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秀琴面上一紅,低下頭去。
林秋竹有些擔心這“冷俊”會不會是那個“冷俊”問道:
“琴兒,他這個人是不是對人很冷漠、好勝心很強、十分自負?”
沈秀琴搖頭道:
“沒有哇,他人可好了,對我千依百順,和藹溫柔,哪裡有冷漠?”
林秋竹心裡一喜:“看來他並不是那個‘冷俊’”,而後又自我安慰道:“一定是那人見張大哥做了武林盟主,帶領中原武林攻滅魔教今又當了八大高手,膽怯了,要不然為何遲遲不來找他比武?”而後是抿嘴一笑,她可不希望張舒恆同他打架。
※ ※ ※
但這回林秋竹是猜錯了,她把這個世界想得太美好,把事情看得太簡單。
冷俊別過沈秀琴,立刻去到梨花島。
他乍一離開沈秀琴覺得十分寂寞,走在大街上心裡空蕩蕩的,只盼同張舒恆一決勝負,而後便隨她永遠在一起,逍遙自在,因為他心裡十分有把握勝張舒恆。
冷俊剛行不久,突然那個他一年多無時不想、無時不恨的人出現在他眼前,正是張舒恆。
原來,那張舒恆從客棧裡出來,徑直在大街上游玩,竟是碰見了卓一凡夫婦!老朋友見面自然是一番暢談。
那卓一凡知道天地教被他所滅,心裡道也失落,因為他畢竟是在那兒被人扶養而大,無論如何,他同天地教還是有不解之緣。
但他心裡也明白,是便是是、非梗是非,不能因為個人恩怨便違背了是非之念,心下甚慰。
張、卓二人飲酒暢談,若不是張舒恆惦記林秋竹在客店裡等他,早就同卓一凡談個一天-夜了。
他見中午已過,怕林秋竹等不著他為自己著急,便同卓一凡夫婦告別,匆匆回客棧了,這不正巧碰到了冷俊。
冷俊嘴角泛出一絲冷笑,縱身一躍,落到張舒恆身後。
張舒恆聞聲回頭一看,大吃一驚道:“冷冷兄弟。”
冷俊冷冰冰地道:“張舒恆,想不到吧!一年多過去了,我們又相逢了。”張舒恆很是驚訝,怎的會在此遇到他,冷俊笑道:
“一年前,我們定下誓言,如今要一決勝負,你準備好了嗎?”
張舒恆道:“你,你真得要同我比?”
冷俊眉毛一豎:“那還有假?怎麼你瞧不起我?”
“不、不、不”張舒恆連連搖頭。
冷俊陰陰冷笑道:
“這一年你是又當盟主又領導豪傑,叱吒江湖好不威風啊!哪還將我一個無名小輩放在眼裡?”
張舒恆道:
“冷兄弟,我沒有瞧不起你呀!我只是不想同你打,不想問別人打架,若是你一定要同我比,那我只好奉陪到底了,但能不能再再等幾天”
“大丈夫囉囉唆唆幹什麼?”冷俊一臉的不悅道:
“就此時又有何不好?”
張舒恆道:“冷兄弟,那就等一會兒吧,我去到客棧告訴秋竹,我這一日出來未回去,她一定很著急。”
冷俊一聽,一年了張、林二人還在一起,難道真如沈秀琴所講,當真是一對情侶?
這簡直就是一朵好好的鮮花被遭踏掉了,那麼美貌多才的女子竟要嫁給一個呆子。
冷俊怕他這一回去,見到林、沈二人,那就遭了,道:
“她怎麼會不放心呢?既然已經晚了,不如再晚一會兒也沒事呀!”
張舒恆搖頭道:“不行,不行,秋竹一定很著急,再說,我這麼著急怎能靜下心來?”
冷俊道:“放心吧!琴兒,沈秀琴是同我在一起的,剛剛才被林姑娘帶走,她們正是要去找琴兒的哥哥、嫂嫂呢,就算你趕回去,也未必見得到她!還是待比完武后,我們一起去找二人吧!”
張舒恆一怔,半信半凝道:“當真?”
“當然。”冷俊道。
若是換作別人,自然不會相信冷俊之言,可張舒恆並無疑心,相信此言,道:
“那那好吧!我們到這邊無人之處開始吧。”
張、冷二人行至路旁的小林子中,擺好陣勢,冷俊那寒星冷目般的目光,在張舒恆面上掃過,拱手作一揖,不由分說,冰冷無情地推來一掌,張舒恆上前相迎。
數招一過,張舒恆心下甚是吃驚,怎的一年不見,他的武功竟有如此大的飛躍,自己本念他武功不強,用了七分之力,沒想到竟被他完全收回,照這般打下去,真是勝負難料,而且更驚奇