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師父的。”
話聲一落,朝卓玉祥微一抬頭道:“卓兄弟,你和薄老大昨晚見過天還老師父,那就在前面帶路好了。”
灰衣僧人聽得一怔,合掌當胸,攔在前面,臉有不悅之色,說道:
“施主這就不對了,施主雖是找敝寺監寺大師而來,但在小僧進去通報,未獲老師父允准之前,不可擅闖敝寺重地,還望施主諒察才好。”
卓玉祥伸手在懷中取出玉刻多羅葉,攤在掌心,岸然凝立,沉喝道:
“大師父可識在下手中之物麼?”
玉刻多羅葉,是伏虎寺方丈信符,寺中僧侶自然識得。
灰衣僧人驟觀玉葉,不由一怔,立即躬下身去,雙掌合十,虔敬的道:
“小僧不知施主持有方丈玉符,諸多失禮,還請施主曲宥才好。”
卓玉祥道:“大師父既然識得方丈玉符,還不在前面引路?”
灰衣僧人恭聲應“是”合掌道:“小僧遵命。”說罷,果然走在前面,替大家領路,往後進行去。
有灰衣僧人領路,自然不會引起寺中僧侶的注意,因為伏虎寺規定婦女不能進入後殿;但既有灰衣僧人走在前面,不用說自然是獲得方丈特准之人了。
一路無阻,就走得很快,不多一回,就已到了天還上人靜修的精舍之外,灰衣僧人行近階前,腳下一停,方待開口。
白玉霜隨手一指,點了他身後穴道,然後朝卓玉祥、薄一刀二人,暗暗打了個手勢。卓玉祥、薄一刀不待多說,當先朝屋中走人。
卓玉祥走進精舍客室,就高聲說道:
“老師父可是在參禪麼?在下兄弟奉謁老師父來了。”
在監寺大師的精舍之中,就是有客,也必然經過通報而來,像這樣登堂人室,高聲叫嚷,只怕是從未有過之事。
只聽天還上人的聲音,問道:
“外面是什麼人在叫嚷?”
一名小沙彌急步從屏後奔出,看到諸人,方自一怔!
卓玉祥很快的走了過去,應聲道:
“老師父請了,是在下應約而來。”
話聲未落,天還上人已然在禪房門口現身,一眼看到卓玉祥,不由微微卻步,但立即臉堆笑容,迎了出來,合十道:“卓施主果然信人,來得真快。”
顯然他對卓玉祥的忽然在精舍現身,感到極為驚訝。
話剛出口,目光一瞥,發現客廳上除了薄一刀,還有一位青衫公子和兩個女子,更使他心頭暗暗震驚。
卓玉祥拱手道:“在下兄弟驚擾老師父清修了。”
他一指白玉霜,說道:
“這位就是在下義兄白玉霜。”
天還上人打量了白玉霜一眼,合掌道:“阿彌陀佛,白施主傷勢想必康復了?”
卓玉祥介面道:“不瞞老師父說,昨晚蒙老師父慨賜‘伏虎丹’,只是”
天還上人注目道:“只是如何?”
卓玉祥道:“只是白兄服了‘伏虎丹’,不但傷勢不見好轉,反而真氣有瘓散之感,只怕那‘伏虎丹’不是真的。”天還上人吃驚的道:
“這怎麼會呢?老衲是從掌門人禪房中”
說到這裡,忽然“哦”了一聲道:
“老羅既然能假冒掌門人,自然也可能把‘伏虎丹’掉了包,這倒真是大出老衲意外之事,只不知白施主現在感覺如何?”他一臉俱是關切之色,轉臉朝白玉霜望去。
卓玉祥心中暗暗冷笑,忖道:
“此人果然老奸巨猾,裝作得真像。”
白玉霜長長吸了口氣,說道:
“在下隨同卓兄弟冒昧登山,就是為了想請老師父仔細看看,這瓶‘伏虎丹’中,是否滲入假藥,或是被賊人在‘伏虎丹’上做了手腳?如能確定它是假的,就不難找出賊人下的是何種藥物了。”他說話之時,顯得有些氣喘,腳步也甚是虛軟。
呂瓊瑤起忙扶著他輕聲道:
“白相公你快坐下來休息。”
白玉霜點點頭,走近椅子,坐了下去。
天還上人道:“白施主說的也是,只不知那瓶‘伏虎丹’在那裡,是否先讓老衲瞧瞧。”
白玉霜道:“在下帶來了。”伸手從懷中取出一瓶‘伏虎丹’,隨手遞了過去,突然間,雙手齊彈,十道勁急尖風,發如掣電,朝天還上人身上襲去。
天還上人早就有防備,但兩人相距既近,白玉霜使的又是“截經拂穴手法’和佛門“多羅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