,只可惜你瞞得過別人,卻瞞不過區區何某。”
唐思恭聽得不由一怔,問道,“何會主是說此女竟是假扮的麼?”
他因一再被人假冒,聽到“假”字,就有聞假色變之感,雙手本來抱著唐思孃的肩頭,
也漸漸放開下來。
唐思娘憎然道:
“你說我是假的?”
何文秀冷笑道:
“難道在下說不對麼?”
說實在,唐思恭、唐思娘一再鬧假,而且假的和真的,即使親若父女,也絲毫看不出來,
確有令人難以分辨之感。
這一來,所有的人,都不禁面面相覷。
白王霜只是面含微笑,沒有作聲。
唐思恭望望何文秀,問道:
“何會主能否說得清楚一點,何謂以偽易偽,以真亂偽!”
何文秀大笑一聲道:
“老莊主方才不是斷白兄說過了麼?那假易令媛的刀疤女,出去留下告急暗號,誘他匪
首前來。但刀疤女至今未回來,這裡卻救醒了令媛,一出一入之間,老莊主只要有稍作深思,
不難思過半矣。”
白玉霜也大笑道:
“何會主認為這位唐姑娘,依然是刀疤女所扮麼?”
“這有什麼不對?”何文秀道:“白兄方才也會說過,匪首劫持唐姑娘,志在唐門‘七
寶圖’,眼看一計不成,何妨再來一計?劫持唐姑娘不成,再要她以唐姑娘的身份,回到唐
家去,遲早總可把‘七寶圖’盜到手”
唐思恭聽得不由“唔”了一聲。
何文秀微微一笑,接道:
“反正方才已經由白兄破獲了許多人證、物證,俱是真憑實據之物,此時弄上一個假姑
娘,又有誰會說他是假的呢?兄弟‘以偽易偽,以真亂偽’之意,這是什麼意思呢!”
白玉霜聽他侃侃而言,說得頭頭是道,心中暗道:“此人果然可怕的很!”
唐思娘兩眼望著神色冷漠的老爹,不覺哭道:“爹,你老人家那是不認女兒了?”
白玉霜微微一笑道:
“唐姑娘不必傷心,令尊一再的遇上假冒賢父女之人,自然難免心存疑忌,何況又有奸
人挑撥離間。”
他話聲微頓,轉臉朝唐思恭道:“唐老莊主,在下曾在寶莊,向老莊主一力承擔下來,
此事在下願負全責,蒙老莊主信得過在下,才由他們三人領著在下來此。在下明瞭通盤情形
之後,就已料到老莊主見到令媛之時,可能會懷疑她又是假扮之人,故而”他故意拖長
語氣,不再往下說去。唐思恭問道:
“白少俠怎麼不再說下去了?”
白玉霜微笑道:
“在下如果拿出證據來,不知老莊主是否相信?”
唐思恭道:“只要能證實小女真偽,老朽感漸不盡,怎會不信?”
“好!”白玉霜口中說了聲好,轉身朝一清和尚揮揮手道:“大師父,麻煩你開啟左
壁。”一清和尚答應一聲,走近左壁,開啟門戶。大家目光不由的全朝石室中投去。這間石
室,和右邊一間大小相同,也有一張木榻,榻上靜靜的躺著一位姑娘。
白玉霜目光從唐思恭的臉上掠過,轉到了唐老七,何文秀,邛崍老道等人身上,徐徐說
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