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靜嫻被他瞧得不好意思道:“李大哥,你”
李若瑜痴痴地道:“你太像了,好像雨兒”
王靜嫻一怔:雨兒?她是誰?李若瑜半晌才回過神,抱歉地道:
“王姑娘,對不起,我把你當成雨兒了。”
王靜嫻心中好奇,問道:“雨兒?她是”提起她,李若瑜無限淒涼,道:
“她本叫做陳思雨,是個溫柔嫻靜的女孩,同你的模樣好像,好像我們曾在一起踏遍江湖、消遙快活,誰知一場不幸的災難,奪去了她的生命,從此以後我便隱居在這兒了。”
王靜嫻聽他語氣悽婉,十分感人,心中一陣楚醒,十分同情起這個人來了,道:
“李大哥你若是不介意就把我當成雨兒吧!”
李若瑜一怔,心下十分感動,突然問道:
“靜嫻,其實,人生在世的生活中總會有不測的。”
王靜嫻一怔,怎麼會沒頭興臉冒出這麼一句話?不由笑道:
“傻哥哥又說傻話啦!”這回道是李若瑜怔住了,這何常不是陳思雨在三年前那個淒涼的雨夜對他臨死時說的一句話?
“雨兒,你死了我怎麼辦?我跟你一起死!”陳思雨輕輕笑道:
“傻哥哥,又又說傻話了。”他的腦梅中浮現出那讓他一生一世都痛苦的一幕。
王靜嫻見李若瑜神色十分悽苦,不知又怎麼觸動了他的心事,甚為歉意,當下不由小心做每一件事、說每一句話,因為她明白自己長得像那位陳思雨姑娘,每幹一件事也許都會喚起李若瑜悽慘的回憶,心中為他的痴情而感動,小心地道:
“李大哥,你,你怎麼了?”
李若瑜定了定神道:“我說人總會有不測的,往往預計的、似乎會理所當然的事,總會事違所願,你該受得了這個打擊。”
王靜嫻奇道:“李大哥你究竟在說什麼呀?我、我怎麼聽不懂?”
李若瑜道:“我說的是張舒恆對你的承諾。”
王靜嫻驚道:“你說他會變卦?”
李若瑜搖搖頭,“我不知道只不過我希望你們能夠用理智的眼光去看待這件事情,用理智的思維去考慮這件事情,希望你們所做出的決定是經過了反覆的考慮,而不是一時半會心的怦然心動,片刻之間的心血來潮。”
王靜嫻卻道:“不會的,不會的,舒恒大哥從來會說話算數的,你說他、他是一時半會兒的”
李若瑜拾頭望了望皎潔的月亮,幽幽地道:
“我欲將心付明月,何耐明月照鴻溝!靜嫻,“緣”之一事,不可強求。常言道:
“有緣千里來相會,無緣對面手難牽。”有情無緣,恐怕是不能白頭到老的”
王靜嫻睜大了眼睛,道:
“李大哥,你是說我和舒恒大哥無緣麼?可我們現在不是好端端地在一起了麼?他也答應了我呀!”
李若瑜搖搖頭,道:
“緣是很特殊、很抽象的東西,難道從生到死,天天在一起,就叫做有緣麼?不!”
他嘆了一口氣,續道:
“由陌生到相識,由歡聚到離別,由相愛到相戀,都是緣!愈見悲歡離合,愈是牽扯不清,愈有錐心的痛,刻骨的思念,緣也就愈深!”
他用滿是幽怨的目光望了王靜嫻一眼,輕輕地吟道:
“浮生若夢杳無塵,離合悲歡總有因不再恨,不再愛,不再要求這一切,只是水流般,在你生命中流過的一段歲月”
王靜嫻不由怔住了,心裡湧起莫名的恐懼,不敢想下去。
“人難免會不守諾言,也許對於舒恆,就只有這一次。”
李若瑜道:“我從你們的談話中得知“林姑娘”這個人,在我看來,她一定是個十分美麗動人的姑娘。”
王靜嫻低下頭去,道:“沒錯,她是很美,我不及她的萬分之一”
李若瑜道:“那就是了,張舒恆怎會不被她的貌顏所戀?我感到他似乎並沒有忘記那位姑娘。”
王靜嫻搖了搖頭道:“李大哥,那你就錯了,即使舒大哥喜歡林姑娘,是決不因為她好看的,這一點,我可以保證。”
李若瑜沒有再繼續說下去,道:“說了這麼多,最重要的是想告訴你,倘若張舒恆負心於你,你可以再回來找我,我對你會對像對待雨兒一樣盡心”
王靜嫻沉思良久微微點了點頭,心道:“也許,也許我會的”
待王靜嫻傷勢一好,二人便要告別了,張舒恆心中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