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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部分

冷見愁不滿忠義堂。冷見愁這種強敵,誰惹得起?就算惹得起亦不可又不必惹他。

紫鵑永遠不知道一句話就洩露許多秘密,她的纖手在被窩內活動,有效的刺激男人的慾火,然後當她醒來(她極度滿足之後根本不知道自己居然睡著了),杜若松已經不見影蹤,枕邊還有他的味道,但沒有留下一句話,春夢秋雲從來是如此地不留絲毫痕跡,然而她隱隱悵然若失之感,已經是曾經滄海之人,難道不能再忘記一個男人?

樹林邊有一塊地面留下顯明新鋪上泥土痕跡。

“公道七煞”之一,鐵閘褚江和兩名副手,不但從此消失於世間,他們的屍體不久亦化為塵土,“變幻”不永恆正是這個世界的唯一法則,人和萬物只要在“時間”“空間”的爆中,永遠找不以真正永恆的本體自性。

曉日之光未強末熱,但樹梢草尖的露水卻乾得很快,空氣清新極了,鳥語盈耳。

閻曉雅有頭髮微亂,衣裳微皺,但清麗如故。她應該是不食人間煙火的仙子,怎會是江湖罕見“女”殺手?

她的眼波輕斥過剛來到面前的人,迅速收回,道:

“冷見愁,你居然回來,為什麼?為了我?抑是夕照庵檀月大師?”

冷見愁道:

“你稍稍憔悴一點,聽我的勸告,女子老得最快得通宵不睡,而且站在風露中。”

閻曉雅堅持她的問題,道:

“你回來到底為了我抑是檀月大師?”

冷見愁道:

“杜若松馬上就來,昨夜他悄悄離開宋媽媽手手下的紫鵑姑娘,那時我真測不透他打算到何處去。

閻曉雅顯然感到興趣,亮晶晶的眼波凝定在冷見愁面上。

冷見愁又道:

“原來他跑到一個麵攤喝酒,抱著酒罐,適人就灌,終於醉得像一支喪家狗,蜷縮屋簷下酣睡一夜。”

閻曉雅道:

“你一直盯住他,未免太辛苦了!”

昨夜他一點也不辛苦,因為大部分時間是在“長樂肪”上消磨的,笙歌盈耳,燈火通河,醇酒的刺激,美人的軟語香吻,“長樂舫”上無數鶯燕,雖非人間絕色,卻也個個自有銷魂意態。醉眼迷離中不禁凝想,何以溫柔鄉不住?何以定要與命運抗爭?誰能與“時空”之內的形器突破極限之奧秘?

當然他另有一份若有所失的悵們,因為雪婷居然沒有出現,他為何在乎雪婷的出現與否?難道雪婷竟能使他難以忘記?

閻曉雅等他從沉思中回到現實,才溫柔道:

“檀月大師現在一定有空,要不要跟他談談?”

冷見愁道:

“我十五歲前,曾下過苦功讀書,至今全都記得,有些在當時不甚明白意義,現在偶然回想卻其味無窮。”

他極少談到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