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太熱。她們順著寬闊平整的泥土大路行去,舒松筋骨倒也愜意。
路上明明古無人跡。但她們再走了六七步,忽然發現一個人攔住去路。此人鬚髮皆白,滿面憂色,道:
“年輕而又深亮的兩位站娘,別往前走,回頭是岸。”
徐小茜輕按住面上黑紗,道:
“她漂亮是有目共睹。但我的面孔你沒有看見,怎知道我是美麗是醜?”
老人道:
“如果冷見愁見到不漂亮的女孩子也要逃走的話,他這一輩子別想坐下來休息了。”
徐小茜、雪婷為之面面相覷,“冷見愁’之名使她們心潮激盪翻騰。
雪婷厲聲道:
“你是誰?”
老人道:
“我是小鄭啊,現在是老鄭了。”
徐小茜道:
“老鄭,你何以在此地現身攔路?何以提起冷見愁之名?”
老鄭蒼老的聲音使人以為他快要燈盡油枯結束生命。他道:
“冷見愁要我查一個人行蹤,這個人現在就附近。你們如果碰上他,大有不便。”
雪婷怒聲道:
“別裝模作樣,那個人是誰?”
老鄭道:
“唉,你們應該猜到,當然是“煙雨江南”嚴星雨。”
兩女又一時愣住,“煙雨江南”嚴星雨,這個迷一樣的人物,為何前來此地?
是為了她們抑是為了“瞎神仙”燭影搖紅秦聰?
老鄭又道:
“還有一個人你們碰上了大大不便,太湖‘湖光萬頃”徐無理也趕到了。”
徐小茜道:
“承蒙老丈賜告一切,只不知我們該往何處才對?”
雪婷叫道:
“別信他,他鬼扯,嚴星雨又怎麼樣?徐無理又怎麼樣?”
老鄭忽然一矮身滾人路邊草叢,生似一支很小的昆蟲突然隱沒。
這一手使雪婷叫聲中斷,好象被人想然扼住咽喉。她從來未見過人類的動作甚至身形,能突然間變成昆蟲一樣。還未眨眼已經不見了。老鄭難道是“蟲精”?
徐小茜舉目遙望,輕輕道:
“有人,但遠得很,老鄭居然能發現躲閃,真了不起。”
其實何止前面,來路也有人,而且來得很快。一轉眼間沙沙步聲已傳入耳中。
雪婷凝神一聽,道:
“有三個人,我們躲呢還是不躲?”
徐小茜笑一下,道:
“躲一次躲不了兩次,看看是什麼人也好。”
轉眼間三人大步走近。都是男人,也都帶著兵器。行色匆匆,乍見兩個美女在路邊,無不愕然止步。
三人年紀不大,絕對都不超過三十。有一個甚至只有二十左右,青春活力充沛。
但他的裝束舉止顯示他投身某種行業,匆匆而來為的是誰?
一個穿寶藍綢緞長衣的男人首先道:
“姑娘們,這是什麼所在?你們何以跑到此地?”他聲音沉實,立率中仍有點禮貌。
其實三個人的目光忙碌得很,因為雪婷的明豔使人不忍離開眼光,但徐小茜窈窕欣長的身材及黑紗遮沒的面龐亦極有神秘感和吸引力。
徐小茜道:
“三位先生請吧,我們女人家躲到此處講話,當然不想人家知道。”
雪婷跺腳大聲道:
“走,問什麼?我們不能講悄悄話嗎?”
另一個甘餘歲的男人笑道:
“好,好,我們走,我們原不該多嘴問的”
任何男人在美貌得令人心軟的女孩子面前,都會特別慷慨容忍。這也是男人世界中心照不宣的規矩,彼此誰也不會取笑誰。
故此其餘兩人也笑了,同意並且邁開腳步急急奔去。
但他們走出十餘丈,便又停止,因為路當中有個老人家連連躬身行禮。寶藍綢衫男子道:
“你是誰?什麼事?”
老人家道:
“小人徐貴,來自太湖。請問三位壯士可曾見到兩位美麗的姑娘?”
最年輕只有二十歲的少年按劍踏前兩步,厲聲道:
“沒瞧見,滾開。”
老人家徐貴道:
“如果三位壯士沒有瞧見,務必回頭走開,這邊萬萬走不得。”
在三人忿怒哼哈聲中,徐貴忙忙解釋道:
“因為敝上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