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這一訊息,傳出江湖,就又立時引起不少人注意,都在四處找他。”
上官相道:“莫非卜兄也正在找他麼?”
卜元慶陰惻惻笑道:
“找他的倒並不是兄弟。”
上官相道:“那是些什麼人?”
卜元慶道:“別的兄弟不知道,但龍頭也在找他。”
“龍頭?”上官相臉色微稍有些異樣。
“龍頭?”卓玉祥也暗暗納罕,不知卜元慶口中的“龍頭”
是誰?
“不錯!”卜元慶陰聲道:
“兄弟還帶來了‘竹令符’,在浙境以內,要上官兄盡力協助,找尋此子下落。”說到
這裡,緩緩從懷中取出一片竹牌,朝上官相展視了一下。
上官相看到竹牌,肅然起立,拱拱手道:“兄弟自當盡力而為,只是卓大俠令郎,下山
之後,也應該先回故里,怎會到浙境來呢?”
卜元慶道:“據兄弟所知,此子不但已來浙境,而且就在浙西。”
上官相道:“卜兄跟他來的?”
卜元慶道:“那是兄弟三個不成材的小徒,一路跟著他來的,但跟到幻住庵,那小子進
入庵去,兄弟三個小徒,只好望而卻步。”
卓玉祥心中暗道:“看來江湖上人,對清音老師太,果然十分忌憚。”
上官相一手捻著黑髯,問道:
“後來如何?”
卜元慶道:“兄弟前昨二日,正好有事,不及趕來,直到今晨,兄弟途經於潛,發現三
個小徒,均已死在一雙輕年男女手下。兄弟現身喝問,那女的手法奇詭,居然使出華山、峨
嵋、武當各派的散手,最後她被兄弟杖勢所逼忽然遞來了一顆‘降龍珠’,那是龍頭所賜,
結盟的信物,兄弟不得不及時退走。”
卓玉祥心中暗暗奇怪,他說的“降龍珠”,自然是那顆淬毒念珠無疑!
但據方依依說:那念珠是北煞卜元慶之物,打中了方依依的肩頭,怎麼卜元慶會說是方
依依遞過去的呢?心中想著,伸手往懷中一摸,自己用布包著收在懷中的那顆淬毒念珠時,
早已不翼而飛!這自然是被方依依搜去了,一時不覺回頭朝方依依看去。
方依依粉臉微赧,朝他抿嘴一笑。
只聽上官相大笑道:
“卜兄認為那顆‘降龍珠’是兄弟所有的麼?”
卜元慶陰沉的道:
“降龍珠是咱們結盟信物,當日除了咱們四人,還有八大使者,也同樣獲賜此珠,兄弟
怎會懷疑到上官兄頭上來了?”
說到這裡,口中輕唔一聲,接道:
“只是那姓卓的到了西天日,又忽然失去蹤影,實在有些奇怪,因此前來向上官兄求
助。”
上官相大笑道:
“別說卜兄持有‘竹令符’,兄弟自當遵令行事,就是卜兄捎個信來,兄弟也無不遵
辦。”
卜元慶陰笑道:
“好說!好說。”
上官相雙眉微攏,說道:
“卜兄三位令徒既然看到卓大俠令郎進入幻住庵,那可能仍留在庵中了。”
卜元慶搖頭道:“幻住庵那個老尼姑,生性怪癖,上官兄總該知道,她立下的規矩,離
她幻住庵半里之內,不準江湖人進入,幻住庵不準男子跨入一步,那小子決不可能留在庵
中。”
上官相道:“卜兄說的也是,那麼依卜兄的看法,他會到哪裡去了呢?”
卜元慶道:“這就很難說了,也許他發現有人跟蹤,悄悄從後山走了,也許遇上他父親
故舊,在什麼地方耽了下來,亦未可知。”
說到這裡,忽然起身道:“深夜造訪,兄弟告辭了。”
上官相跟著站起道:“卜兄難得來,到了兄弟寒舍,怎麼也該”
卜元慶不待他說下去,連連拱手道:
“不了,上官兄盛情心領,兄弟須得走了。”舉步朝外行去。
上官相跟著他身後,一路送了出去。
卓玉祥心中暗想道:“這位上官前輩和北煞卜元慶,看來交誼極深,尤其他們口中的
‘龍頭’,身份似是更高,那顆‘降龍珠’,又是他們結盟信物,‘龍頭’聽到自己下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