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緊緊握住的那根黑短棒,只有小臂長短,兩根手指並排那麼粗,黑乎乎的表面滿是劃痕,就和搗火棒差不多。
不知道怎麼的,安格列對這根棒子有種極度危險的感覺。和棒子的感覺不同,這個綠眼男子渾身上下簡直虛弱得比一般小孩子還要差,彷彿隨時都有可能死掉,或者一陣風稍微大了點,就能颳倒。
“你很奇怪”安格列笑了笑,雙眼閃過一絲藍意,掃描得出的人體影像,居然顯示眼前這人正處於生命垂危狀態,隨時隨地可能死亡。“感覺你可能快要死了,但我卻覺得你還會活很久。”
“年輕人,別理他了,這傢伙是個瘋子,一會兒發瘋的時候手舞足蹈,亂喊亂叫。”一邊的木板上一個老婦人低聲提醒。
另一個遠一些的年輕男人也跟著說:“他昨晚上還狠狠瘋了一場,腦袋撞在木板上一下下的,差點死掉。幸好我和幾個兄弟一起抱住他,不然腦袋都被砸爛了。”
安格列笑了笑,沒有回答,翻身起來跳下牛車。“好了,我先前面去了。我的車廂是前邊倒數第三節 的最右邊輛。”
海利亞回過神來,看著安格列的身影,張嘴想要留住他,卻還是沒有出聲。
那個綠眼男子則是重新躺回去,手裡依舊緊緊握著那根短黑棒。“你打不垮我”他低聲喃喃著,手中的短黑棒表面,緩緩瀰漫起更多的裂痕。
而男子的碧綠雙眼中則緩緩旋轉起綠色的漩渦,漩渦極度隱蔽,不靠得極近,根本無法發現。
他的額頭開始滲出細密的汗珠,臉色越發慘白起來。“沒有人能夠打敗我沒有人!!”他似乎是在呻吟,又像是在堅定自己的信念。抓著黑棒的手越來越緊了。
已經走得遠遠的安格列忽然回過頭,凝神望著綠眼男子,眼中閃過一絲凝重。
安格列回到車廂後,接下來的第三天,車隊遇到了另外一支私人車隊,海利亞莫名其妙的提出離開商隊,身邊不知道什麼時候多出了那個貌似少女的漂亮男子。而詭異的是,那個綠眼男人也跟著海利亞離開商隊,不知道用什麼手段,居然讓私人車隊的首領同意他的加入。
安格列隱隱感覺到,無論是綠眼男子還是後面來的那個‘少女’,都是衝著海利亞而來。
他隱約感覺海利亞很可能是個關鍵人物,加上海利亞身上的始祖血脈對他有著莫名的吸引力。他也帶上芙瑞拉,跟著加入了那支私人車隊。
直接將先前購買的牛車掛在車隊最後方,慢慢跟著一起走,根本不理會目的地是哪。
五天後
“我們為什麼要跟著他們?”
坐在牛車前,小芙瑞拉氣鼓鼓的問。她前些天想要作弄安格列,將午餐的土豆湯放了幾隻綠頭蒼蠅的肉醬。可惜被安格列以突然很想吃她那碗湯維藉口,交換了兩人的土豆湯。
芙瑞拉當時臉色都綠了,端著自己那碗加了料的土豆湯根本不敢下口,只能啃著乾巴巴的鬆餅一直到吃完,才找到機會倒掉。
回想起這件事,芙瑞拉心裡就莫名的升起一團火氣。眼角瞟到的安格列怎麼看怎麼不順眼。
安格列就坐在她邊上,手裡拿著一根馬鞭,懶洋洋的斜倚著車框。聽到芙瑞拉的問題,他懶洋洋的吐了口氣、“我還是第一次看到男人長得比女人還漂亮,所以我決定跟著那傢伙多觀察一段時間。”
“你不是說要去柏雪城的麼?”芙瑞拉睜大眼睛。
“我突然決得去松露城可能會更好。”安格列面不改色回答。
“你這傢伙”芙瑞拉無語的閉上嘴,抬頭往前望了眼。
前邊的一頂白色銀邊的大車廂,透過窗戶可以隱約看到裡面。
那個叫海利亞的中年男子和那個比女人還漂亮的男人並排坐在一起,面前擺放了各種各樣的菜餚果盤糕點之類。中間餐桌還放了一隻烤得金黃的烤鵝。
餐桌對面,坐著一個舉止高雅有禮的黑衣貴婦,美麗豐滿的母性面容,黑色的長髮高高盤起,額頭戴著一圈銀色圓環。
貴婦正微笑著對海利亞兩人說著什麼,不時優雅輕柔的叉起一塊糕點送入口中,這種進餐時說話的不雅舉動絲毫沒有影響她的典雅。
芙瑞拉望著餐桌上的美食,不自覺的吞了吞唾沫。
“真想吃啊”
“努力工作吧,多多攢錢早晚都能吃上一樣豐盛的午餐。”一邊的安格列笑眯眯的說。他沒有理會芙瑞拉丟過來的白眼,視線移到車隊右側,靠近樹林處的一匹瘦馬上。
這匹馬通體瘦黑,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