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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0部分

樣的情勢下,唯有這般捨身一擊,才能在最短的時間內將對手絕殺!

在魔神的劍鋒有所動作前,白紹行已比他更快一步地剜開了他的胸口,掐斷了他的心脈。兩人的距離貼得如此之近,使得白紹行清晰地看到了那隱於披風下的驚懼眼神,雖仍掛著難以置信的表情,但此刻那已經是屬於死人的神情了。

由於白紹行剜心的動作太快,以至於魔神嚥氣之後,身體的肌肉因瞬間的劇痛仍抽搐僵直著,使得他那高大的身軀一時半刻竟沒有倒伏。

眼見對手確實已經死透了,白紹行這才忍不住咳嗽出聲,一口濃紫的汙血噴了對手一頭一臉。他深吸一口氣時,被長劍貫穿的胸口內立時一陣刺痛,心知是傷到了肺葉。白紹行屏住呼吸,一寸一寸地後撤,從對方的劍鋒下脫出身。

勻了一口氣後,雙眼一陣發黑,白紹行晃了兩晃,才勉強站穩身形。抬手將魔神持劍的手指一根一根掰開,奪下這死人手中的利器,他現在需要一個防身的兵器,也需要一根用以支撐身體重量的東西,所以這柄長近五尺曾名動六界的魔劍是最好的選擇。

白紹行撐著長劍,轉身向已然在望的蚩尤陵寢行去,每一步邁去,足下都印出一個紫色的血印,一向穩健的身形竟有些搖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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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劍絞出凌厲的劍芒,將厚重的石門利落斬碎,一瞬間,陵寢內極低的冰霧之氣蔓延而出。白紹行對於那能凍裂人肌膚的低溫絲毫不以為意,畢竟身為司水的神君,沒有誰能比他更耐得住這陰寒,更何況這刺骨的寒意跟此刻周身的痛楚相比來說,根本不值一提。

白紹行順著彷彿直通幽冥鬼府的樓梯一路下行,隨著陰氣越發濃郁,白紹行終於看到了地宮陵室中,那玉棺內的蚩尤屍身竟是以千年玄冰所封。看到那熟悉的晶透瑩潤,白紹行不覺有些好笑,想不到九黎族用來儲存蚩尤屍身的竟是自己的千年玄冰。

面對著這比鑄鐵還堅固的冰面,在這種法力盡封的狀態下怕是無人可破的,但換做白紹行,那就另當別論了。

黑色的劍鋒在光潔的冰面上劃下一個玲瓏小巧的法陣,白紹行將手指割破使得鮮血溶入其中,不多時,這千年未化的寒冰竟以肉眼可察的進展急速消融。

片刻後,蚩尤栩栩如生的屍身已然暴露在空氣中,他那顆斷頭,早在千年前便被九黎魔族尋獲,一併安置在棺中。

白紹行端詳了一下蚩尤的屍身,倒持長劍刺向他的胸骨,唯有心口前的這塊靈骨方能拔出穆楓體內的蚩尤元靈。

在劍鋒破入屍身肌理的一刻,白紹行胸口的白衣上同時綻出了血花,對於這種狀況他絲毫不覺意外。

不錯,如果在明知需要蚩尤靈骨拔出穆楓體內的元靈的情況下,九黎魔族還沒有做出什麼應對舉措的話,那他們也就白活了這萬八千年了。

這最終的守護咒術便是反彈一切施加在蚩尤身上的傷害,唯一的破解之法便是挖掉他的胸骨!畢竟如果胸骨都被挖走了,那便等若說明對頭已然得手,那這守護咒術存在與否也就沒有多大的意義了。

也正是因為這個原因,所以白紹行不能帶穆楓前來。

胸口的劇痛一如當年他親手剖開胸膛剜取那枚因動了情念而被情花和魑魅的詛咒侵蝕的心一般,這熟悉的疼痛使得白紹行眉頭鎖得極深,但手下的動作卻仍迅捷得沒有一絲停留,劍鋒乾淨利落的一劃一挑,費盡千難萬險尋求的蚩尤靈骨終於到手。而他的胸口也被開了一個血淋淋的洞。

彼時,他是高高在上,被萬神敬仰的天界戰神。此時,在天道尚未完全開啟前,他卻仍為一介凡人。所以,一樣一的傷痛,畢竟有一個承受得起,一個承受不起。

在捏住那塊冰冷的靈骨後,白紹行終於撐不住了,身軀沿著蚩尤的冰棺無力的滑落,眼前的意識漸漸被黑暗籠罩,他極力想保持清醒,可身體已在突破極限之後徹底崩潰了,他只能低念,“師父”

彷彿回應了他的心意一般,雙眼雖是一片模糊,但鼻端卻嗅到了熟悉的花香,緊接著被一團溫軟的事物拖住殘敗的身軀,傳過一道水鏡帶回那陵寢的彼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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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紹行!醒過來,不許死!”

穆楓抱著白紹行的身體,顫抖的音調一遍又一遍的呼喚,因目睹了之前那慘烈的一幕而冰涼的手掌按在那仍不斷溢血的胸口,內力源源不斷地輸入他微冷的身體,目光為那白衣上觸目的斑斑血跡而瑟縮,從未有過的恐懼如冰冷滑膩的毒蛇貼著周身的肌膚一寸寸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