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心裡隱隱升起一絲警惕,處於現在這個階段,他可不想忽然被守護者發現,到時候雖然還能夠逃脫,不過代價就是他無法承受之重了。
感受著身體每分每秒都在瘋狂提升,這種提升彷彿沒有極限,安格列隱約感覺到,自己這一次或許能夠藉著這個勢頭一直衝破最高的桎梏。
這種預感和信心,不是來自其他,而是來自於他背後的胎記,那個老傢伙留在他靈魂上的胎記傷害。
自從那個老怪物狠狠給了自己一下後,他就感覺一切彷彿失去了自己的控制。
現在回想起來,那老怪物實力那麼恐怖,怎麼可能會剛好給他留下最後一點存活餘地,在他被重創時,老傢伙那一點血液,彷彿是反而幫助他脫離世界之腸的助力。
而現在,這唯一對他的一點損傷,又反而成了他衝破桎梏的助力。
“這個世界曾經很可能不是像想象中那麼簡單那老傢伙很可能是故意要逼我進入這裡。”安格列再度閉上眼,渾身面板越發瑩白了,彷彿泛起淡淡熒光。
他有些怪異的面孔在這種白皙下,也顯得不那麼醜了。
兩個開車的女生坐在前排,偶爾都目光怪異的掃過後面的安格列。
從臨海到旭陽,凌晨的時候就到了螢石車站,兩個女生直接回去補覺了,把安格列丟在車站便直接離開。一路上她們對安格列冷漠的態度算是受夠了,就算是溫和性情的日環,也有些受不了,又開了一晚上的車,必須回去補覺。
安格列在車站轉了圈,直接找人問清交流會的體育館地址,找了輛車就直接過去了。
一路上他都沒有耽擱,到了身體能夠承受的極限時,就馬上牽引過來一縷負面情緒吸收。
體育館裡人山人海,外邊街道擠滿了各種高中低端脈絡車,一些深藍警服的警衛四散開巡邏著。
體育管裡不時傳來如潮的吼聲。
安格列從計程車上下來,只步行沿著人行道往體育館走去。
他身上還穿著白色寬鬆的練功服。幾個警衛過來詢問了下身份,往裡打了個傳呼詢問,馬上就放行了。
安格列順著大門走進去,正好看到一個紅衣少女站在門口,一頭黑色短髮,手裡提著一根白色木棍,和人一樣高。
看到安格列進來,她頓時面色一板。“小云你怎麼來了?師傅不是讓你坐鎮培訓館那邊麼?小念一個人怎麼能行?”
安格列皺了皺眉,雖然他承接了宋小云的記憶,但自從經過那片廢墟,感覺到有點不對勁後,他就隱隱提高了警惕。看著這個名義上的姐姐時,他略微放下心來。源自宋小云的部分記憶,也讓他不希望這個世界的親人受到傷害。
“李家那邊情況怎麼樣?師傅是什麼決定?”安格列低聲問。
宋珏左右看了下,身後的大會場體育館裡,所有人不時發出陣陣呼聲,都注意裡面了,沒人看向這邊。
“跟我來吧。”宋珏拉起安格列直接從右側過道貼牆走。黑漆漆的會場中,四周都被厚厚窗簾遮住了,只有中間圓形會場臺傻瓜有明亮的光線。
紅木會場上,兩個一高一矮的極道武者正在相互搏鬥,肌肉和骨骼撞擊聲砰砰直響,整個會場都能清晰聽見。
安格列被牽著往前走去,不時看著臺上搏鬥的兩人,雙眼微微有些失神,不知道在想什麼。
“四季之球每次默唸這個名字,背上的胎記就會疼一下,這個世界上,四季之球只是珠寶水晶的一種,是一種天然的美麗裝飾品。不過這點和那個老怪物又有什麼區別?”他現在回憶起當初受傷的記憶,那個老傢伙撲來的頭部面孔上,浮現的兇殘和暴虐之中,似乎還隱藏著一絲痛苦和期待。
“始祖是能夠支援世界的存在,怎麼可能會這麼默默無聞的呆在時空迷宮世界之腸中作為守護者?”這是安格列無法想通的。
兩人很快拐進一個小包廂,紅色格調房間內,沙發上坐著一名中年男子,和大師兄李秀林。
中年男子沉默的靠在沙發上,眉頭緊蹙,不知道在想什麼。看到安格列進來,他只是眉頭皺得更深了,但沒有說話。
李秀林則是微笑著站起身。“小云你來了,正好,趕緊把老師勸回去,跟在我身邊有什麼用,我又不是總統國王之類的大人物,需要貼身保護。”
“師兄老師。”安格列平靜的低頭對兩人打了個招呼。“這次來,我主要是擔心大師兄的事,到底情況現在怎麼樣?”
這話說出來他都有些臉紅,他的目的主要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