掛著一塊牌匾,刻著“快意”二字。
連四望住那兩個走龍蛇之斗大金字,不覺拍拍腰間寶刀,道:
“決意亭,這名子好極了。”
吳哥銳利如刀的目光,逐一注視八個勁裝大漢。
這八個人只有兩個年約三十五六,其餘全是甘餘歲小夥子。而八個人面上都很冷漠沒有表情,身子也沒有什麼行動。
吳哥道:
“我覺得一點都不好。”
連四道:
“不,請你看清楚一點。不但名字極好,這兩字寫得更好”
吳哥道:
“我越看越不好。尤其是能帶領指揮這八個人的主腦。幸而他現在不理會我們。他好象對那棵銀杏更感興趣。但願他只對銀杏有興趣,對我們水遠不望一眼。”
連四和他一齊哈哈而笑。當然他們都知道對方說什麼暗示些什麼。
連四又拍拍“天絕刀”,仰天而笑。“我自橫刀向天笑”,他笑什麼?是不是因為世上忽然多了一個可以肝膽相照的朋友而暢懷快意不能自禁?
對銀杏很感興趣的人緩緩回頭望住他們。這個人最多三十歲,清秀白皙,衣著華麗適休。漂亮得能使男人發怔,甚至泛起這美麗女孩也比不上他漂亮之感。
那人走近亭子,才道:
“我是嚴星雨。”
吳哥點頭道:
“名不虛傳,你的風采姿容正如煙雨中的江南美景。若淪我平生所見這人,當得推你為第一。”
世人無人會對讚美自己的話生出反感。嚴星雨亦不例外,微微一笑,道:
“過獎了。”他微笑時更顯得唇紅齒白。他又道:
“你外形之瀟灑正如別人所形容。當然你一定是‘飛天鷂子’吳不忍了。你的腳程竟然比飛鴿還快,我很佩眼。”
吳哥道:
“你怎麼知我比飛鴿快?”
嚴星雨道:
“因為有人看見你和冷見愁一起吃飯喝酒。但等到飛鴿把訊息傳到我手,你已經跟連四在一塊喝酒了。”
連四道:
“我們見過而麼?”
嚴星雨道:
“當然見過,你忘記了?”
連四道:
“沒有忘記。但那次看到你,好象沒有這一次漂亮。”
嚴星雨道:
“那一次我拿走的刀,仍然是你身邊這一把麼?”
連四道:正是這一把。”
嚴星雨道:
“但何以那一次你乖乖讓我拿走?莫非你以為當時我那一劍殺不死你?”
當時他一劍本是向連四咽喉刺去,但由於連四沒有拔刀,所以最後一剎那間劍尖忽然改變方向刺入肩頭而不是咽喉要害。
連四道:
“你的芳草劍如果不能殺人,天下就沒有可以殺人的刀劍了。”
嚴星雨道道:
“你還沒有問答呢。”
連四道:
“這原順除我之外,與任何人無關。我希望我的回答能使你滿意。”
吳哥道:
“我卻更希望他繼續對銀杏感興趣而不是我們。
嚴星雨笑一下道:
“請勿把我說得如此可怕。吳哥,我特地帶八個人來對你一個,你一定覺得滿意。”
吳哥道:
“你還是叫我的名字吧,凡是叫我吳哥的人,都不會帶八個武功各擅勝場的高手來對付我。”
嚴星雨道:
“你的話大錯特錯了。”
吳哥甚至連四都吃一驚,嚴星雨話中必含深意。而到目前為止只有凹個人叫他“吳哥”,一是憐卿,一是郝問。另就是冷見愁和連四。嚴星雨話中暗示這人是誰?
是連四人的哪一個?
嚴星雨又泛起漂亮得不似男人的笑容,道:
“那個人大就是我,我也叫你吳哥不是麼?”
這種笑話只有女人才喜歡。吳哥連四心裡都有怪怪的味。
嚴星雨又道:
“連四,上次你不敢拔刀。這一次呢?”
連四道:
“不知道。你試試看便知。”
嚴星雨道:
“奇怪,一個人出弱者突然變成強人,有可能麼?”
吳哥道:
“不要看著我,連我也很想知道答案。”
嚴星雨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