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清大師腳下走的很快,口中叫道:“老管家!”
老管家兩排平房中也寂無人聲,沒人答應。
兩人由東而西,找到西首第一間,那正是門房住的地方。
薄一刀探首往裡一望,只見一個老蒼頭伏在木床上,一動不動,這就急忙掠了進去。
一清大師也急忙跟了進來,問道:
“他怎麼了?”
薄一刀已經掠到床前,伸手一橫:發覺老蒼頭並未死去,只是被人點了大道,回頭道:“沒什麼,他只是穴道受制。”
說話之時,在老蒼頭身上連揉帶拍,推開了他被制的穴道。
老蒼咳了一聲,吐出一口濃痰,倏地睜開眼來,他究竟年老氣衰,四肢麻木,躺在床上,一會哪想爬得起來!
一清大師伸手攔著,說道:
“老施主穴道甫解,躺著別動,貧僧只想問你幾句話,你躺著說好了。”
老蒼頭喘了口氣,問道:
“大師父,你要問什麼?”
一清大師道:“咱們走後,這裡可有人來過?”
老蒼頭連連點頭道:“有!有!那是快要午牌時候,來的是老主人的一房遠親罷了!”
一清大師道:“老施主認識他?”
老蒼頭搖搖頭道:“不認識,大師父是知道的,咱們這座別業,不認識的人,是不接待的,那位老夫人帶了三個使女,要上山進香,駕車的老管家敲的門,他告訴小老兒,老夫人是咱們老主人的遠親”
“老夫人?”薄一刀問道:
“那你還記得她是怎樣一個人麼?”
老蒼頭掙扎著坐了起來,想了想,才道:
“那老夫人約莫五十來歲,臉型瘦削,身上穿的好像是一件玄色暗花夾襖,玄色長裙,小老兒沒沒敢多看。”
薄一刀道:“還有些什麼人?”
老蒼頭道:“三個使女,大概都只有十七八歲,另外是一個駕車的老管家,頭上盤著小辮,和小老兒差不多,約有六十多了。”
薄一刀道:“方才有一位姑娘和昨晚住在這裡的卓少俠同宋,可是老管家開的門?”
老蒼頭道:“是的,老夫人吩咐過,待會有一位姑娘和一位相公來找她,要小老兒開門,小老兒還當是誰,原來那姑娘是成都唐家的大小姐,和卓少俠,其實沒有老夫人吩咐,小老兒也會開門的。”
薄一刀急忙問道:
“他們人呢?”
老蒼頭茫然道:
“他們走了麼?”
薄一刀道:“老管家是被什麼人制住穴道的?”
老蒼頭又想了想,才道:
“方才有一位姑娘手中拿著一張白紙,走進小老兒房裡來,小老兒只當她山要找我有事,那姑娘開口道:‘我們要走啦,這是老夫人賞給你銀子,這是’她底下還說了些什麼,小老兒就記不起來了。
一清大師問道:
“你說那使女手裡拿了一張白紙,那是什麼?”
老蒼頭道:“小老兒不知道。”
薄一刀目光一轉,看到右首一張小桌上,放著一張白紙,紙上果然壓著一綻銀子,約有五兩來重。
這就舉步走了過去,低頭一看,紙上還有字跡,伸手取起,只見上面寫著:
“要找人可去竇圖山。”
上面沒有人具名,但只要看字條上的口氣,這分明唐思娘和那“老夫人”勾結,把卓玉祥帶走了。
薄一刀看得一怔,舉起手中白紙,問道:
“老管家,你看她手中拿的白紙,可就是這張麼?”
老蒼頭道:“是!是!就是這張,沒錯!”
一清大師問道:
“這紙上說些什麼?”
薄一刀道:“他們把卓少俠弄上竇圖山去了。”
隨手把字條朝一清大師遞了過去。
一清大師只看了一眼,驚啊道:“他們劫持卓少俠,去了竇圖山!”
薄一刀道:“去了竇圖山,可能不假,只是”
一清大師問道:
“只是什麼?”
薄一刀跨出房門,一面沉吟道:“唐思恭很快就說出總令設在竇圖兇,兄弟已頗感其中有詐,如今他們劫持卓少俠,又說找人可去竇圖山,更使人覺得此中大有文章了。”
一清大師跟在他身後,笑道:
“神龍令總令設在竇圖山,因唐思恭落到咱們手裡,他們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